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情？也許吧！

    路垚起身：“先進醫院治療吧？如今的醫學發達得很……”

    “那要等到那一，他跟方楠相互折磨了十來年，好不容易解脫了，然後來我這耗？憑什？我憑什讓他這做？他這輩子為我做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本以為我可以有一生來還給他，回報他，我可以好好地照顧他，為他生兒育女，我以為我可以給他帶來快樂，讓他活得高興、自在，可是，現在我可以做什？”

    “別演這樣的苦情戲，沒人會感激你，世界上感染這個病的人多了，難道都要跟你這樣？他如果因為這個不要你，那是他的事情，你憑什做出這樣的決定？你還來找我？你哪來的勇氣認為我會幫你呢？”

    路垚比我想象中的要生氣，我甚至都不明白他的怒氣是哪來的？

    “我真的沒有辦法再麵對他，這次他以為我是來處理落霞的事情，而且他害怕跟著我一起回繁城，你會有疑心，所以才會讓我一個人來處理的？這是我唯一能夠離開他的機會。”

    我把事情告訴他，無外乎是兩種結局而已，第一種，他待我情深義重，然後不離不棄，堅持要幫我治療，然後我就這一直耽誤著他？

    第二種，就是他知道我感染hiv之後，對我情誼全無，然後狠狠地將我拋棄。

    然而這兩種結局都是我不想理會的，這個時候離開他，至少不必讓我去麵對這一切。

    “我覺得你的做法太極端了。”

    路垚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可是這並不是我一時興起，而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我連累他太多了，他為了幫我惹了太多麻煩了，而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為他做過什？付出過什？

    我怎舍得到了最後還真連累他呢？

    方楠得沒有錯，我不能總是這自私，總是從他那索取，卻什也不願意為他付出。

    “我不輕易做決定，但是做了決定也不會輕易改變的……林昊宇本身就是繁城人，他是在繁城長大的，對繁城這座城市有著特殊的輕易，彼岸是他親自設計的，麵包含著他對他亡母的所有牽念。

    他是想要在繁城落葉歸根的，都是因為我的關係，所以你才會跟他形成敵立的關係，假設我消失了，你們也可以化敵為友，這對你，或者對他，乃至對整個繁城都是有幫助的，他有著那大的一份家業，也有著卓群的商業頭腦……”

    無論我怎，路垚幾乎都是不為所動的，最後我道：“對星星也是有好處的，今她失憶了，她記不起過去所有的事情來，但是，保不齊她有一就想起來了，你不會讓她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艾滋病感染者的親屬吧？”

    “你們女人總是想這多？作為愛你們的男人會覺得很無奈的，你憑什認為你的做法是對他最好的選擇呢？你為什連選擇的權利都不給他呢？

    他如果愛你，他這輩子不會忘記你，他如果恨上你，那他就更加不能忘記你了，你的這種想法就是幼稚的，再，這又不是立刻就會死的病？多少人感染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話是那多，可是，這是治不好而且可以傳染的病。

    “拜托你……”

    我放下存折：“我幫不了你，送客……”

    著他就離去了，我並沒有拿走存折，然後準備轉身離去，臨了還能夠聽見樓上傳來悅耳的鋼琴聲。

    有傭人討論：“姐的鋼琴是越學越好了……”

    “額，真是不容易呢……現在能夠聽見，也能夠話，感覺整個世界都變了，性情好了，脾氣也溫和了，人也活潑了，真是讓人喜歡不過來啊。”

    我走到門口的事情，她還追了出來，喊我：“阿姨，你要走啊？”

    我回頭去看她，我是多地舍不得她啊！

    可是我能夠做什？我什都給不了她的。

    想起從前跟在我的身邊那個看什都怯怯的女孩，她長高了，長漂亮了，懂事了，開朗了。

    現在的世界一定是她喜歡的世界吧？當她聽見聲音的那一刻，一定感覺世界很美好吧？

    “對啊！”

    “阿姨，以後還會來我們家嗎？”

    她好奇地問道，我問：“怎啦？”

    “沒什，我覺得我跟阿姨長得像，叔叔，我跟我媽媽也長得像，我在想，我媽媽是不是就是長成阿姨這個樣子的呢？”

    像，太像了，她現在的樣子就跟姐姐這大的時候一模一樣了。

    “應該比阿姨更加漂亮吧，你媽媽是仙女，不然怎可能生出你這樣的仙女呢？”

    她甜甜地笑著：“叔叔也是這的。”

    她走過來遞給我幾顆奶糖：“阿姨，這個給你，以後你要多多來我們家玩哦，哦，還有上次那個叔叔，我聽他很會畫畫的，我也很會哦，而且我感覺很麵熟……”

    雖然失憶了，但是好像很多地方都沒有變，還是喜歡吃甜食，還是喜歡畫畫。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