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有什不妥嗎,歡兒?”
城遙這問,清歡反倒不知該什了。她可是清楚地記得,在斷忘川時,月無瑕所表現出的,對城遙的刻骨恨意。可是這些,她都已與城遙過,他又怎可能忘。
“好像也沒什……不妥。”
“我知道,他自然沒看起來那簡單和乖順。”城遙輕輕撫著她的後腦。
清歡忍不住吐槽,“他看起來也不簡單,不乖順好吧?”
“是。”城遙失笑著應道。
“我知道嘛,他是你的弟弟,你想把他改造回來。”清歡斟酌一番,最後如此道,“我隻是覺得,他背後的實力有些可怕。”
“怎?”
“像你們三個,從生活在舒那樣的靈氣至極濃鬱之地,又吃了不知多少材地寶。棄爺爺還時常給你們煉製輔助修行的靈丹當糖豆吃。更不要從到大,教導你們修行的,都是些什人物了。可是月無瑕,不比你們強,至少也未弱上太多吧?”清歡壓低了聲音,聲著,“那你,他背後的人物,該是實力可怕到什程度了?”
清歡先前已給城遙過斷忘川“六命九輪”的架構,城遙沉吟一會,道:“你指的是,大司命?”
清歡點頭,“如果他就是撫養月無瑕長大的人物,那應該就是他。”
“現在想從遠的嘴,問出一些有用的話來,怕是不可能了。”城遙淺歎,“歡兒,你看遠的模樣,必定是自到大,修煉某種邪功的結果。”
清歡想起月無瑕那蒼白如紙的麵色,以及那把詭異嗜血的骨鐮,滿懷餘悸道:“是啊,他的血還是黑色的,而且那味道,又苦又辣……”
城遙再次低歎口氣,話語麵充滿哀憐,“看來他從,真的是吃了不少苦。我們幾個在吃仙家妙寶的時候,他不定是在吃什邪物毒物了。”
清歡微結著舌看他,第一次覺得,她與宮城遙間,有些難以溝通。
少年們在白駒山住了兩日,期間都是月無瑕掌勺。他做出來的菜實在是不像他的人,很有幾分溫馨家常的意味,連帶幾人間的氛圍也好了起來。奈何味道再好,也都是些素菜。
寂流表示他一正值青春年華的翩翩少年,實在不想遁入空門,就去山中打了隻野兔子交給月無瑕拾掇。雲逍也摸出兩尾魚來,在水潭邊上烤得外酥嫩。
幾人麵朝潭水席地而坐,清歡吃得滿嘴流油。
城遙雨露均沾,兔肉與烤魚都吃了一些,然後各誇獎了月無瑕與雲逍幾句。
雲逍倒還好,月無瑕瞧清歡正十分賣力地嚼著一塊兔腿,立時就嬉笑著賣弄開了,“我還會做人肉哦。放到油炸一炸,金燦燦的,香酥無比,那才是絕頂妙味。”
清歡翻個白眼鄙視他,嘴巴麵含糊不清,“有木有點新鮮的?”
少司命有些受打擊,然後觸到了一個餓狼般的眼神。
寂流雙目發亮盯緊他的右臂,就差沒滴下涎水來了,“真的嗎?那把你的胳膊砍下來油炸了吃吧,反正你做飯隻用一隻手就夠了。”
然後少司命又開始哀嚎著喊“哥”。
清歡哈哈大笑,捧著肚子躺在大石上。
一團光影逐漸飛進山林陰影間。清歡止住笑意眨了眨眼,看清那是一隻長有翅膀的胖魚。
“哎,是寧寧。”清歡又笑了起來。
胖魚漸飛漸低,卻是繞著城遙不斷盤旋。城遙探出手去,胖魚在空氣中聚作兩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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