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零等四人離開貓園的那一刻,整個怪石區域內無數的少年少女也一樣整裝出發。
他們在大街巷互相打量著,共同走向同一個目的地,他們之中藏匿著整個重嶽王朝絕對數量的人中龍鳳,他們也是重嶽以後幾百年甚至更長時間的運勢所在。
而此時此刻,非但須牙山穀麵一如既往地桃紅柳綠溫暖如故,就是外麵,也是一片欣欣向榮了。
已是春,隻是來得有些遲了。
——
姚結梨正了正自己的黑帽子,然後掄拳暴力敲門,轟轟作響一陣之後,就看到了隻穿著一條褲衩子的林定西。
“哦!早啊!”林定西沒好氣地。
“走了。”姚結梨冷冰冰地,“從今起,我不欠你什了。”
作為錢袋失而複得的報答,她已經連續很多負責叫醒林定西起床了——當然,這隻是她自以為是的報答方法,並且不容林定西反駁。
“走吧走吧!你走了我好清淨,每敲門都像是要把我的耳朵震聾。”林定西擺擺手,“再見了!”
門毫不猶豫地被關上了。
姚結梨俏臉寒霜,鄙夷地罵出一句:“哼!東西!”
然後大步流星而去。
門內的林定西正背靠在門上,抬頭望著對麵窗外,耳朵可以聽見外麵嘈雜人聲不息。
“那婦人肯定騙了我,可恥,可恨!”
他自言自語,咬牙切齒,忍受了這多無法安穩睡覺的折磨,他終於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因為這個姚結梨除了打破了他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規律,一無是處,根本就沒給他帶來一絲一毫的好運,隻不過他一直心存僥幸或者好奇心太重,才堅持到了現在。
不過這想想,那婦人還真有兩下子,至少表麵功夫就做得足足的,舉手投足之間,全是仙風道骨,搞得林定西不深信不疑,倒也沒有絕對不相信。
現在姚結梨順其自然地走了,他當然不會再想與她同行。
俗話得好,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搶都搶不走,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塞進你懷也都抖落個一幹二淨。
所以,就隨她怎樣了,也沒人規定命中貴人就非得守在身邊不是?如果這個姚結梨真的是自己的貴人,那她跑到涯海角,都該是自己的貴人,不會改變。
想通關節之後,林定西又閉目養神了一會兒,讓後彈跳而起,動作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挎了白傘長刀,跺跺腳,又對著虛空揮了幾拳,虎虎生風,自我感覺良好。
“出發!”
然後跳窗而出,這樣比較快,而且單臂一撐雙腿一抬,身形一轉飄然落地的那一係列動作在林定西看來是很瀟灑的。
隻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不買賬,似乎沒人注意到他。
也許是這是重嶽,不管你是規規矩矩走正門,還是任性跳窗戶,都是沒什好看的平常事。
林定西撇撇嘴,“有眼無珠的凡人!”
聲音很,完還張望一下左右,看到依舊沒人注意到他,他有點兒得意慶幸,又感到沒勁。
——
梁逢春看著虎頭虎腦的兄弟倆,內心百感交集。
白青原笑道:“梁老師也有開明的時候,令吾輩刮目相看。”
白樹海雞啄米地點頭。
梁逢春失笑,“要心。”
“要大勝而歸!”白青原握著拳擲地有聲地。
“又是這樣!別總是讓我對你們重複那四個字!”梁逢春大皺眉頭。
“高地厚嘛!”白青原不以為然,“走了!梁大先生您就等我們捷報吧!”
兩兄弟興高采烈而去。
“一個守衛都不安排,真的好嗎?”梁逢春問身邊的儒雅男人。
山淩子:“不好也不壞,很讓人期待。”
——
“這個好吃,必須帶上,還有這個也不錯,哦這個也得有,對啦!蠻纓,去給我把那八麵糕兒拿幾方過來……”
“是是是!都給你帶上!要不這樣,少爺!你幹脆扛座山走唄?”
“有道理!”
——
石道長街。
少年左顧右盼,目光全部落在一位位英氣逼人的少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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