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紅纓?”綿姑娘一臉懵,“你有辦法?”
對著這張和南寧悅相似的臉,綿姑娘實在沒有什好感。
慕紅纓道:“你不討厭南寧悅嗎?都是她,害的楚江王不喜歡你。隻要除掉她,你就是楚江王唯一的女人。”
這話說到了綿姑娘的心頭,連帶著這張臉也看順眼了點兒,她憤憤點頭,“沒錯,她沒來的時候,殿下哥哥從來沒這樣對我。”
“那你說,要怎除掉姓南的?”她問。
慕紅纓道:“南寧悅是極陰之身,對我的主君大有功效。若你能從楚江界把她帶出來,我會把她帶走,叫她再也不出現在楚江王麵前。”
綿姑娘狐疑地看著慕紅纓,陷入了沉思。
南寧悅過了兩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這天,綿姑娘突然來到她的寢殿,手拍得門響。
“南寧悅,你開門啊。你有本事勾引殿下哥哥,你有本事開門啊。”
南寧悅聽著這雪姨風的台詞,無奈地爬下床。
一打開門就看到綿姑娘怒氣衝衝的小臉,“有事嗎?”
綿姑娘哼道:“本姑娘找你,是你的榮幸。跟我走。”
南寧悅自然不可能乖乖跟她走,說不定就把她帶到什荒無人煙的地方殺人滅口了。
她正要關門,綿姑娘見硬的不行,慌忙攔住南寧悅,道:“你就不問問我帶你去做什嗎?”
南寧悅冷眼看著她,不語。
綿姑娘隻得繼續說下去,“殿下哥哥在外麵養了狐狸精!你難道不想去捉奸嗎?”
南寧悅撲哧一笑,楚江王養狐狸精關她屁事,這個綿姑娘還真把她當成楚江王的女人了?怎會有這種陷入主觀臆想不可自拔的人呢?
南寧悅繼續關門。
“哎哎哎,”綿姑娘又攔住了她,忍氣吞聲地說,“你哥哥在地牢,你就不想去看看他嗎?我可是有鑰匙的。”
南寧悅猶疑片刻,她確實想見即墨雪,但她知道綿姑娘不安好心。
突然,她想到那日在亭中,卞城王和慕紅纓對綿姑娘多加恭維和維護,該不會是要利用這個無腦妹子把她帶走吧?畢竟,綿姑娘的態度從硬到軟,都是為了把她帶出去。
想罷,南寧悅打開門,道:“行,那你帶我去見我哥。”
綿姑娘見她中計,神色一喜,拉著南寧悅就走。
南寧悅知道路線不對,但也由著綿姑娘來,見綿姑娘連過黑龍河的令牌都弄到手了,她終於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慕紅纓紅衣翩躚,素手一揮,南寧悅就到了她懷。
“多謝綿姑娘。”慕紅纓打暈南寧悅,微一拱手,問道,“不知綿姑娘如何把她誘出王宮?”
綿姑娘揚眉,頗為得意,“本姑娘略施小計,騙她去見她哥哥,這蠢女人就中計了。”
“她還有個哥哥?”
慕紅纓沉思片刻,根據調查,南寧悅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沒有兄弟姐妹。這個哥哥是從哪來的?
沒等她細問,綿姑娘就已經和盤托出了,“別看這女人長得醜,她哥哥可是個謫仙般的人物,名字也好聽。”
謫仙般的人物?慕紅纓腦海中迅速劃過萬年前的白衣身影,溫潤如玉,飄然若仙。她美目微眯,眸光淩厲,沉聲問道:“叫什?”
“他似乎自稱雪。”綿姑娘絲毫沒有察覺慕紅纓的異常。
慕紅纓拱手道謝,帶著南寧悅離開。
卞城王宮是一座與楚江王宮風格截然不同的建築。楚江王宮極盡奢華精致,滿是黑玉與繁密的陣紋,而卞城王宮就樸素的多,隻是宮牆極厚,守衛森嚴。
王宮書房。
卞城王正單手盤著兩枚晶瑩通透的玉核桃,慕紅纓單膝跪地,回稟著什。
聽完,卞城王喜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竟然就在楚江王宮!”
忽然,他凝視慕紅纓片刻,挑眉笑道:“紅纓啊,這女子不過尋常人類,能接觸到即墨雪這樣的仙人,怕是因為容顏與你相似。即墨雪對你一往情深,萬年不改,你就沒什感覺嗎?”
慕紅纓麵色如常,“紅纓欠他的,萬年前便已經還清。從那以後,紅纓的命是主君給的,為將為臣,自當盡忠職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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