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那杯茶!”
半路上,墨玥突然勒住了韁繩,臉色因極度的驚慌而變得煞白。
墨玨反應不及,衝到幾丈開外又折返回來,緊張地問:“玥兒,怎了?”
墨玥眉頭緊皺,十分不安:“哥,你那杯茶還沒喝完吧?”
“是啊。”墨玨有些摸不著頭腦。
“如果墨玹下一刻就進了王府,發現那杯茶還是溫的……”
“沒這巧吧?”墨玨不以為然,笑道,“一杯茶而已,就算他聯想到了什,也不可能發現機關。”
“這小子聰明過人,你怎肯定他不會發現?”
“!”墨玨冷笑,俊眸閃過一狡黠,“那可不是普通的機關,除非……”
“除非什?”墨玥聽他這一說。123。也微微鬆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然而當她回憶起墨玨打開機關時的動作,頃刻便明白過來,噗嗤大笑。
笑到最後肚子都痛了,抑製不住說道:“哥哥……你……你真是太絕了!”
墨玨卻淡定地說道:“好了,這下該放心了吧?還不走?”
誰知墨玥卻止了笑,十分嚴肅地說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哥,不如你拿著我的令牌先去霹靂堂,我回密道埋伏著,畢竟麵的東西……”
墨玨想了想,覺得有理:“也好。玥兒,你速去速回。不過,想他墨玹應該沒那……”
墨玥聽他一說。 。又忍不住笑了,把令牌交給他,連聲應道:“知道了知道了!”
說罷,調轉馬頭,颯爽英姿片刻間便沒入了茫茫夜色。
這廂,晉王府寢室內。
墨玹將整張臥榻檢查了一遍,什機關都沒發現,這就是一張普通的臥榻。他又檢查了牆和地麵,都是實心的,連一個老鼠洞都沒找到。之後他又試著把整張臥榻都給搬離了原地,還是什都沒發現。
最後,他躺在床上呈大字形,把各種層出不窮的想法理了一遍。
他想:如果我是晉王,會把機關安在哪兒呢?
寢室不大,擺設簡單,一張書桌,一張圓桌,幾把椅子,剩下的就是這張床了。
如果我是晉王。南宮墨菲一定會把機關安在臥榻。因為老嬤嬤一定會時不時來收拾屋子,擦桌掃地理被褥,但絕不會去打開床板。
可是床板下麵又什都沒有。
不對,一定有什,隻是藏得太深,很難被人發現。
會是什呢?
墨玹下了床,又打開了床板。麵依然是個空殼子,隻有散落的木屑和灰塵,空洞洞什都沒有。
他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墨玨這個人不近女色,可是如果他要臨幸一個女人,會怎做呢?
墨玹想到這兒,臉都紅了,但隨即一想,有門兒啊!
暫且不說晉王會怎做,如果一個女人來給他侍寢,那個女人又會怎做?
墨玹心暗罵著墨玨這個心術不正的怪物(死變態),膝蓋卻不由自主地著了地,他跪在床前,想象著自己是一個卑微的侍妾,而對麵的床上端坐著居高臨下的晉王,為顯得自己謙卑恭敬,他把上半身匍匐了下來,然而,當他以這樣的姿勢抬頭仰望時,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
晉王這個人一直身處低人一等的位置,他活著,隻能以這樣的姿態去仰望皇權,仰望身為儲君的他。可他不甘,他也要別人用這樣謙恭的姿態去仰望他,可除了會向他邀寵的女人,誰又會這樣放低姿態呢?
墨玨啊墨玨,你總算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了!
至於那機關,居然是床沿上的一道微小細縫,如果不以這樣的角度去看,根本不可能發現。要說這墨玨也真是夠絕的,要不是他本身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思維,恐怕找到天亮都不可能有收獲。
眼下要做的就是破解機關,找到暗門。
墨玹覺得時間越來越緊張了,好像他慢一步,秋素雅就會多一分危險。
事實上。123。此刻的她已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黑漆漆的地牢,陰冷潮濕。
秋素雅的外衣全被脫了,隻穿著單薄的褻衣,雙手被鐵鏈牢牢禁錮在柱子上,身上可見斑駁的血跡,發上的金飾早已被洗劫一空,蓬亂地遮著臉,虛弱地呻吟著。
早知道一出宮就會遭到一頓鞭笞,她寧願留在月華宮被杖責,可笑她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
“二十鞭子,打得老子手都酸了,他娘的你還罵個不停!我說美人兒,夠辣呀!”
說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看上去三十來歲,據說還是什堂主的義弟,秋素雅真恨不得啐他幾口唾沫。
“哼!有種把你們那什堂主給叫過來!姑奶奶我一腳踹得他生不出兒子!”秋素雅繼續罵,還好她平時混跡市井,什髒話都罵得出來。
那尖嘴的男人又一鞭子抽了過來,正好覆蓋在她的舊傷口上,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直衝得她腦門發暈。
“嘿!臭娘們兒!你還沒完了是不是?別以為你是什太子妃老子就怕了你!咱們霹靂堂向來不把權貴放在眼!改天把你那太子夫君也抓來玩玩,老子倒要看看那小子是要命呢,還是要女人!哈哈哈哈……”
尖嘴男人一笑。南宮墨菲身後幾個小嘍囉也附和著哈哈大笑。
秋素雅差點沒被氣死,這幫江湖糙漢可真是亡命之徒,她這還沒去江湖混呢,怎就得罪了他們?
可恨此刻她身心俱疲,沒昏死過去已經是萬幸,哪還有腦子胡思亂想?
“你……你們到底想怎樣?”如今這形勢,縱然她再強硬,也不敢把命豁出去,隻能服軟,“你說,你想要什?錢?權?還是女人?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都答應你!”
尖嘴男人一聽,笑得更猖狂了:“喲!小美人兒你想通了?不過可惜了,咱們霹靂堂這次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就算跪下來求我,我也不能放你走啊!哈哈哈……”
受人之托?看來這是個陰謀啊!
秋素雅嫌惡地瞪了他一眼,腦子突然清明起來。難怪進宮之前麒麟珠會發出紅色的光,想必這紅光意味著即將麵臨危險!…。
難道是晉王?
沒想到的是,晉王的身影居然真的出現在牢門外,一切就像和她約定好似的。
墨玨一身月白色的袍子,麵容冷峻,他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真實麵目,神態平靜地走了進來。
尖嘴男人見了他,微微一愣,隨即不屑哼道:“這哪兒來的小白臉?咱這霹靂堂沒這號人物啊!”
墨玨沒說話,目光淡然掃過秋素雅,看到她身上橫七豎八的血痕,不禁皺了皺眉。
“嘿!老子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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