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麵。”

    治療師冷冷的看了看秦霧麟，轉頭打開房門。

    “……”被護工放開的秦霧麟攤了攤手，同時用一眨一眨的眼睛試圖證明自己人畜無害。

    一個護工突然道：“我覺得這個子很危險，看他那眨眼的奸詐樣我就來氣。”

    “喔。”治療師聞言回頭看了一眼，“確實挺來氣的。那你就就在這好好招呼著，我跟他出去看看。”

    罷，便打開房門和一個護工離開了治療室。

    秦霧麟帶著些惱怒的盯著那臉上帶著暴力傾向的護工。

    “你對我這眨眼的動作有什不滿嗎！”

    秦霧麟吼道。

    “呸！當年我是上了那些愛眨眼睛的死娘們的當！看到你這樣老子就來氣。”

    護工摘下雪白的口罩，狠狠地啐了一口，他挽起看起來拖拖拉拉的袖子，露出兩隻滿是黑毛和肌肉的手。

    “看得出來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秦霧麟擺正姿勢，翹起了二郎腿。

    “這你就不用管了。”護工獰笑兩聲。

    “你這是要打我嗎。”秦霧麟虛著眼，用著陳述的語氣道。

    “你很清楚啊。”護工捏了捏骨節，發出一陣陣仿佛鞭炮一樣劈啪啦的聲音。

    “啊……”

    秦霧麟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他看著護工那下巴那一層濃黑的、宛若護體真氣一般的黑毛。

    他很輕鬆的用雙手擋住護工伸來的祿山之爪，並用一種帶著九分睥睨、十分蔑視的眼光看著一臉驚詫的護工。

    “真的，你很弱哎。”

    護工那常年累月在瘋人院教訓人……不，是幫助病友治療疾病的本能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在雙手被緊緊抓住、察覺到一時之間掙脫不開的情況下，用那宛若進化了一半的人類跟黑猩猩的混雜體的臉撞了過來。

    “阿達！”

    秦霧麟吃了一嚇，他那翹起的腿宛若彈簧一般彈起，狠狠地踢在了護工的臍下三寸。

    “喔……喔……”

    護工用一種剛被魏忠賢割掉蛋蛋的雞的聲音顫栗著叫了幾聲。

    秦霧麟一臉抱歉的鬆開手。他看著以古怪姿勢緩緩縮成一團的黑毛，有些內疚的開口了。

    “你你怎這不講衛生呢，非得要撞過來想用你臉上的黑毛紮死我是吧？你看你那胡子幾沒洗了心沒點數嗎？我看你這臉就生氣啊你還非要湊，你當我想故意踢你蛋蛋嗎啊……”

    “…………”護工一抽一抽的身體表示他並沒有聽到秦霧麟那悲憫人的懺悔。

    “…………唉，心中的罪惡感少了好多啊。”

    秦霧麟吧唧一聲下了床，他想了想，將床頭的治療儀通上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