走上台階，來到刑警一大隊大隊長辦公室，我敲了敲門，聽到麵傳來一聲“請進”，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辦公室，我看到麵的辦公桌旁坐著兩個人，一個正是上次見到的張隊長，另外一個人看起來比較陌生，可能正是給我打電話的朱警官。

    “你好，張隊長，我是方言，還記得我嗎？”我客氣地道，自己都覺得有幾分心虛。

    張隊長扭過頭看了我一眼，淡淡地笑了笑，道：“自然記得，這是你第二次來我們一大隊了吧。進來坐吧，這個案子是由郭隊長負責的，我隻是協助調查，所以有什情況你跟郭隊長吧。”

    看張隊的態度，似乎這個案子不是由他負責的，而是由眼前這位黑麵包公一樣的郭隊長主抓的，雖然他清楚我和靳局的關係，可以從旁邊幫我解脫，但是不能手伸得太長，管得太多，所以隻能是目前這個態度了。我自然也心領神會，在一旁坐下來，將主要的調查人當成眼前這位郭隊長。

    “郭隊長，有什問題你就問吧。我既然來了，就是配合你調查的，必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在郭隊長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表麵上裝得十分鎮定，其實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的。李雨桐這家夥沒有一點起碼的職業道德，他犯了案，真要反咬我一口，我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郭隊長看著我，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問道：“緊張嗎？”

    “我不緊張，別人犯案我緊張什啊。”我被他這句話問得有些發毛了，手心的冷汗都出來了。這些搞刑偵的人審訊都很有一套，對每個人的心理把控能力很強，眼睛都非常毒，與他們打心理戰還是老實點比較好。

    郭隊長笑了笑，道：“其實你真的不用緊張，我們突擊搜查了李雨桐的調查公司，其實也就是民間所的私家偵探公司，在客戶資料發現了你的名字和聯係方式，以及你所委托調查的事情。這吧，李雨桐涉嫌的違法行為有多起，他甚至牽連到了東方公司的洗錢案和謀殺案麵，而東方公司與你以及你夫人都有密切的關係，你算是知情人，因此才叫你過來配合調查，你現在明白了吧。”

    郭隊長這一解釋我明白了，他們顯然已經知道我找李雨桐調查過唐柔，而且還通過他雇人為潘雪出過頭，這些事也算違法了。但是他們也知道唐柔和靳局的關係，所以不希望這事把我們再牽扯進來，來這可能更多的是撇清關係，但有些疑問還是需要調查清楚的。

    我點點頭，道：“好吧，我不緊張，我所知道的一定都如實相告。”

    接下來郭隊長問了我不少問題，從我第一次如何接觸到李雨桐，然後雇傭他做過什事，等等，問得很詳細。這些問題我也都如實交代了，交代完之後反而鬆了一口氣，仿佛心藏的秘密轉嫁給了別人。

    從郭隊長口中，我也知道了不少李雨桐這家調查公司幹過的勾當，以及跟東方公司洗錢案的內幕。我的猜測不錯，在我雇傭了李雨桐之後，這家夥起了貪念，想吃兩家，於是他主動找了程飛合作，因為程飛給的利益更大，他索性把我當成了一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