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婉央 本章:第 37 章

    親愛的, 如果你看到這個, 買v到一半或者過4時就可以看哦~    白龍又被一次k。他又沒聲音了,不對, 還是能聽見一些他喘氣的聲音。很微弱而急促,聽上去感覺就非常要命。但貝莉兒還蹲在不遠處驚魂未定地捂著後脖子盯著地上喘氣, 喘得可比白龍大聲多了。    好,現在也甭管誰是受害者了。她頸後肉刺刺地痛,感覺濕漉漉的,貝莉兒伸手一摸是血,嚇得她又摸了半才確定沒有被白龍真的咬下一塊肉來。    黃原本蹲在火堆邊看肉, 被這一猝不及防的攻擊嚇得尖叫:“吱吱吱!”嗖地一下夾著尾巴躥到火堆後麵!但大約是前車之鑒,它覺得獨自一隻獸麵對醒著的白龍會感到強烈的不安全感, 於是探頭看一眼,又趕快一溜煙地躲到貝莉兒腳後, 連兩隻耳朵都向後緊緊貼在腦袋上, 整個獸蜷縮起來裝鴕鳥——打死不和白龍打照麵。    冷靜下來後的貝莉兒超尷尬的, 她抱著頭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不敢動, 空氣陷入詭異的靜寂, 隻餘火嗶啵嗶啵舔舐著木頭的聲音。她覺得白龍醒過來的這個時機真的是不太好, 糟透了。他昨晚還將她視作仇讎呢,不管是龍的角度還是人的角度,他這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被一個不要臉的女人非禮, 攻擊她真的很正常。    但也不可能在這坐一輩子啊。貝莉兒在自己腳麻掉之前終於戰戰兢兢地抬起頭, 把漲紅的臉從膝蓋之間□□。她比她想的還要早地撞進白龍的眼。他軟綿綿地趴在桶邊動也不動, 頭發淩亂地蓋住他的臉,銀發間露出一雙憤憎的銀眸。    那雙流光溢彩的銀眸在火光中燃燒。白龍卡在桶爬不出來,他沒有力氣爬出來。隻能喘息著,看著她的眼神凶惡,如果他能動絕對會撲過來把她一口吃了。貝莉兒聲地賠笑打招呼:“嗨,你好,你醒得真早?你現在覺得怎樣?”    她試圖粉飾太平,白龍根本不領情。他喘了很久才:“人類……滾開!”聲音憎恨厭惡到幾點。貝莉兒原本應該有點難過的,無緣無故被討厭……可能也不是無緣無故……但總之這樣被討厭還是很難過。但她真的能一眼看出他為這幾個字積攢了多久的力氣,他也就僅僅崩出這幾個字就再沒下文。    他的臉上洗掉黑氣就是完全不正常的慘白,瑰麗的頭發、瑰麗的臉,在火光下仿佛閃爍光芒,誰都不忍心責怪這樣美麗的一個人,何況他嘴角還掛著血,貝莉兒的血。    貝莉兒稍微走神了一下:他不會從此覺得她的血好喝?他不會從此就打著主意變著法兒地要把她吞下肚去?電視都這講,吃過人的猛獸一定要擊殺,因為它們吃了人就會再繼續去找人類吃,因為人類真的又美味又好推。貝莉兒覺得自己完全屬於這個範疇,白龍絕對不在乎把她當儲備糧,雖然他看上去是一個這美麗的青年,貝莉兒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白龍畢竟還是頭巨龍,而不是人類。    貝莉兒也下不了手殺掉白龍——開什玩笑?她費了多大勁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啊!她隻能衷心祈禱白龍吃到她皮膚上的汗味酸臭味泥巴味,他會倒胃口,然後打消這念頭。    她在拖桶過來的時候做的就是這個計劃,和原來給白龍澆水差不多。他動不了,隻能由她照顧,那她就照顧他好了。時間,她不知道要多久,但白龍之前一個月就醒了,這次也不會太遠的。巨龍不都是高傲的嗎?想必有違道義的事情白龍不屑為之。那在他吃掉她前貝莉兒一定要先當他的救命恩人。    她不應該怕他,也不應該拘謹恐懼,她要表現得很平常若無其事,把白龍所有的憤怒都當做過耳清風。    這不難做不是嗎?貝莉兒昨晚上抱住白龍尾巴的時候,她就是抱著這樣悍不畏死的心情撲上前的。她鼓起勇氣繼續和白龍寒暄:“我幫你用水洗了洗傷口,那個,你的那個黑血我也幫你洗掉了。”    白龍還沒力氣話,他冷冰冰又極度暴怒地瞪著她,大概還在醞釀什罵人的詞,橫豎不過是他們第一見麵的時候那樣,靈魂把最惡毒的、最侮辱的、最絕望和最憎怒的情緒向她席卷而來。    不過貝莉兒已經有了肉身,現在她聽不見白龍的靈魂了。她看著他那雙美麗澄澈得像上明月的眼睛,突然平靜下來。她走上前撈起白龍的臉,給他把頭發撩撩好,用手指梳理整齊,再捧水擦擦臉,給他把嘴角的血洗掉。    白龍狠狠一口咬在她的手指頭上。他的口腔柔軟濕潤而冷,犬牙尖銳,咬得她的手指頭劇痛,估計也見了血。白龍這回學聰明了,使勁往一吸她的手指,不讓血流潤滑溜出來。    他的舌尖舔舐她的指尖,柔韌軟滑,貝莉兒渾身一抖,臉又壓抑不住地紅了,白龍還凶惡地瞪著她,大約不懂得用一個成年男子的樣貌做這個有多曖昧。她努力冷靜下來,摸摸白龍的頭發,像安撫地摸一隻反抗她的奶犬,他現在的力氣和奶犬也差不多。不過他是龍,所以喊奶龍好了?    奶龍可能還要幾時間才能冷靜下來。貝莉兒不著急。手下的銀發華美如錦緞,她要很努力才把手收回來不繼續摸。然後她就努力保持平靜、柔軟的口氣:“你安心養傷,有什想和我生氣的事,等你能動了再好嗎?”    然後她就掰著白龍的下巴把那口利牙掰開,硬是把流血的手指抽出來,在他的洗澡水涮涮,搓一搓,拿出來又是一根完整的好手指頭。白龍看起來快爆炸了!呼哧呼哧喘著氣像個破掉的風箱,這樣子和昨晚上何其相似。貝莉兒哄他:“我先給你擦身,那個黑血都要擦掉,還有你的傷也要先治好才行。”她不自覺地用上了哄孩的語氣。    她繼續強行把白龍攬著肩讓他靠在她脖子上。肉送到麵前,白龍當然毫不猶豫地咬!貝莉兒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也僅是眉頭一皺,繼續把桶卡在他的肚子上給他擦身。黑血已經在浸泡中縮回身體不見,貝莉兒這回主要是給他治療傷口,擦拭那些扭曲變形的、翻卷流血的嫩肉。    白龍基本已經放棄治療。他根本就不配合,喉嚨發出嘶吼,一次又一次要伸手或伸腿把桶掀出去,貝莉兒一次又一次堅定地把他的手拿開,膝蓋用力按下來。澡桶在這時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太窄了,卡在麵的白龍要動彈得花更多的力氣,他要積攢更久。結果到一桶水都撩完了,貝莉兒除了自己那根血肉模糊的脖子以外也沒遭遇更多的損失。    這過程中貝莉兒流了很多汗,白龍咬不住,一口一口地牙關打滑,然後鍥而不舍地繼續咬上去。最後一口他總算啃進肉了,身體也擦完了,被貝莉兒硬是掰開牙齒把脖子抽出來,再給他把沾血的嘴擦擦幹淨。    她給自己留了最後一點神奇溪水治傷。先是掬一手水糊在脖子上,貝莉兒就這個一手捂著脖子的姿勢回到火堆邊。兔肉已經冷了。黃搖擺著尾巴正埋頭吃肉。貝莉兒把自己那份肉分了一大塊出來,拿著去給白龍。“你肚子餓了?既然醒了,來吃點肉?”也好少啃點她的肉。    貝莉兒其實真的有點害怕白龍會啃著啃著變成巨龍把她一口吞了的。但看來他現在是真的沒力氣了,她這折騰他他都隻能任她擺布。肉友好地遞到白龍麵前,白龍冷冷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好。貝莉兒這時候也沒什精力搞個盤子了,直接把肉放在澡桶邊上切起來,切一塊塞給白龍一塊,把他嘴堵住。白龍的喉嚨大約是賦異稟。他竟然嚼都不用嚼,她塞進他嘴,他就吞下去,一邊吞一邊試圖咬斷貝莉兒的手指頭。貝莉兒最後隻好捏著他的下巴隨時警惕,怕他真的把她手指咬斷了。    他們就這樣花樣百出地鬥智鬥勇。最後肉喂完了。貝莉兒隨手抓過幾片葉子擦了擦手:“好了,今就到此為止,我不打擾你了。”    白龍低聲:“你會……後悔的,人類。”他這句話的時候咧著嘴齜著牙,神情危險,若獸化一下,就是那種敵意十足地隨時準備發起攻擊、擇人而噬的樣子。大約真的是吃飯時攢了不少力氣,這狠話放得又陰又厲。可即使他的神情再冷再怒,月光明亮,貝莉兒看著他,神情越來越柔軟。    熟悉的銀發。熟悉的白色。    我的白龍。    貝莉兒知道這樣不好,可她從最開始的茫然失措、孤身一人,一廂情願地和白龍相依為命。隻要她還知道他是它,她就怎樣也硬不起心腸來。她伸手摸了摸白龍的頭發。白龍微微睜大眼,可能是沒意料到狠話會得到這樣匪夷所思的反饋。貝莉兒:“你好好泡著水,我要去吃飯啦。”    她回到火邊坐著啃自己的兔肉去了,然後啃著啃著,她頭一歪,倒在地上,就這呼嚕呼嚕地打起鼾來。兔肉掉在地上沾染了塵土,黃心翼翼地夾著尾巴,在白龍冰冷的注視下擠在貝莉兒身邊,爪子挪了挪,再挪了挪。    然後它忍不住把兔肉勾到一邊吃去了。    什?    她的意識在漂浮。恍恍惚惚,如遊離的風,翼展無力,掀起幾粒塵埃,而後重歸寂靜。    你什?    她在縹緲中問。隨之黑暗中有什跳動了下,是黯淡的火焰,是閃滅的星,是垂死的生靈,是燃燒到盡頭的靈魂,回光返照,發出最後不甘的怒吼。    滾開!    她似乎被撞開了。黑暗晃動了下,發出飽含憎恨和苦痛的咆哮。滾開!滾開!它似發了瘋,垂死的爆炸出能量,要將她趕離它的領地。可貝莉兒自己也是個意識,她茫然地被撞得飄來飄去,不知道發生什事。    你是誰?她問。可那聲音並不想回答,它帶著那樣大的憤怒,不顧一切地撲來,誓要把她驅趕撕裂。混蛋!惡毒的!卑賤的!雜種!臭蟲!可恨的!鬼!……一瞬間那多唾罵的詞匯如狂風暴雨席卷而來,貝莉兒茫然了好久才注意到那個字。    對了。她,我已經死了。    破碎的記憶最後一個畫麵是迎麵撞過來的卡車。她被碾在車底,充血的眼球是鐵色的底盤,身體彈起又落下,抽搐後再無聲息。    自己都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怎樣也不用有這樣仿佛抄了祖墳似的憤怒?貝莉兒試著和它溝通。這是哪?怎了?你為什這生氣?那聲音不依不饒地發狂地喊:你這偷!強盜!雜種!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然後一股暴風,貝莉兒被狂卷出去。她背上劇震,頭暈著睜開眼睛,第一個感受到的是狂噴的鮮血。她咳嗽著吐血,眼前發黑,雙手和雙膝撐在水,被湍急的水流衝擊。她滿頭滿臉滿身的血,被血糊過的地方都劇痛難忍,好像骨頭都燒化了,在充滿折磨地扭曲變形。貝莉兒痛得撐不住摔到水中,她尖叫一聲嗆了水。    浸了一回水,被涼意一激,劇痛仿佛沉澱下去。貝莉兒緩了好久才喘著氣爬上岸,這時才發現耳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咆哮。氣流吹得她睜不開眼,那股熟悉的憎惡意識一掠而過,她本能地一抬頭,撞上了一雙怨毒的銀眸。    ——哦,啊。    貝莉兒大張著嘴呆在原地。她麵前是一個巨大的頭顱,大得——大得就像那輛衝她迎麵撞來的卡車。那個頭顱上遍布白得耀眼的鱗片,鋒利流暢的形狀,杏圓的長眼和尖銳的角。美麗優雅的頭顱後仿佛山巒起伏,躺著它的身軀和折起破裂的膜翼。    然後從身體開始,大量的血湧流下來,如同湍流,如同旋渦。這頭龍怨毒而憎惡地看著她,喘著氣,他們的距離那近,不過十幾米,近得連那帶血腥氣和寒意的喘氣都能狂卷貝莉兒的頭發,可那龍卻無法再寸進一步了。它虛弱地躺在地上,眼睛半睜半閉,貝莉兒不想承認,似乎這龍還睜著眼睛是為了恨她,瞪她,用眼神殺死她。    它的喉嚨深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大口的黑血從它嘴湧出來,流淌到地上,壓彎草和花朵,腐蝕泥土和綠意。然後血流匯聚的溪從泥溝中滾下河流,河岸邊冒起奇異的金白色光亮。貝莉兒不由自主被吸引了注意力。她身上也是粘稠的黑血和金白色的光,連頭到腳,被稀釋的那種東西從身上一條條流淌下來,隨著她的腳步,地上滋滋地冒煙。    和龍口的血是一樣的東西。她慢慢走過去,身體發軟劇痛,但出奇地,腳步一步比一步輕盈。貝莉兒看了看河水,那是一個奇怪的石頭洞的源頭,深邃而黑,水從洞這樣汩汩地流出來,她爬起來的地方還滲透著黑血,這時快被水流洗刷幹淨了,清澈的水鋪滿堅硬的透明白光的石塊,以至於整個河流都閃著微弱的白光,就連大白也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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