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感覺怎樣？可還好？”老大還未進門挑簾便喊道。

    五最先回身過來，居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讓掌櫃的擔憂了，是我等失職。”

    失職？老大挑眉望著她，等著她繼續下去。

    六卻笑著走了過來，打趣道：“掌櫃的，你別看五平時是個馬大哈，這次可是把她嚇著了，戰戰兢兢的，這會兒還沒緩過來呢。”

    “唔，是有些。”老大點頭，親自去扶了五，懇切道：“這次是我對你們不起，連累你們遭此大罪簡直罪該萬死，還望你們莫怪。”

    老大躬身，行了全禮。

    老大平日是個散漫性子，就連對老齊叔都隻以平輩禮相待，何況是被她撿回來的五六，不被她‘欺負’，成為她不樂時的樂子，就已是萬幸了。

    想不到此刻竟得到她如此相待，身後的啞娘不免紅了眼眶，五亦不敢再不起，啞聲道：“掌櫃的嚴重了，當年若不是你這世間又怎還會有我，不過是被關了幾日，上了點刑掉了些皮肉罷了，與真正大罪相比遠著呢，掌櫃的切莫自怨，是我等福薄罷了。”

    “其實，這一次東吳帝親自前來拿人，我等本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想不到還能有見著掌櫃的機會，想必若不是掌櫃的，我等早已進了黃泉罷！”六亦感慨道。

    啞娘雖不出話，但雙淚目簌簌而下，已道明一切，大家都為此次劫後餘生而歎息，卻又惆悵，又似開懷，可卻又不知如何暢懷。

    肖立在老大身後，覺著氣氛實在太過凝重，不免站出來，躬身道：“姑娘，您的朋友此次能夠全身而退，縱使有夏總事全力相護，也定然是因著幾位都是福澤殷厚之人，實則不該如此悲苦，此乃大喜之事啊！”

    老大點頭，想著他們也確實不是會自怨或怨怪夏寒的為人，不由挽唇笑，“肖的有禮，幾日不見，我們之間倒像是生疏了，你們快快坐下，我看看你們的脈象如何。”

    道此處，五不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六也是忍俊不禁。

    “掌櫃的，你平日也就會下個毒做個菜，這你要是給我們治病，那我們可真是無福消受了。”六快速完便趕忙跑到了啞娘身後，老大伸出作打的手慢了一步，惹得老大簡直氣極。

    “雖我的醫術自是不比夏寒身邊的軍醫，但把個脈象又有何難，我不過是為著你們著想，何來消受一？”

    “是是是，是我等失言了，掌櫃的還請大人不計我這等人之過吧！”六打趣道。

    老大偏頭輕哼一聲便繞過他們去看啞娘，啞娘是他們三人中傷的最重的，啞娘不會話，是真正的打落了牙齒和血吞。

    老大問起，也不過是五六在一旁輕描淡寫的提了句確實受了重刑再加上本就體弱，去了半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