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相逢。。
與寧顥把話開之後,清歡也就沒再對海市中的事情支支吾吾。
回去沙地族長替她們安排的暫居地的路上,清歡把自己與雲逍在海市之中,如何遇上寒阡寒陌兩兄弟,他們的姊妹玉玉如何遭受大長老外孫女夢蘿的暗害,之後那三條鮫人又如何離開海市等事,通通與寧顥了。
隻是沒想到,寒阡他們竟是如此困居海市之中的。聽他當時之意,謀求出路似是由他先輩便已開始。隻不知當年那位臨陣脫逃,害得同僚重傷,主君身亡的元煌將軍,可曾覺得後悔呢?
但這一切都與自己這些人無關了。
想當初在海市之中,麵對寒阡屢屢拋出的橄欖枝,雲逍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態度,所謂合作也因海神的意外出世不了了之。是而雙方間的關係並沒有多親近。眼下留居對方地盤,清歡絕對絕對沒有要去打個招呼的意思。
清歡與寧顥回到住處,少年們的房中都已亮著燈。進屋之後,兩個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桌子上,擺著一個包裝分外絢麗華美的錦盒。
“拆開嗎?”寧顥問清歡。
清歡點點頭。
寧顥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裝,盒子頭流光溢彩,正是清歡先前在集市上看了半的那株紅珊瑚樹,此時端端正正地擺在了她的桌子上。
寧顥:“你覺得,是誰送的?”
清歡想了想道:“遙吧。也隻有他,會這細心了。”
正著,屋子外頭傳來敲門聲。
寧顥以為是城遙,對清歡一笑,便去開門,然後笑靨凝在臉上,微怔一會,讓開在一旁。
雲逍也不進門,隻探進半個身子來,四下一張望,看到清歡,對著她勾了勾手指。
清歡不置可否,依舊靠著珊瑚樹坐在桌子上,好似乘涼。
雲逍對寧顥點了下頭,直接走進屋子,一把將清歡抱在懷中帶了出去。
個子,沒人權啊!
清歡反抗無力,痛心疾首。
耳旁風聲呼呼刮過,海風吹得清歡睜不開眼。再睜眼時,卻不知他們身在何處,四周圍的建築,全都沒有他們腳下的高。一輪圓月好似就懸掛在了頭頂。
清歡終於能夠開口了,“你幹嘛呢?”
雲逍在屋頂坐了下來,將她放在自己的膝頭。
“送你禮物啊。”他。
“哎?”今是什日子,為什他們都要送她禮物?
雲逍的手中憑空現出一個錦盒來,同樣包裝精美,大概是這鮫市中的風格,大卻隻半掌。
“這麵是什呀?”清歡張望著問。
雲逍壞笑著將盒子遞到她眼前,“你自己拆啊。”
清歡無奈地翻個白眼,這盒子都能裝下兩個她了。
雲逍瞧了她這模樣失笑。
月下,少年發絲輕飛曼舞,一抹微笑掛在唇畔,傾世美眸中,柔情漪漪好似湖光瀲灩。如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無一例外驚豔她的眸。
清歡撇過頭去,她不要看他啊不要看他……
雲逍不再逗她,打開盒子。
同一時刻,寧顥又開了一次門。
這回,是城遙。
“你來晚了。”寧顥有些同情地看向他,“人家早就曬月亮去了。”
盒子頭,是兩條紅繩編織的手鏈。隻是一根粗些,一根細些。粗些的這條手鏈中央的石頭,是玄黑色澤繚繞著幾縷白。細些的則是純白之中暈染開數縷黑。
“這是什,太極嗎?還是棋子?”清歡趴在盒子邊沿,伸手碰了碰那塊白石頭。
“太極你個頭。”雲逍輕彈了下她的腦門,“這是……鴛鴦石。”
“咳。”清歡麵上有些燒起來,聲嘀咕,“我什時候跟你過,我喜歡這些東西了……”
“我從前也不喜歡。”雲逍道,“但是跟你一起戴,我喜歡。”
清歡的麵頰燒得更厲害了,唇角卻漫上笑意。
雲逍取出粗些的那條,扣在手腕上。
清歡很不合時宜地叨叨,“大男人的戴手鏈,不像話。”
“好像是有些。”雲逍著,拉下衣袖,將那鏈子藏去袖中,“這樣就好了。”
“哎,你這害怕讓別人知道啊?”知道我們,戴一樣的手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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