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來的。”痞痞的，眼一揚。

    “該死！我當然知道你是用蹄走進來的，我是想我沒讓你進來，你不知偷看人洗澡是很不禮貌的嗎？”咬牙，身軀快速沉進了水，給女人看了身子沒什大不了，但要是給一個很像男人的女人看了那就不得了了。

    “嗤——”一聲噴笑，逗得懷的娃也跟著咯咯笑起來，羽文蘭看我的眼神完全輕蔑型的，“你有的，我都有，我幹嘛要偷看你？更何況……”眼睛做勢往桶子又瞄了瞄，捉狹道：“你的身材還沒我的好……”

    “羽文蘭——”我微慍。

    “笨女人，你還沒趕謝我的救命恩，反而要訓人。”

    “救命恩？什時候？”指那次她為我擋了一箭嗎？，都陳芝麻爛穀子……

    “剛剛。”聳肩。

    經她這一提，我猛然想到夢中見到的糾纏，心神一黯，什東西在心底開始發酵，鼻酸、心疼……

    “婉……”突然，羽文蘭正了神色，看著我，眼神溢滿了擔憂，“看來哈爾默以低估了哈爾貝依的詛咒能力，現在就連靈石無法壓抱你心底的猜疑了。”

    我不明白，羽文蘭的意思是……不是別人的錯，是我自己在給自己迷惑？

    長長的歎口氣，一把陰魂不散的匕首又出現在了我麵前，燭火下異常的亮，妖異的亮，“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你隻能殺了帶給你最大困惑的人。”

    倏然抬眼，我瞪著羽文蘭，聲音開始冰冷，“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殺流風……不，雖然覺得他讓我心寒，讓我討厭，可……我不能殺他！不會殺他！更何況，誰的話都有可能是假的……

    “聽著——”突然壓低了身，羽文蘭繃著一張俏臉看著我，“現在這宮中，你隻能信我。”

    好想笑，因為流風……他也過同樣一句話。看著她懷中的娃直眨，我悲哀的發現，自己又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我，好可憐，越來越孤立無援，怎辦？

    “哈爾族第四十九代巫女，不管你信不信，除非自救，否則，你很難撐到南宮流風救你那一！”

    “我的自救就是殺他？”

    “不錯。”

    “把你的假臉撕下來！”我命令，突然想看看羽文蘭的真實表情。

    羽文蘭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有這種要求，待愣過，是眯著一雙眸子看我，“唐婉，我雖然脾氣好，可也不能一再讓你挑戰，該死的，要不是身份使然……”

    “身份？”

    突然發現自己露了嘴，羽文蘭又聳肩，抱著不凡就要離開。

    “喂——”她還有事瞞我的，對不對？

    “匕首我幫你保管，需要了隨時叫我，可不能讓你再亂丟，要知道……是寶的。”嘟噥著，繚開了粉紗帳，身影慢慢消失不見。

    ……

    一頓早餐，是皇後差人來叫我她同餐，紅木大桌前擺了幾樣簡單的糕點跟米粥，不知道她是真的節簡，還是做給我看，我隻知道她的臉極平靜、而且冷淡，好像昨她沒有找我做了那番深談。

    羽文蘭抱著孩子站在一旁暗中打量皇後，我低頭喝著碗的粥，食不知味，腦海中總在回蕩她與流風交纏的影麵。

    突然，不凡哭了，皇後臉上閃過一絲不耐，轉頭，吩咐羽文蘭，“下次不用陪主子用膳，你照顧好皇子就好。”

    羽文蘭像是也沒有料到皇後會是這樣舉動，柳眉蹙了蹙，福了福身子，一轉身，抱著哭鬧的不凡離開。

    “昨……”想了想，我還是開口了，“你還記得昨跟我了些什嗎？”

    “不要給為本宮叫你來陪本宮一起用膳，你就可以對本宮稱‘你’。”冷著臉提醒我。

    沒錯，今的她的確是跟昨傍晚的女人判若兩人，今這個，才是正常的皇後再麵對威脅她後位的我的反應，那昨我看到的她是幻覺？還是她腦袋被驢踢了？

    “怎？你有意見？”見我一直盯著她看，皇後擰著眉頭回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暗中疑惑，隻能一隻手探到腿上，確認的捏了一下，唔，好痛！這女人……討厭我，幹嘛叫我陪她一起吃飯？

    “我希望你見了於夜，不要子虛烏有。”

    原來，她是在做給流風看……這，是不是變相的在承認他們間的關係了？

    “娘娘，”一個宮女突然奔了進來，福了福身子道：“軒王爺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