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姐!”顏忻突然從窗外躍了進來,一手抓住青容華的手,另一隻手則按住她的後頸:“青姐姐、青姐姐,快醒醒!”
青容華鬆了手,頹然倒地。
“快把她抱回床榻。”顏忻語氣冷淡,甚至還含著厭惡。
“你回去吧,方才的事和青容華無關,你不能降罪給她。”顏忻頭也不抬地給青容華施針,似乎根本不想理南宮逸辰。
南宮逸辰隻覺得不出的冤鬱,轉身準備離去,顏忻卻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自己上藥,別讓人發現了。”
“那我還是先留在這吧。”南宮逸辰解開衣帶,發現傷得還挺嚴重,卻不敢話,隻得打開瓷瓶慢慢地抹藥。
顏忻給青容華施完針後,輕輕放下帷幔,在床沿擺了一排泛著銅綠的銅錢。
“原來她這恨我。”南宮逸辰長歎了口氣。
“你方才看到她的臉還想躲開呢,一夜之間變得不能見人,誰會不恨?”顏忻的語氣比昨要冷漠許多,昨是初冬的雪,今卻凝成了深冬的寒冰。
“不過,青姐姐對你還算寬容,方才是被鬼上身了。”顏忻走到南宮逸辰身邊,像昨夜那般將手放上他的胸口,卻看到剛剛結痂的血跡,黛眉一蹙:“奇怪了,昨夜才畫過符咒怎會、算了,你快回去吧。”
“你、會陰陽之術?”
“不會。”
“那這些是、”
“巫術。”
……
“你今夜要去哪就寢?”
“回書房可以吧、”南宮逸辰悄悄覷了顏忻一眼,見她正拿著一枚綠得發黑的刀幣細看,以為她默許了,便向她點了個頭,轉身準備離開。
“真是麻煩,那入夜後我去找你好了。”
如此嫌惡的語氣,南宮逸辰很想回一句:“你不願意來就別來。”但終究還是沒出口,對這個冷冰冰的女子,他察覺自己心隱隱有一種情愫,比好奇更甚。
誰知南宮逸辰用完晚膳後就開始犯困,連他自己也覺得詫異,難道今被青容華嚇到了?無奈眼前發黑,隻好上床榻就寢,吩咐戴總管等會給顏忻引路。
南宮逸辰一閉上眼睛,就覺得整個人仿佛陷入了黑暗的虛空,是被夢魘住了嗎?他強迫自己轉醒,可身體動彈不了分毫,但神思卻非常清楚,在黑暗中胡亂遊走。
不知過了多久,他看到遠處有微弱的白光,便尋著光亮走去,好像來到了一個神秘的洞穴。一個纖弱的女子被重重黃符束在了黑暗深處,那微弱的白光,就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被封印的妖女?”南宮逸辰有些奇怪,女子低著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臉,根本什都看不清,但他卻莫名覺得眼熟。
他終是按捺不住好奇,輕輕走了過去。女子似乎有所察覺,虛弱地抬起頭,她眉心刺了一根很長的銀針,南宮逸辰看了都覺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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