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料峭。
轉眼一看,日子竟已進入了初春。
連寒坐在北海公園的長椅上,輕輕拂去了落在肩頭的枯枝,舉手投足之間,竟是美的不可及物。
她在看著高懸於湖麵之上,空中的那個黑點——
那是不知是誰手的,斷了線的風箏。
這不算什稀奇的事情。
進入初春以後,氣自然而然的微暖了起來,而尋常人家窩了一整個冬,自然到了該出來鬆鬆筋骨的時候。
春風漸起,風清雲淡。
正是放風箏的好時節。
而放風箏的人多了,偶爾出現幾隻脫手的斷鳶,也是常見的事。
連寒怔怔看著漸漸消失於視線內的黑點,忽地長長一歎。
配合著四周滿地斑白的環境,竟有幾分淒美。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她會與前幾一樣,在這看完了風箏和晚霞,然後騎著一號的腳踏車回家。
然後,明繼續著今做的事情。
而正當她雙手撐住木椅粗糙的椅麵,準備順勢站起來的時候,耳鬢邊卻忽地有一陣風吹過。
隨風而至的,是一陣慌亂且急促的腳步聲——
沙沙,沙沙!
連寒聞聲,一時間感到有些心驚,下意識地回頭望去,隻見自己的兩個好閨蜜,一前一後地,上氣不接下氣地奔向她而來。
“你們”
還未等連寒問什,跑在最前麵紅著臉的女生,一把抓住了連寒潔白的手腕,而另一個容顏不遜於連寒的少女,則是斷斷續續道:
“快快回家!你家出事了”
連寒聞言,心頭頓時被濃濃的不安感所籠罩。
家出事了?
自己的父母身體一向健康,沒有什暗地的疾病,而他們待人處事也算和善,極少與別人爭執或急眼
難不成,他們出了意外?
一時間,連寒的臉色有些霎白,本該很輕盈的身軀,此刻竟像是雙腳生根了一般,立在原地,不能動彈。
“不不是你爸媽”
依舊是那個長的極好看的少女,解釋道:
“是是哥”
少女話的時候,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了哀戚的神色。
“我哥我哥他怎了?”
連寒的臉上頓時湧現出了慌亂,剛剛還僵硬的身軀,一下子抓起了少女的雙手,像是抓住了某根救命稻草。
而麵露哀戚之色的少女,也不想再多言些什,順勢拉起了連寒,不顧自己已經隱隱有些體力不濟,又開始奔跑了起來。
風從兩人的臉頰迎麵分開,吹起了柔順的長發。
街頭巷尾,她們像是在橫衝直撞一般,不心撞到了人,隻能喘著粗氣句‘對不起’,而後繼續飛奔。
按理,被撞到的人,在見到對方這般態度的時候,理應是罵罵咧咧,恨不能問候一下這兩人的祖宗十八輩。
不過,當其中一個被撞了一下的男人,抬頭看清兩個女孩麵容的瞬間,原本已經就要脫口而出的髒話,竟是生生憋了回去。
驚鴻一瞥。
他看見了兩個女孩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
就像被獵槍聲嚇壞了的白兔,那樣的令人生憐和心疼。
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
他忽然覺得自己心頭被什撞了一下,動作很輕,很柔軟。
她們,一定是有什著急的事情吧
可得注意點安全,別傷到了自己啊
這是被撞之人此刻的心中所想。
看似並不合理,但卻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因為,他覺得自己剛剛遇見了,兩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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