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再一次見到月笙,是因為月無瑕召見他。
少年已經重新佩上了銀麵,姿態平靜得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月無瑕問道:“你的傷可好了?”
清歡沒想到,像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會關心下屬,或者,他的狗。
月笙道:“傷,沒有關係。”
月無瑕沉默了一會,一邊摩挲玉墜一邊問他:“我聽今,那個人,把你傳去問話了?”
“是。”
“他問了什?”
“大司命詢問,此女是誰。”
不需他們明,清歡也知曉,這指的自然就是她。
“那你是如何的?”
“屬下回答,她是少司命新得的玩具。”
“玩具?”月無瑕望一眼清歡,低笑道,“你答得,很好。”
清歡渾不在意地別開目光。
月笙躬身退了出去。
月無瑕欺近清歡,手指微勾起她的下巴,“他你是我的玩具,你不生氣嗎?”
清歡轉開頭去,“我為什要生氣?”
“哦?”
“對你來,我是什,我根本一點都不在乎。”
“哦,。”月無瑕輕笑起來,“真聰明,你越這樣,才能活得越久啊。”
清歡捂住耳朵,她根本聽不懂他在什,也不想聽。而直到月無瑕走出寢殿,她方似如釋重負般的,長呼出一口氣來。
日子就在如此百無聊賴並忐忑難安中,靜悄悄地過去。清歡沒有再出過沉輪,甚至都沒出過寢殿。月無瑕心情好的時候,會親自給她做上一頓熱食。侍女們的斷忘川中不得隨意開火,他倒好像渾不在意似的。隻不過當清歡兩次提起要去探望寧顥等人之時,月無瑕卻從無一次首肯,甚至還威脅,要拔下她的頭發來做布偶。
清歡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這一日,清歡沐浴過後,發現侍女們呈上來的衣物,竟由那走兩步就飄起成片紗的粉色紗裙,換作了十分貼近於她原本風格的水藍色衣裳。甚至往日,月無瑕從不許她綰發的,今日那侍女也終於將她披散多日的長發,挽成了一個看上去相當正常的少女發式。
清歡的心卻無半分喜意,因為她知道,對方終將有所動作了。
月無瑕來到寢殿的時候,清歡差點沒認出他。因為他也褪去了那身十分妖孽的黑色紗衣,身著一襲月白衣衫,長發半束在腦後,唯獨那副鬼麵依舊不變。
月無瑕走進來以後,並未立刻話,而是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方才道:“果然還是原來那般打扮,更美麗些。”
清歡暗地翻個白眼,變態份子的審美觀,她不懂的。
“你又想做什?”她問他。
“你在這個地方待了這久,想來也待膩了。”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清歡一下子把手抽走,他也不以為意,繼續道,“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清歡壓抑住有些緊張的心緒,並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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