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開春了,北京的氣反倒越來越冷起來。這幾日尤其的糟糕,連著幾日空都飄著冷雨,整個人都被凍的冷颼颼的。盡管在屋子,費雯麗依然覺得骨頭都疼,討厭下雨和討厭冰冷的冬一樣。
剛剛結束和顧南風的通話,費雯麗光著腿趴在窗台上望著窗外。玻璃上一層水汽,倒映出費雯麗9歲的臉。費雯麗用手去描摹自己印在玻璃上的唇,她的唇形很好看,下巴上一顆剛剛被她擠掉的痘痘紅紅的,眼底如果淺淺的笑也會出現若隱若現的紋路,總歸是要老了呢。
費雯麗對著玻璃笑,因為她何其幸運,在這樣的年紀還能和顧南風相愛。愛情,年輕的時候幾乎不需要多做什努力,可年紀越大,成本就越高,它的發生的概率越來越。愛情,年紀越大,越發成了一件奢侈品。
費雯麗突然輕歎了口氣,一個女人,想要的又何止是愛情。費雯麗垂眸又抬眼盯著玻璃上那雙異常明亮的眸子,她的眼睛還是沒變。她的恩師厲時政在拍完《柑橘與檸檬啊》對記者曾這樣評價過她:“她的美是咄咄逼人的,跟別的女演員不一樣,她的眼睛告訴我她永遠清楚自己想要什,而且做什都要做到最好。盡管她大部分時間開起來漫不經心,但隻要一入戲,她是最好的演員。她生就是做演員的,她的野心我們拭目以待。”
費雯麗冷冷地盯著自己的臉,她因著這張臉得到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但她從不在乎別人,她想要的是再次登上頂峰。
叮鈴叮—
費雯麗皺眉盯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這晚會是誰?費雯麗猶豫了下,還是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雯麗姐,對不起,求你快點過來看看吳燦世吧,他快死了,他真的快死了。”電話那頭傳出女生的抽泣聲,她話得很急,費雯麗的心還是慌亂了。
“雯麗姐?求你了,我沒有別的辦法了。”電話那頭女生見費雯麗沒話,又著急地開口。
費雯麗呆愣地聽著聽筒的聲音,好像是從被隔絕的世界而來,半晌才回過神來:“什?”
“吳大佬一直在喝酒,他明明已經喝的夠多了,可是他一直喝,我沒有辦法的。你能不能過來下?”女生最後的乞求變得心翼翼。但費雯麗知道吳燦世肯定很不好,她握緊了電話,“把地址發我。”
費雯麗心疼地看著黑暗靠在牆上坐在地板上的吳燦世,他的麵前、飄窗上都已經堆滿了酒瓶子,他的眼神空洞,頹廢又落寞。費雯麗垂眸,她不忍看他這樣子。吳燦世突然抬頭看向她這,黯淡的眸子一瞬亮了,不敢相信地低喃喃:“費雯麗?”轉瞬,又暗了,喃喃自語:“我肯定是喝多了,怎會是她呢?她不會回來了。”
“不是的,吳大佬,她真的是費雯麗。我把她給你叫來了。”費雯麗身後的喬喬紅著眼睛低聲。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回來了。”吳燦世又仰頭喝盡了酒瓶最後一口酒,絮絮叨叨地隻重複著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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