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一塊木牌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淨琉璃紫君 本章:第二十一章 一塊木牌

    曾柔從車窗向往望去,眼看著店母子二人愈來愈遠,在遠處縮成一個黑點,回身坐好。一看葉凡蘇正閉著眼睛,環抱著雙臂,不知在想些什。

    曾柔問道:“你想什呢?”

    葉凡蘇道:“我們離開這久了。不知道現代那邊是什情況?我們的父母、親人、同事、朋友有沒有去找我們?”

    曾柔道:“也可能過了沒多久的時間呢?”

    葉凡蘇歎氣道:“希望如此吧!”

    秦國的馳道寬闊平整,但是由於連日下雪,地上的雪已經被來往的車輛,壓成黑魆魆的一道窄窄的車轍。後麵來往的車輛,轆都嵌進這車轍之中行駛。

    曾柔覺得有些顛婆,便靠在了葉凡蘇身邊。葉凡蘇寵愛的捋捋曾柔的頭發,讓她繼續枕在自己腿上。誰知曾柔剛一躺下,便道:“你的玉佩不是給蘭兒姑娘了嗎?硌我頭的,這是什東西?”罷,便坐起身來。

    葉凡蘇也覺得奇怪,除了他掛出去探聽消息的虎頭符之外,就是錢袋。身上並沒有掛其他的物件。葉凡蘇覺得腰掛東西太多,會早早地變成油膩中年大叔,腰掛著鑰匙串、手機套,走起路來叮當作響,想想就覺得可怕。

    曾柔定睛往葉凡蘇腰一看,卻是個素色錦囊,錦囊鼓鼓的,麵好像塞了什東西。

    葉凡蘇伸手將素色錦囊扥下來,剛要打開。曾柔伸手攔他道:“麵不會是炸彈之類的吧?”

    葉凡蘇笑道:“拜托!火藥唐朝才能發明!不過我倒是滿心希望是炸彈就好了,我們不定一下子就穿越回去了。”

    曾柔道:“少廢話。快看看麵是什!”

    葉凡蘇麻利的將係帶解開,麵露出一塊木牌來,沉甸甸的。木牌上端還鑽了個眼兒,係了條五彩的絲絛。木牌下端的花紋露了個茬口,看上去並不是完整的。木牌正門雕刻了幾個篆字。由於長時間的摩挲,字的表麵都已經磨的圓滑了。

    曾柔看著這木牌奇怪道:“這個木牌,怎看著這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罷,拿來木牌來反複的看。木牌後麵還雕刻著幾個篆。

    葉凡蘇輕蔑的笑道:“還在那翻來覆去的看,好像你認識篆一樣。如果咱們倆不認識,我這看你一眼,還以為是哪家大學士家的女兒呢!”

    曾柔狠狠的將木牌朝葉凡蘇一砸,道:“那你認字嘛!幹嘛要嘲笑我。”

    葉凡蘇將木牌拿來,看了又看,道:“這是個太監的身份證。”

    曾柔煥然大悟道:“難怪我看著這眼熟呢!”

    葉凡蘇道:“你怎會看著眼熟呢?你又沒有這個牌子。難道?你有?”

    罷,葉凡蘇調皮的輕輕挑了一下曾柔的棉裙。笑道:“我倒要看看真假!”

    曾柔連忙推開葉凡蘇的手,道:“臭流氓!我真的見過啦!五就有這個。隻不過五沒掛在身上,隻是揣在懷。”

    葉凡蘇道:“你這一,我好像也有點印象似得。”罷拿起這個牌子,把玩起上麵的五彩絲絛來。心想:“秦朝就有彩虹旗組織了嗎?這可是個驚人的發現!”又撇了曾柔一眼,她正在望著牌子發呆。

    “這個牌子…”曾柔猶豫道:“你剛才再跟男孩話時,腰間還是隻有一個虎頭符,我還特意瞄了一眼。”

    葉凡蘇奇怪道:“好端端的,你看我腰間做什?”

    曾柔道:“我的貓頭符,嫌沉一直沒掛出來。剛才,從廁所出來時,瞄見你的虎頭符,就想了一下,我要不要掛我的。所以就這看了一眼。”

    葉凡蘇道:“所以這個給我掛錦囊的人是?”

    曾柔點點頭,“嗯!”

    葉凡蘇輕輕拍了一下曾柔的腦袋,道:“我想,這個人是你?”

    曾柔捂著頭道:“你傻啦!這人應該是煮湯麵的婦人!男孩身高太矮了,要舉起手才能給你掛上。那樣的話,太紮眼,而且你一直跟他話,注意力也去放在他身上。隻有這個做湯麵的婦人,我們並沒有跟她直接接觸,她可以趁端來湯麵時,給你掛上這個素色錦囊。”

    葉凡蘇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現在,要不要掉轉車頭回去?至少能盤問一下那個婦人。”

    曾柔道。

    葉凡蘇道:“現在去的話,估計人早就不在了。”

    罷,氣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道:“我怎這蠢!看見孩子就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曾柔勸慰道:“你隻是做了你應該做的,你有沒做錯什。要我,我也會那樣幫助那個男孩的。”

    曾柔罷,高聲問在前麵駕車的車夫,還有多遠到函穀關前。得知還需要半個時辰,曾柔和葉凡蘇就決定,不再停車問五了,而是直接朝函穀關方向奔去。

    剛擦黑,葉凡蘇一行人到了關前,早有軍士上來迎接,原來正是蒙恬安排的人手。軍士們簇擁著葉凡蘇的馬車來到函穀關驛站,幾個門子跑來給安放下馬石。葉凡蘇牽著曾柔的手,便下了馬車。

    果然這不像洛陽城那樣繁華,白等待通關的人已經走了,隻有稀疏的幾個行人,還都是當地的窮苦百姓和獵戶們。

    “這不比洛陽,沒什好逛的。你晚上若是無聊,就來玩我可好?”葉凡蘇附在曾柔耳朵上,壞壞一笑。

    周圍都是蒙恬派來的軍士,人多眼雜。曾柔不好發作,便輕輕一咳,徑直往驛站走去。

    驛站大廳這會兒已經點燈了。廊下站著帶刀的軍士,幾個留宿的客商站在房門口,一看來了軍士,本來要潑的洗腳水的,隻得將水順著門廊,流下去。便趕緊紛紛關了房門,回屋吹燈了。

    “我怎感覺像押解犯人似得?蒙恬這子安排的陣仗有點大了吧?”葉凡蘇輕聲對曾柔道。

    曾柔輕聲回應道:“不大。你想啊,你不會武功,隻有魚兒那點輕功。不安排些軍士,我們豈不是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這樣多些軍士,那個老太監再想來,也要掂量掂量。”

    葉凡蘇道:“此話有禮。我看你也不是那樣笨,怎連篆都看不懂呢?”

    曾柔道:“這秦朝讀書識字的都是男子居多,我想請個女老師都沒有。總不能讓我帶著個男的,在房間吧?”

    葉凡蘇道:“原來是這樣。那我回了鹹陽,就四處聘請女官,給你當老師可好?這樣就沒人閑話了。”

    曾柔笑道:“那謝謝您啦!”

    葉凡蘇道:“你這樣可是見外了,一點兒都不像自家的媳婦兒。”

    話間,幾人來到一排連排房間。旁邊護送的軍士道:“這間廂房是蒙將軍特意吩咐的為大皇子殿下準備的。的已經進去檢查過了,請大皇子放心居住。”

    葉凡蘇拱手道:“有勞將士費心。”罷,領著曾柔便進了房間。曾柔看軍士們走了,便掙脫道:“不要這樣拉拉扯扯的,像什樣子!”

    葉凡蘇道:“這是在大秦朝,我拉扯我的侍女怎啦?大男人誰能沒個三妻四妾的!”

    曾柔道:“貧嘴!你敢!我去我房間收拾一下,過會來找你。”

    曾柔罷,站起身來便往外走,葉凡蘇從背後抱住曾柔道:“別走啊,這一路上顛的我骨頭都快散架了,你來讓我放鬆一下嘛!”

    曾柔掙脫不開,隻得伸手掐了葉凡蘇大腿一把,掐的葉凡蘇“嗷”的一聲,鬆開了曾柔。

    曾柔轉身笑道:“讓你再抱我,這就是下場!我回我房間去了。”罷,轉身離開了葉凡蘇房間。

    葉凡蘇伸頭,看曾柔走遠了。連忙脫下褲子來一看,大腿都已經掐紫了。痛的不住揉腿道:“這狠心的婆娘!穿越到大宋朝,也是嫁給武大郎的主兒!”

    忽然,門口有人道:“開開門啊!大皇子殿下!”

    葉凡蘇嚇了一跳,心想:“我這剛送走潘金蓮,西門慶就來了嗎?”

    門口的人又道:“大皇子殿下?我是五啊!開門啊!”

    不知這五在門口已經跪了多久,葉凡蘇隻顧看大腿聯想潘金蓮之事了。本想穿上褲子再去開門,後來一想,五是個太監,平時的工作就是伺候主子,不穿就不穿吧!反正他從到大也沒少看。

    “進來吧!門沒插上。”葉凡蘇道。

    五推開門進來,跪在地下道:“大皇子殿下,不要怪奴才多嘴。這僻靜,不比在洛陽。人多熱鬧。大皇子殿下還是隨手將門插上的好。”

    葉凡蘇還在低著頭看著大腿上的淤紫,隨口道:“嗯,知道了。我五,你平時話就這多嗎?”

    五笑道:“奴才就這一個毛病不好,跟了大皇子殿下,眼睛便隻有大皇子殿下您這一人。之前在行宮也是,眼睛便隻有皇帝陛下一人,盡管皇帝陛下沒有去過洛陽行宮,但是在奴婢的眼,做好每日的當值,就是對皇帝陛下的忠心了!”

    葉凡蘇笑著抬起頭來道:“你這人倒是單純的很。”

    隻見五穿了墨綠色的撒金大襖,黑色棉褲。一雙黑色狗皮冬靴,靴子口出露出一圈黑色的狗毛,毛峰油亮亮的,像是新做的鞋。

    葉凡蘇道:“你家是鹹陽人?”

    五驚訝道:“大皇子怎知道的?”

    葉凡蘇道:“雖然你從記事起,就開始在宮當差。我隻道你是洛陽人。沒想到你剛到函穀關就開始換上新衣新鞋,想必是想進了鹹陽去見家人,穿的簇新,有衣錦還鄉之意吧!”

    五拱手道:“大皇子殿下真是好眼力。奴才在鹹陽城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妹妹也快出嫁了。奴才想到了鹹陽,便跟大皇子殿下告假幾,回去看看弟弟妹妹。”

    葉凡蘇道:“嗯,準了。還有,走之前,去蘭兒姑娘那支幾兩銀子。算我一點心意。”

    五連忙跪下磕頭道:“謝大皇子恩賜!”

    葉凡蘇道:“這就咱兩個,別那多的虛禮。我倒是還有一事,想讓你幫忙。”

    五直起身子來道:“能為大皇子殿下效力,是五的福分。大皇子殿下請講!”

    葉凡蘇從懷將那素色錦囊逃出來,衝五招招手道:“你上前來看看,這是哪個宮?誰的牌子?”

    話音未落,門一下子被推開了,曾柔換了身便服進來找葉凡蘇話,推開門便驚呆了。隻見葉凡蘇坐在矮榻上,光著雙腿,褲子扔在一邊。五緊挨著葉凡蘇坐著。兩人離得很近,不知在做什。

    曾柔彎下腰去,往葉凡蘇大襖下蓋住的屁股看了一眼道:“哦!穿著內褲!你和他在一起脫褲子幹什?”

    葉凡蘇尷尬道:“寶貝兒,你越來越不要臉了。哪有這看男人穿沒穿內褲的呀?”

    曾柔道:“我又沒看到什,隻是白花花一片而已。”

    葉凡蘇壞笑道:“要是黑乎乎一片,你這會兒早就尖叫著跑了,是不是?”

    曾柔氣道:“臭不要臉!”罷向葉凡蘇丟過來一個枕頭。

    葉凡蘇道:“別生氣啊!”

    曾柔道:“人家好心給你送個枕頭,怕你睡的不舒服。你卻這樣調戲人家!不理你啦!”

    罷,氣的一跺腳,就要走。葉凡蘇想站起來拉她,無奈自己下半截隻穿了內褲。秦朝沒有成品內褲,多是用白絲綢縫製的寬大短褲。像沙灘泳褲似得。白絲綢雖然穿著舒服,但是有個大缺點就是有些透。自己站起來,怕是要走光了。葉凡蘇看五在身邊,連忙攆五去拉曾柔。

    曾柔沒來及穿便鞋,就被五拉住了,拉回了房間。曾柔問道:“你為什不來追我?”

    葉凡蘇尷尬道:“這內褲太薄了,我站起來,你就能看見黑白花奶牛圖案了。”

    曾柔捂著嘴笑了起來。葉凡蘇道:“對,這樣多好。咱們一起會話,聊會。你別生我氣就好。”

    五道:“蘭兒姑娘,大皇子殿下本是好意,不想嚇到你而已。您不要再生氣了。”

    五停了一下,又衝葉凡蘇道:“五多一句嘴,大皇子殿下還沒將蘭兒姑娘收房?這是為何?”

    葉凡蘇尷尬道:“這個嘛你得問她。”

    五單純的望向曾柔問道:“這是為何?”

    曾柔道:“你怎知道沒收房呢?”

    五自顧自的嘟囔道:“兩個人都扭扭捏捏的,肯定是沒在一起啦!”

    葉凡蘇笑道:“在一起什樣的呀?好像你見過很多似得。”

    五認真的點點頭道:“見過啊!而且五還伺候過呢。”

    葉凡蘇眼睛一亮,道:“哦?什時候的事?”

    五剛想張口,曾柔道:“先那牌子的事吧。等我出去了,你們再聊宮闈內幕好不好?人家一點都不想聽後宮那些事!”

    葉凡蘇道:“也好,五。過會你不要走。跟我一起睡。”

    五點點頭道:“遵命!”

    幾人坐在矮榻上,葉凡蘇打開那個素色錦囊,麵露出木牌來。上麵刻著雲雷紋和幾個篆字。葉凡蘇將木牌遞給五道:“我記得你也有這一塊木牌,你看看這是哪個宮的?誰的牌子?”

    五接過來,正反麵看看,將木牌遞還給葉凡蘇道:“這個牌子是公孫王後宮的,不知道這個太監全名字叫什。隻知道這個太監姓鄭,兩個字的名字。因為是雕刻木質對牌,要知道他的全名,隻能在進宮的地方,跟禁衛軍要了這對牌的下半截才知道。”

    葉凡蘇握著半截對牌道:“也就是如果我們知道這個人的大名,跟禁衛軍報名字,再有這對牌,就能進去嗎?”

    五點頭稱是。葉凡蘇道:“眼下是不知此人是誰,一個一個去打聽,也不是這好打聽的。”

    五道:“單看姓,此人應該是鄭國人。就像的是秦人,姓嬴。對了,蘭兒姐姐不也是鄭國人?不如托老鄉們去查一下是誰丟了這對牌。”

    葉凡蘇心明白了,這五單純善良,以為自己是撿到了一隻對牌。他並不知道這牌子背後的故事。

    葉凡蘇道:“這是自然。我們到了鹹陽,便慢慢托人打聽。”葉凡蘇頓了頓,問五道:“你們若是丟了對牌,有什懲罰嗎?”

    五道:“杖則0,罰俸半年呢!”

    葉凡蘇道:“誰製定的宮規,這嚴苛?”

    五垂下眼皮道:“奴才不敢。”

    葉凡蘇道:“就咱們幾個,你但無妨。”

    五道:“皇帝陛下!”

    葉凡蘇應聲道:“哦!”

    五道:“靳柯刺秦失敗以後,皇帝陛下就加強了宮廷戒備。從那時起,丟失對牌才要被處以刑罰。”

    葉凡蘇道:“原來如此,不過這也倒是人之常情。”

    五道:“還不知這個丟失牌子的人,這時候有多著急呢。不定此時還在宮外,也未可知。”

    葉凡蘇與曾柔對視一眼,心暗道:“這太監現在就是在宮外!而且就在自己的附近!”

    曾柔從車窗向往望去,眼看著店母子二人愈來愈遠,在遠處縮成一個黑點,回身坐好。一看葉凡蘇正閉著眼睛,環抱著雙臂,不知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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