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婉央 本章:第 39 章

    親愛的, 如果你看到這個, 買v到一半或者過4時就可以看哦~  總之新工具的便利程度和麻煩程度一樣多。貝莉兒開始不敢太魯莽地使用它們,以防自己的手一時快意而斷成兩截, 在這種荒郊野嶺找斷肢再生的手術醫生還不如做夢比較快……但如果心又心地使用新刀,又或頻繁準備刀柄和繩子隨時替換, 這又太費事了。    於是貝莉兒接下來花了整整三的時間找一個趁手安全的刀柄。    她起碼剖了三十幾棵樹和石頭, 編了五十多條長長短短的樹心皮繩,貝莉兒把地上擺滿的大大的木塊石塊編上號,分門別類地列組實驗, 廢掉的木頭直接丟到一邊的晶石窖參與燒炭——她現在學會了一種新辦法, 就是挖泥巴把晶石窖外麵封嚴, 糊成一個大泥巢,隻留一個通氣口和一個出入口,燒火的時候用石頭堵住。火熄了能用長棍子把麵的東西刨出來。    她現在能燒出很好的木炭,甚至上麵的通氣口燒火時還能用來烤些精細的東西或煙熏——唯一遺憾的是貝莉兒還沒有肉可以煙熏。    她因此發現河泥是很好用的粘合劑, 而且它們弄幹以後的粗糙感也很符合貝莉兒需求的那種咬合柄內咬住龍鱗的摩擦力。她甚至花了一時間, 專門用水、泥巴和各種各樣的石粉糊在龍鱗上曬幹, 看這樣有沒有用。但龍鱗太犀利, 事實證明這嚐試唯一的用處是貝莉兒發現了這種東西糊在某個地方就可以立即當磨刀石用, 她可以把又弄出來的好幾把石刀磨快, 如果去掉泥巴隻用水和砂石粉,效果更好。    而龍鱗刀隻堅持到當晚上她給自己刨一個澡桶。貝莉兒用那個偏圓的龍鱗刀鏟泥一樣鏟木頭挖出洞來, 她幹得熱火朝, 不心忘形地太用力了, 於是刀鋒劃裂刀鞘慘烈脫手。好懸貝莉兒縮腳縮得快,要不她就得試試神奇溪有沒有這個超級能力讓她斷肢重生。    該怎辦呢?貝莉兒很發愁。好在最後她終於想起個辦法。她想:“白學物理了,世界上不是有個職業叫睡釘板的氣功大師?”    壓強大是初中內容。貝莉兒那顆空空大腦現在唯一的好處就是關鍵詞出乎意料地很迅速。她從黃那搶來不少龍鱗,把它們切成測量好的大,弧度刨平,然後一片片疊起來,每一片中間都滿滿刷上泥石粉糊,就像千層餅幹一樣疊成一個穩穩的塊狀。曬幹以後,把它們合在一起,外麵再糊上一層糊,最後用繩子層層捆牢。    辦法管用了,砂石粉泥的摩擦力很管用,龍鱗乖乖地卡在柄,移動的弧度很細微。除了要稍微注意些兩三換一次繩子——樹皮繩韌性不夠,很難將東西結實地捆牢——刀柄直到貝莉兒刨完澡桶後還沒出問題。    這就夠了,貝莉兒很滿意,接下來她可以慢慢找更結實的繩子使,這個不急。    黃沒有為這個生氣。貝莉兒拿的是那些烏黑的龍鱗。黃被收養的第二晚上也又吐又拉,把貝莉兒的草席架子毀了。睡的正香被泥巴糞噴了一胸腹驚醒的貝莉兒:“……qaq!”那時候黃還在尖叫:“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貝莉兒第一次知道獸的聲音可以尖利到那地步,它甚至還往下刨葉子想把自己藏在麵,全身毛都炸起來了,然後屁股朝,往外噴糞禮花。連滾帶爬地逃到一邊的貝莉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景象,心隻有三個字:我想死_(:」∠)_。    然後白她幾乎是哭著把稀巴爛的草席架子拆了扔火,再把水的黃揪過來,指著火給它看,惡狠狠打兩下屁股。黃剛從水泡了一圈救命,撈上來時還**的,可憐巴巴地舔著粉紅的鼻子嗚咽,蔫蔫趴在地上不動彈,兩隻耳朵垂在地上動也不動地看著貝莉兒氣鼓鼓地做新床,連她擺在它麵前的新龍鱗也不吃。    那晚上貝莉兒爬進特地拖到溪邊的新床鋪,她現在不大流黑汗了,又有趁手的好工具,所以格外用了心思,認真挑選最好的材料,把藤架子紮得結實精致又美觀。三角形的架子大了很多,足夠貝莉兒整個伸著雙臂大字型躺在麵,深深的底是微圓弧的用點力還能微微搖動,搖著搖著睡覺會很甜美。細密的枝條底部塞滿草木灰和葉子炭包,上麵鋪滿翻曬得暖暖的幹草。    還有枕頭。原來軟塌塌的草枕頭立刻就被那隻倒黴鳥的羽毛代替了,貝莉兒為這堆羽毛專門費老命編了個草兜來裝,現在它被拍打得又蓬又鬆,端端正正地擺在床頭,旁邊床架的縫隙還插上一束隨有著細細香味的野花,床頭的頂上也有同樣的一束,黃黃地柔軟地綻開花蕊,隨風搖曳柔弱的身軀。    貝莉兒躺在麵愜意極了。她仰躺的水平麵與邊緣還差一掌的高度,這個距離阻止了大部分吹進來的風,搖籃麵立刻就暖和溫馨起來。她再在腳邊塞上一些自己除了食物以外的珍貴家當,頭邊放上晶石夜燈,還興致勃勃地想著弄一個可以裝炭或火的帶燈罩石盆來,這樣她晚上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借著燈火做些無關緊要的手工活。    宅女的共性就是視床如生命,這個棲身的漂亮大搖籃真是看著就賞心悅目,再往麵一看大概巴不得永遠滾在葉子上不要起來。——當然這也很讓黃垂涎。它不止一次地想爬進來在葉子上打滾,可它的反應比貝莉兒大多了,它半夜發作,直到白還時不時地吐和拉一次,以至於貝莉兒一看見它開始吐就直接把它捏著耳朵拎到事先挖好的糞坑。等它喘息好了,嘔吐停一段落,再把它拎到溪下遊讓它泡好。    不要臉的長耳朵沒法不要臉了,隻能塌著耳朵坐在溪的石台上,從喉嚨發出細細的“吱吱”聲求她。貝莉兒站在岸邊叉著腰冷酷地對它:不行,你還想不想好了?不許上來!”    她覺得肯定是黑龍鱗的緣故,她當時隻是被迎頭潑了黑血,但沒把黑血喝進肚子啊!何況黃還這,鬼知道它吃了多少片有毒的鱗!到晚上她就趴在自己的床上舒服地給它打氣:“黃你不許上來!老實地趴著,明我們去樹林打獵,給你吃好吃的肉。”黃當然聽不懂,繼續聳拉著耳朵委屈噠噠地在水嗚咽。看上去這可憐,貝莉兒幾乎有點幸災樂禍。    她原本打算陪黃到半夜,黃太了,反應又太厲害,她怕它一個反應不及沉在水底都來不及救。但新床實在太舒服了,聞著溫柔的花香,吹著清淺的微風,這個夜,又熱烈又暖和的火光照明著,貝莉兒有了新的朋友陪伴,還有新的工具和新的床,這給她一種搬家結束後,倒在自己的床上滾來滾去,快樂得要哼起歌兒來的感受。    然後,她不知不覺就香甜地睡著了。    那半夜貝莉兒習慣性地醒來,她看了看自己,隻有一點點黑汗,她趴在床架邊緣探出身體,用準備好的葉子撩濕了,掀起衣服全身上下一擦,擦得自己激靈一下全醒了後……就可以繼續睡了。對了黃呢?貝莉兒找了一下黃,沒在石台上找到它。    黃去哪了?貝莉兒想難道它去吃龍鱗了?它是夜行動物,按她自己的淒慘經驗來,這時它確實是可以自由活動了。但貝莉兒還是有點擔心,她不確定自己要不要去找。    但她最後決定還是去看一下。然後她要爬起來出去的時候,踩在地上的腳底突然觸到濕漉漉的水跡。貝莉兒楞了一下低頭看,腳底是反著光的水痕,一路蜿蜒而向床邊。貝莉兒順著走過去,她在床頭外發現了黃。    它蜷縮著睡在搖曳的花下,就在她草席架子邊的草地上,火光跳動著陰影,黃用尾巴把自己裹起來,毛幾乎滴幹了水,就剩邊緣的一點點深色。它睡著了,也許是太累太疲憊,在夢一抽一抽地抖,連著耳朵也一抽一抽地抖。它靜靜地睡著,還沒開始流黑汗的樣子,甜黃可口的、軟炸炸的毛可憐地隨火光跳動,大團子在光影中顫抖著,看上去很可憐。    好。貝莉兒想,換床就換床。大不了明再紮個新的嘛!現在材料很多啊!她彎下腰,溫柔把黃抱起來親親,然後放進了自己的床。    拔了腳上的木刺還有身上的。身上的就難拔多了。貝莉兒的皮膚因為那條能滿血複活的神奇溪,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沒了繭,嫩得像公主一樣——別忙著高興,這事兒沒你想的那好。你用那玩意洗漱、飲用、沐浴和治療傷勢,你也免不了變成這樣,但你在都市躺著宅,貝莉兒卻是在荒野求生的野外。石頭、葉子、龍鱗,這些就別提了,除此之外到處都還有能讓豌豆公主抓狂的那些不出來的東西。有時候貝莉兒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睡了一覺起來就弄了一身血痕和淤青,她隻知道自己越來越能忍痛了。    真的,這事兒簡直讓人崩潰。她整忙忙碌碌,做出一堆又一堆各式各樣的東西,又帶著這些東西弄出的傷跑去泡水。周而複始,無窮無盡,惡性循環。貝莉兒也沒什辦法。她能有一條神奇溪就應該謝謝地,她要是敢抱怨她就是過河拆橋的白眼狼,所以隻好逼自己習慣忍痛了。好在每貝莉兒都把自己累得像死狗,起碼她在能用皮毛換掉寢具之前,她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膈應得睡不著覺。    不過主動爬上樹山把自己變成刺蝟就是另一碼事。貝莉兒頭發上還滴著水,這些水一滴一滴順著身體往下流淌,淌滿前胸後背,貝莉兒上半身幾乎所有流血破裂的創口都被強行黏合起來,弄得她很痛。許多木刺還黏在傷口,要□□就得再撕裂一次傷口,貝莉兒默默麵條淚的拔了。但另一些更的她則下不了手,它們埋得更深,又或是角度太巧,已經被皮膚包裹住了,在手感上倒是會呈的圓球感,按下去硬硬的……但你得拿把刀自己把它們割出來?    昂,真是太酷炫了。貝莉兒想到都覺得毛骨悚然。她幾乎隻是思考半秒就決定先把這事放在一邊,趕緊去救白龍!    白龍無法動彈地側臥在坑底,脖子正好彎過一個弧度,能讓頭衝著貝莉兒的方向,不用動就能看見她。它無力虛弱地躺著,半睜半閉著眼,嘶嘶地喘氣,悶聲低吼,警告貝莉兒別接近。但它胸腔發出的聲音像破掉的風箱一樣讓人害怕——那種可能無能為力的害怕。它的傷太重了,就算黃剛在它嘴滾過一大圈,它也也隻能怨毒地用眼睛看著貝莉兒,而完全沒有力氣爬起來一口吃掉她。    這個巨坑是被白龍從而降砸出,巨大的衝擊和高速摩擦力給予了它相對光滑而傾斜的邊緣,貝莉兒得以不用太費力爬下坑底,她隨手從旁邊揪了好幾片大葉子,層層的包住腳保護,然後從上麵張著手臂保持平衡地衝下來,再往前跑幾步緩解衝勢,停在白龍的尾部。    白龍怒吼著開始竭力甩動尾巴。    呼呼的風聲帶著尖嘯,它已經無力維持這一本來是隨心所欲的動作了,尾巴甩動的弧度幾乎是沒有。可它每一次動作都帶動了全身,斷裂的翅膀的上半部嚇人地懸在空中搖晃,讓人很怕它下一秒就會掉下來。貝莉兒完全是擔心它會不顧後果地把自己折騰死,她隻好趕快後退,舉高雙手示意自己身無武器。    她急得有點想哭。白龍死都不肯讓她接近,它這樣虛張聲勢地威脅她。可它看不到自己那種瀕死的樣子。它身上的黑血又開始蔓延出來了,混著它咕嚕咕嚕胸腔嘶啞的吼聲,一刻不停地從喉嚨流淌出來。它斷裂的翅膀、它重傷的身體,它斑駁寒酸到潦倒的鱗片,這些都不是最讓人害怕的。而是鱗片下再次蔓延出的不祥的黑色,黑血從那些殘缺鱗片部位的肉色中也透出來。像噬人血肉的毒藤一樣蔓延,將白龍團團圈緊,帶著一種要把它吸食至死的不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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