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城的身體漸漸好起來了,他一直吵著要出院。我跟醫生確認過後,給他辦了出院手續。
司機在醫院門口等著,我們收好了東西離開醫院上了車。
“去公司。”
去公司?!
“公司不是已經轉給言梓墨了嗎?”
許以城笑而不語。“這些年在商場不是白混的。”
“你在文件上做了手腳?”我驚疑。
“文件沒有任何問題。言梓墨是老江湖了,在文件上做手腳他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明智之舉。”
“那是怎回事?”
“那晚上我做了資產轉移,文件上雖顯示了將所有公司資產轉入言氏,可言梓墨簽字前我就已經把資產轉出去了。”
“言梓墨就是擔心我會把資產轉移了,所以隻給我留出了不到1個時的時間。一般情況下大額資產轉移的時間都超過十二個時,許氏的龐大資產至少得需要二十四個時以上了。”
“許氏這些年的賬麵十分幹淨清晰,並且最主要的是許氏所有的資金流通就隻經過一個銀行。這是言梓墨沒有想到的,也是很多公司都做不到的。”許以城笑笑,“那晚上我和這家銀行的行長經過了很久的交涉,把轉移時間盡力壓縮到十個時。”
“在我們去舊工廠的路上,資金就已經轉移到賬了。”
“不過,”許以城微皺眉頭,“我沒料到的是言梓墨沒有在協議上簽字,盡管簽不簽對於言氏都已經沒了實際的意義。”
“言梓墨沒有在協議上簽字?!”我吃驚。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許以城看看車窗外。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你是他的親身女兒這件事情對他的觸動很大吧,隻是我沒想到他會就此放棄許氏的資產,畢竟他為這次動作已經醞釀了很久了。”
“那他們公司的資金窟窿怎補救?”
“其實辦法有很多種,隻是這些年來言梓墨心中所懷的對許家的仇恨,促使他選擇了最偏激的方法。”
我沉默了。
仇恨。
這些年因為仇恨我們犯下了多少錯誤,兜來轉去我們傷害的都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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