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張家派人來，張家姐剛打了隻羊想邀您一起烹之。”阿克圖進來道。

    “哎，剛讓蘇查囑咐蒙圖他們，沒想到卻第一個找上自己。收拾收拾帶點辣椒跟孜然，我先眯會兒，睡醒就去。”罷，尹慶之脫了皮甲躺在了大塌上。

    “是”阿克圖轉身除了大帳。

    我睡醒已是黃昏之時，換了身衣服對帳外喊道：“阿克圖叫上六叔，帶上東西咱們一起去。”帳外應了聲，出帳時看見張六叔和阿克圖已經收拾好在門口等著了，一行人往張家大帳走去。

    走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就看見張家的帳篷群，幾座帳篷中間的空地上已經架起了烤羊，不遠處有個白衣麗人和一名灰衣老叟在等候。

    “歸泊侯，張續有失遠迎，失敬失敬。”這女子觀其人五官精致卻沒得並不奪目，眼睛不大，笑的時候好像變成了月牙，笑容讓我感覺到一陣溫暖。

    “張將軍，受您之邀，在下榮幸之至。”尹慶之拱手道。

    “歸泊侯請，麵已經略備薄酒。”張續就抬手讓我進去。

    跟她客氣了一下，走到烤架旁。上麵烤著一隻大肥羊，張續道：“張伯，開始吧。”又：“久聞奉先營和歸泊侯大名，早就想與您見麵，奈何軍務繁忙，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客氣客氣，在下對河西白羽和張將軍也是仰慕已久啊。”尹慶之回應後感覺哪不對，感覺氣氛好像一下子就凝固了啊。這時張六叔在看了尹慶之一眼後就一直在看那個烤肉的老爺子，他才想起來，河西白羽去年在關外被北魏和草原人聯手做局，出征時一萬人，回來的時候隻剩下一千多人連張家少主張羽京也是重傷不治了。而這位在京都聲名遠播的張姐也是自哪之後展露頭腳，對幾家想占便宜的勳貴都打上門去。尤其是當朝四鎮之一的鎮西將軍府，其嫡子想要與張家聯姻趁勢收編剩下的河西白羽，被這位張大姐打出了家門，更領著五百家騎馬踏鎮西將軍府把牌匾一劍劈成兩半。鎮西將軍之前在兵部值守，回府之時怒發衝冠領著親兵要去張府雪恥，結果卻被白羽騎一陣齊射不得前進一步，這位張姐更是喊道：“我張家兒郎，隻有站著死，沒有跪著活！”第二上朝禦史上報朝廷，皇上也隻是笑道：“張家雌虎有乃父遺風！”更封為慈琥將軍，倒是把前任鎮西將軍貶到了關內馬場養馬去了，其無血性帶不得兵。張續承了其父的爵位，也算止住了張家的傾頹之勢，不過張雌虎的名聲算是做實了。

    “歸泊侯還真是風趣，不過這京中這對我話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相信尹公子也知道這次在下邀您來所謂何事吧。”罷張續點給我一盤羊頭肉。

    “在下愚鈍，之前失言冒犯了張將軍，見諒見諒。我這人不善言辭，就直接問了，馬有，地也有，可是您有什？”尹慶之接過羊肉嚐了嚐，很香，但是有點淡。

    “歸泊侯您以後稱呼在下續就好，張將軍未免生分，，可惜在下身無長物，金銀珠寶歸泊侯也瞧不上。不如這樣跟您合築軍鎮，再從您那買馬，一百兩一匹就當是犒勞塞外馬場的兄弟。”

    “這位老伯，羊肉有些淡不如讓我試試？”我並沒有回答張慈琥，而是轉身對那個烤肉的老伯。

    “張伯既然歸泊侯有興趣，不如咱們就嚐嚐歸泊侯的手藝。”

    我覺得羊肉有些淡，在切下一塊羊頭肉後往撒了些辣椒和鹽外加一點點胡椒。然後遞給了張續l，感覺哪怕是給她遞盤肉都恨不得要吃了我一樣。

    “味道確實不錯，歸泊侯手藝確實不錯。”

    “名美，人更美。從你的態度上我能感受到合作的誠意，可是你並沒有拿出與誠意相匹配的東西。其實我家很有錢，真的。今就這樣吧，我先走了，你想好咱們再聊。”

    “那好，歸泊侯，今就先這樣。”張續起身要送我卻被我攔住了。

    “不用送了，明見。”對她了一聲，尹慶之就直接往自家的大帳走去。

    尹慶之剛出帳篷沒多久，張雌虎就對身邊的張伯：“張伯今日一觀，你看這歸泊侯如何？”

    “還是接觸的少，但是絕不像外麵的那樣是什中庸之才。在剛才他及少爺和白羽騎時老漢一時失態，想對他以勢壓之讓他長長記性，沒想到他絲毫沒受影響倒是他身邊的那個老仆趁勢欲起與我搏殺，此子身邊倒是藏龍臥虎。而且那個老仆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可就是想不起來。”張伯回憶道。

    “是啊，不想吃頭肉隻想做那執刀人，這想來還真不如那些貪圖我美色家產的人呢，最起碼很容易有些共同語言啊！張伯，你準備一下，查查賬房那邊的賬，結算一下。咱們以後凡是涉及到關外的生意都跟尹家一起做，再把準備派往軍鎮的人撤掉一半，我就不信這都打動不了他。”

    “姐這代價也太大了吧？軍鎮的人還好，白羽正好也是缺人，關外可是占到咱家生意的三成啊，一年下來也是近二百萬兩銀子的進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