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樂然用盡力氣去掙紮,“我與你不過數麵之緣能有什仇怨?”
太子抓住她的雙手,低下頭去幾近挨到她的鼻子道:“是四麵。”他低下頭想要去吻蕭樂然卻被躲開,被這樣拒絕卻不怒反笑道:“倒是硬氣啊——淳兒!”
“這名字你不配。”
“配或不配,從或不從都不是你了算。”他輕輕地用手背劃過蕭樂然的臉,一臉嫵媚地笑道:“傅言佑或許沒死,若想知道些線索,你便要想想我是配不配,你是從不從的問題了。”
“我憑什信你?”
“你若不信,便不會來秋圍,所以——”太子低下頭,與蕭樂然隻有一指距離,輕輕地在蕭樂然耳邊了幾句,看著蕭樂然震驚的表情,他一臉滿意的模樣道:“現下還要反抗嗎?淳兒。”
蕭樂然閉上了眼不再掙紮,眼睛緊緊地閉上再無言語。太子摸著她的臉嘴角一笑道:“這才乖。”
蕭樂然被解開外衣時,忍冬剛好吃完第三碗飯,蘇遲默瞧著她那模樣道:“真是有什樣的姐就有什樣的丫頭,趕緊把嘴角擦擦。”
忍冬笑笑擦了嘴道:“飽了,好飽。”
“這一桌都被你吃了能不飽?你家姐若是有你這般的好胃口,那就好了。往後啊,若是誰娶了我們忍冬,那也當真是有福氣了。”
“姑爺,起姐,我覺得有些怪,瑾姐向來身子弱,一般是不會來這圍獵之地的。而且,瑾姐派來的廝我好像沒見過——”
“為何不早……”罷,蘇遲默起身一路瘋跑出去,忍冬看著他遠去的身影,伸出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蘇遲默一路去了井錫處,掀開簾縵便直衝過去抓住了井錫的衣領:“樂然呢,樂然在哪?啊!!!”
“什?她怎了?”
蘇遲默見狀鬆了手道:“不是你?那是誰?那會是誰?”蘇遲默急得胡亂的扯著自己的頭發,“蕭瑾然來了嗎?”
“沒有,隻有芙蕖來了。她到底怎了?怎了?話啊!!!”井錫猛然揮了一拳,蘇遲默嘴角稍時便出了血絲。
蘇遲默也沒擦,或是被這一拳打得冷靜了許多,“你去芙蕖那看看她在不在。”
“你呢?”
“自有去處。”罷二人火速離了帳篷,井錫一路奔向芙蕖處,到時已然全身冷汗,蕭芙然見他不免差異,“井錫哥哥,你怎——”
話未完蕭芙然便被急速打斷了言語,“你方才在做什?我過來瞧瞧你。”
“方才?方才剛洗漱了一番,誒——”蕭芙然話未完井錫便已然走遠,留蕭芙然一人莫名其妙。
與井錫幾乎同時到達營帳的蘇遲默站在帳子握著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官蘇遲默求見太子殿下。”
“下官蘇遲默求見太子殿下。”
“下官蘇遲默求見太子殿下。”
一連三次帳子的人未有應答,門外的護衛也未曾鬆弛片刻。秋風乍起,營帳的簾子被重重地掀開一角,那一刻蘇遲默清楚地看到簾帳滿地淩亂不堪的皆是蕭樂然的衣服。
蘇遲默握緊拳頭不過一瞬,門前二人轟然倒地,他掀開簾帳,兩步並作一步衝了進去,床邊的簾帳突然被掀開,麵傳來太子的聲音,“蘇遲默?”
“殿下,微臣來接夫人。”
“笑話!你的夫人怎會在我這處?!下去!!!”
“殿下,微臣來接夫人!”
“蘇遲默!你聽不懂人話?!來人,給我把蘇大人請出去!!!”
“殿下,微臣來接夫人!!”
“混賬!你難道除了骨頭就隻剩膽子了嗎?下去!”
蘇遲默起身不再言語,大步走到寢塌前掀開簾帳,太子光著身子坐在蕭樂然身旁,定睛看著他,此時蕭樂然麵色暈紅,閉著眼眼角一片晶瑩。蘇遲默的指甲已然深陷手掌,兩眼充血道:“殿下,微臣來接夫人!!!”
罷扯下自己的鬥篷,掀開被子裹起蕭樂然抱著便走。
“蘇遲默!!!”
“太子殿下,微臣告退。”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帳子,“陳鞅!今日之仇,我定會加倍奉還!”
太子見二人離去,不過嘴角一笑,門簾再次被掀起,一披著鬥篷、頭戴帽子的青衣女子輕盈而入,太子笑道:“來了。”
“來尋樂子。”
“有意思,過來——”
蘇遲默抱著蕭樂然回到營帳時,忍冬正巧掀開簾帳,“姐,姐這是怎了?”
蘇遲默看也未曾看她,“出去守著,不許讓任何人進來。”
忍冬不知所以的出去了,蘇遲默將蕭樂然輕輕放在床上,輕輕擦了擦她的淚道:“沒事了,沒事了,你怎這燙,我背過身去,你將衣裳穿好,我叫蘇童來給你看看。”
蕭樂然背過身去,“蘇遲默……”
“不必,我此生都不會問。”
須臾,蘇遲默聽聞身後沒了聲音便回頭看了看,蕭樂然已然麵色赤紅,那紅看起來頗不自然,他見此喚了蘇童,蘇童方進帳子便停住了腳。
“幹什,快點!”
“公子,夫人這脈不診也可以……”
“什渾話,趕緊滾過去!若是耽誤了,我要了你的命。”
“我中的是青花虛。”
蘇遲默急速轉過身去,看著已然將下唇咬出血的蕭樂然半晌,握了握已然出血的雙手道:“蘇童,既然知道還不去製解藥。”
“公子……這……”
蕭樂然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蘇遲默,嘴上的血腥已然透進了嘴,她用力咬了咬道:“蘇童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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