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風輕輕地把費雯麗放在床上，伏在她的胸前，隻是看著她。費雯麗安靜地不敢動，本來就短的襯衫早已撩撥到了腹。費雯麗怯怯地望著顧南風，心好似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盡管不知道在害怕什。大概有些事情覆水難收，愛情就是其中一種。

    顧南風的兩手支撐在床上，把費雯麗禁錮在他的雙臂和床之間。肥大的襯衫領口不知何時早已經大開，而他的顧太太竟然真空上陣。顧南風目光落在費雯麗的胸口，竟挪不開半分。

    “顧南風！你在看哪！”費雯麗雙手護著自己的胸口，惱羞成怒地喊。

    顧南風抬頭好笑地望著費雯麗，悠悠地開口：“風景。”

    “你無恥！”費雯麗瞪著顧南風，臉紅彤彤的，要被他氣死。

    “嗯，評價比較準確。”顧南風好心情地點頭，慢條斯理地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襯衫。

    費雯麗迅速拽了條被子裹住自己的下身，“憑什你還衣冠楚楚的，我就得衣衫不整。”

    “哈哈哈，顧太太莫非在期待我也衣衫不整？”顧南風整張臉湊近，費雯麗嚇得往後退，奈何被子裹得太緊，真的會裹足不前。剛一用力，整個人都向後跌。顧南風不慌不忙地長臂一攬，把費雯麗擁入了懷。費雯麗剛想推開，他輕飄飄地開口：“費雯麗……”

    顧南風的下巴抵在費雯麗的肩頭，他輕飄飄地叫著她的名字，沒有一點點分量。

    “嗯……怎了？”費雯麗也把下巴抵在他的肩頭，在他耳邊第一次耐心地問。費雯麗突然覺得這個雨夜好溫柔，連她自己也變溫柔起來。靜靜地相擁，會讓費雯麗有一種幸福的眩暈，他們之間終於有了老夫老妻的相偎和默契。

    “抱著你真好。”顧南風在她耳邊低喃，讓人困倦的聲音。

    “顧南風，我們結婚幾年了？”費雯麗的心變得很寧靜，在這個不安寧的雨夜，外麵的風風雨雨早不知已經有多駭人，但費雯麗覺得自己守護住了一方溫暖的世界。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