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許願不知道什時候已經站在了樓梯口,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許以城和她對視了一眼,便將我狠狠地甩開,我的頭再一次撞在了桌角上,啥時間眼冒金星。
“要滾,就給我滾遠一點!以後,再也不準踏入許家半步!”
他肯放我走了,他終於肯放我走了,我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有點不敢相信,我自殺的時候他都不肯放過我,卻在我吻了譯航之後,放過了。
明明應該高興的,心卻酸酸的疼。
他在想什,而我,又在想什?
我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眶不由得紅了,我拖著沉重的步子往大門走去,門外,便是沒有許以城的世界,那,不會再有任何的痛苦。
我走到了門口,腳步忽的頓住了。
我僵硬的回頭,許以城依舊背對著我,他的脊背,就像一塊板一樣的僵直。
空氣都寂靜了下來。
我沉默了很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製住喉嚨的顫抖,開口,“許以城……這十年的養育之恩,謝謝!”
話落,我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走出許家大門,我漫無目的地在路邊走著,跌跌撞撞,雙眼恍惚,腦中盤旋的都是這些年和許以城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努力搖搖頭,許願,結束了。
許以城從沒愛過你,以前的你對於他來是秦許願的影子,如今就算他極力把你留在身邊,也是為了折磨你羞辱你,他隻是為了證明無論他如何對你你都離不開他,他都為了他自己。他不愛你。
我的眼淚在出了許家大門前就哭幹了,流盡了。從此,我再也不會為許以城留一滴眼淚。
路燈從遠處一個一個熄滅,黑暗逐漸向我身邊蔓延。
一陣暈眩襲來,雙目漆黑,我倒在了黑暗中。
我開始做夢,夢中一群醫生在手術台邊忙碌著,他們嘀咕著怎在我昏迷時把我的肚子的孩子殺死,我想要掙紮卻動不了,想要乞求卻出不來聲,我感到無助和絕望。這時一個大夫拿著刀向我的腹部切去,我睜大眼睛,居然是許以城!
“不要!”我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我大喘著粗氣,發現這是個夢。
我定睛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大床上。
“你醒了。睡了很久。”有點熟悉的聲音。
我側頭,是譯航。
我有些吃驚,連忙坐起身子卻感到一陣暈眩,我輕皺眉頭。
“別動了,你身子太虛了。”
我依然沒躺下,眼底露著些許驚慌。
“以城不知道你在這。”
我看看自己,發現已經換了身衣裳。
“保姆幫忙換的。”
我沉默了半晌。
“你剛流過產。”
我沒有回答。
“以城的孩子?”
我低頭依然沉默。
譯航沒有繼續追問。
“謝謝你,我該走了。”我起身準備下下床。
“你的身體狀況現在很不好,你要還想活著的話,我勸你還是待在這。”
“我不怕死。”我對著譯航淺笑一下。
我穿上鞋,走出許家的時候什都沒帶,現在也就徑直出了房門。
“你不是想要重新生活嗎?”譯航跟著我出了房門。
我充耳不聞。
“你若是一離開許以城就死了,不正好合了許以城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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