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的心還在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沉曄 本章:第二百三十三章 我的心還在

    眼見日已西落,他卻依舊沒有找到青的半點痕跡,對麵就是敵方的軍營,他孤身一人,卻不敢貿然過去,突然,在樹枝上麵,他看到一根細的綠色絨毛,他不顧一切的爬上去,把那絨毛捧在手中,地上的點點滴滴血跡分明在告訴他,青鳥遇到了危險,他心中一痛,手中拿著的羽毛也開始顫顫發抖,這幾年,他唯一的快樂,便都是同青鳥在一起的日子,他的苦悶,無人能夠訴,隻有青鳥那善解人意,聽他把心中的委屈都告訴青,可是如今她走了,便感覺自己心中被掏空了一般,少了什東西似得,一種沒著沒落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究竟是怎了,竟然對一隻鳥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青緹整整尋找了一夜,卻仍舊沒有找到絲毫的痕跡,青鳥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蹤跡都沒有,留給他的,卻隻有那一隻羽毛,不經意之間,發現手臂上那隻鳳羽花一樣的圖案,竟然同青鳥留給他的那隻羽毛如此的相似,他心中苦笑,原來你留給我的,還有這個。

    若不是清早點卯的號角已經吹響,青緹卻應該還在山林之中尋找,那一陣陣急促的號角,正是有敵來犯的信號,想到這,他把青鳥的羽毛揣到懷中,急忙上馬向軍營之中趕去,元帥點兵的時候沒有發現他,心中已經有了不滿,但是卻因為不敢四處聲張,怕亂了軍心,青緹的優秀,他還是知道的,所以便隨便找了個理由,在拖著,然後私下派人去找青緹,這是他們的第一場仗,至關重要,隻許勝利,不能失敗,所以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寧可不出兵,沒有青緹在場,他也寧可不出兵。

    還好青緹及時的出現,元帥看到他一臉的倦色,問道:“怎回事,弄成這副德行,還怎打仗!”

    青緹連忙拱手抱拳,道:“末將知罪,請元帥責罰!”

    元帥雖然武功不濟,但是多年的戰場經驗和對敵策略使得他從未打過敗仗,這也是為什皇帝看中他的原因,他自然知道該怎出兵,該怎去用人,見青緹誠心認錯,便順著台階下來,把臉一沉,“此番出兵,許你戴罪立功,若是勝了,罪責免去,若是敗了,倆罪並罰!”

    青緹謝過元帥,領命出征,卻見對麵北蒙國的戰將已經威風凜凜的站在那,一襲黑色的盔甲,手中的長槍分外耀眼,青緹來的匆忙,卻隻是一身普通的打扮,長劍在手,猶如江湖俠客一般的飄逸,倆人站在一起,明顯的不對等。

    北蒙國本不想這快便出兵的,朝魯那在沙場之上同初芸郡主比箭術丟了麵子,一氣之下回了自己的營帳,那把弓也丟在了沙場之上,後來等氣消了,方覺得自己的冒失,為何對初芸這般的在意,輸給她,又不是什丟麵子的事,反而發現她有這好的功夫,自己應該高興才是,剛才那沒風度的走開,她一定會從心中看不起自己,現在真是追悔莫及,尤其是那把弓,他們祖上穿了好幾百年才傳到自己手中,跟隨自己這多年,居然為了一時之氣,便把弓給扔了,後來他去沙場找那把弓,方知弓被郡主拿走了,他又沒有臉麵去找郡主討回,隻得把心中的悶氣出在殺敵之上,所以也不顧巴特王爺的反對,自己一人帶領一隊兵馬來挑戰。

    眼下南詔國來的這迎戰的卻真是沒把他放在眼,沒有穿戴盔甲不,卻又是一個看著不像是能打仗的白臉,南詔國的男人都死光了,就沒有一個長得像他這番威武雄壯的漢子來迎戰,眼下即便是贏了這書生一番的子,自己也不會光彩到哪去,想到此,便揚著頭:“喂!我是北蒙國的朝魯將軍,你是哪來的白臉,快點從哪來滾回到哪去吧!免得我贏了你,我們北蒙國欺負人。”

    青緹微微一笑,道:“原來閣下就是北蒙國赫赫有名的朝魯將軍,失敬失敬,我們南詔國出兵有一個特點,便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我最不中用,所以才派我出來了,將軍盡管不用客氣,待你打敗了我,後麵還有燒火的老張,喂馬的老曹,刷馬桶的老劉……他們都會過來向將軍的討教呢!”

    朝魯聽完,臉色已經發青,大喝一聲,長槍橫掃,直奔青緹頭顱而來。

    孔唯聽朝魯出去挑戰南詔國,懸著了一顆心七上八下,開戰,那定會見到青緹了,手中拿著連成君給她的那把彈弓,在帳篷麵前已經走了七八十圈了,連成君皺著眉頭:“拜托您有話直接便好了,再這走下去,神仙也會暈的。”

    孔唯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問道:“師父,您,我要是去戰場上,可不可以呢!”

    連成君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歎了口氣,道:“你剛才這轉來轉去,差點把我轉暈了,就是為了這個,你想去,便去唄!”

    孔唯心有餘悸的道:“我真的可以去戰場,萬一碰到青緹我該怎辦,印象中,初芸郡主在沒嫁給青緹之前,他們倆個是從來沒有見過麵的,若是破壞了原有的規律,我們會不會有什麻煩。”

    連成君點頭,“你的倒是也有一定的道理,稍等,我看看司命給我的命薄上是怎寫的。”著,便從懷中拿出一片白色的絹布,連成君二指在上麵掃過,密密麻麻的書便呈現在眼前,孔唯本以為自己湊過去還可以看個一二,這樣以後有什倒黴的事情便都可以跳過去,或者是讓連成君出手幫忙,卻發現上麵的蝌蚪文,她一個字也看不懂,拖著下巴湊到連成君跟前,問道:“師父,上麵都寫的什?我怎一個字都看不懂?”

    連成君彈了她腦門一下,道:“若是人人都能看得懂,那司命也該下課了。”著把書收起,“走,我們一起去湊個熱鬧,雖然上麵記載著初芸郡主和青緹第一次見麵是在南詔國的都城平城,但是卻也不妨礙你去偷偷看他一眼是不是。”

    孔唯疑惑的問:“這樣也行!”

    連成君似更喜歡看熱鬧,人已經走到帳篷門口,道:“當然,怎,你還不打算跟我一起出去!”

    孔唯連忙跟在連成君的身後,用手拉住他的袍袖,“當然要去,師父,等等我。”

    “男女授受不親,成何體統!”連成君用力的甩了一下衣袖,恨不得把這八爪魚甩掉。

    “愛什體統什體統,您老人家該不會是怕回九重之後,長依上仙又把你趕到門外吧!”孔唯一臉嘻笑的。

    連成君身子一皺,額頭冷汗流出,怎這八卦,都傳到玉山去了。

    朝魯本以為這白臉沒什本事,看樣子,頂多算個酸腐的書生罷了,卻沒想到幾招下來,他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本想速戰速決,現在想起來,吃虧的終將是自己,他素以勇猛著稱,這一番的打鬥,已經耗費了他大半的力氣,卻依舊沒有能夠戰勝這白臉的希望,心中的急躁,手上的招數卻慢慢的散亂,青緹暗暗一笑,這便是有北蒙第一勇士之稱的神射手朝魯,卻是個有勇無謀的愣子,手中的長劍劍鋒一轉,直奔朝魯咽喉刺去,那劍法之快,招數之靈活,令人無法看清,可是突然之間,青緹的手抖了一下,也隻是那一念之間,他看到了不遠住的山坡之上,初芸郡主正站在連成君的身後,看著自己。

    那個女子,她的麵孔為何如此熟悉,仿佛之前都已經見過一般,她為什這擔心的看著自己,難道是朝魯這子的心上人,腦海之中,一雙眼睛一直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他也不知為何,手中的長劍便慢慢的緩了下來,朝魯本以為這次便被這白臉放倒在這了,隻恨自己學藝不精通,害王爺輸掉這重要的首戰不,他心心念念的要在初芸郡主麵前英雄一把的信念,也就此夭折了,還好初芸她不走,否則自己這身首異處的死相,定會讓她一輩子都覺得是個噩夢。

    不知不覺間,朝魯發現那白臉一瞬間的閃神,他便有了機會,從馬上側身而下,那長劍刺入了他的肩頭,而他的槍尖,也刺中了那白臉的手臂,雙方各有損傷,南詔國的元帥此刻覺得青緹今沒在狀態之上,士氣這東西,沒有便沒有了,再想恢複,卻是要費上很大一番功夫,見對方敵將險些摔下馬,青緹贏好歹也算的過去,便急忙鳴金收兵,青緹聞到鳴金的聲音,轉身道:“我家元帥找我有事,你看你也受了傷,不如我們先各自回去,等下再出來打。”

    朝魯捂著自己受傷的左臂,還想出手,卻見那鮮血已經滴滴答答的染紅了一片,他哼了一聲,道:“這點傷算什,老子我不怕你,待你回來,再與你大戰三百合!”

    青緹也不理會,回到自己的陣地之中,見元帥那張沉得如冰一般的一張臉,剛才自己那個失誤,想必元帥也看到了眼,低頭道:“末將有辱使命,請元帥責罰!”

    元帥卻半點都沒有提責罰的事,對著周圍的士兵道:“初戰大捷,葉青緹將軍大敗敵軍將領,收兵回營!”

    南詔國的軍隊在一聲又一聲的歡呼之中便回去了,朝魯還未弄清楚是怎回事,剛剛和白臉好的不是要大戰三百合的,為何他一回去,便被那個山羊胡給叫走了,如此這番,他哪還有雪恥的機會,但是轉念又一想,剛才那白臉的劍術確實是精湛,若不是他不知道為何走神,自己哪能撿回一條命,若是以後碰到那白臉,定要心應對才是,慶幸慶幸,自己這番德行初芸郡主沒有看到,否則自己便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可是怕什來什,眼前看著他的那名女子,不是初芸郡主卻是哪個,隻見她緩步的走到自己麵前,蹲下身子看著他受傷的手臂,一臉心疼的樣子,問道:“朝魯,你傷的嚴不嚴重?”

    朝魯突然之間愣住了,這是再問他?他心中的女神,一向對他都是居高臨下的,眼前這關切的眼神,溫柔的話語,是對他的,他暈了,真的暈了,仿佛這世界上,最美的迷魂藥,也比不上她對自己的一句關切的問候,眼中盡是紅色的野玫瑰,怎這美啊!

    5青緹回到營帳的時候,色已晚,他卻依舊沒有心情吃飯,青鳥現在生死未卜,他心中難受,剛剛在北蒙國的軍隊之中,那一張臉在麵前晃了一下,他隻是覺得眼熟,卻不知道那份眼熟來自何處,他從未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過,可是那女子雖然不算是傾國傾城,為何那眼神他卻似曾相識,難以釋懷。

    多子神秘兮兮的走到他的營帳,從懷中掏出倆隻熱氣騰騰的大肉包道:“將軍,我看你沒有吃飯,所以特意帶了倆個包子給你。”

    軍營之中紀律森嚴,吃的飯食,卻是人人一份,過了時間不去吃飯的人,除了傷員,無論是大到元帥,還是一名兵,都不允許私自帶飯食在營帳吃,多子敢於違抗軍令,偷偷的帶吃的給他,心中一暖,伸手拿起一隻,送到了嘴。

    多子見青緹伸出的是左手,右邊卻一直不自然的垂在那,問道:“將軍,你的手臂怎了。”

    青緹淡淡一笑,“沒怎,剛剛碰了一下而已。”

    多子見他的雲淡風輕,可是那手臂卻依舊僵在那,轉到桌子麵,才發現青色的袍袖之上,已經染紅了大半,分外的顯眼,多子臉色一變,道:“將軍,你受傷啦!”

    青緹不語,表示默認。

    多子拿起青緹的手臂,輕輕的放在桌上,掀起袍袖,那一道深深地傷口清晰可見,血雖然沒有在流,卻還是在一點一點的往外滲漏,“人人都是將軍你打了勝仗,元帥也沒有過多的獎勵你就算了,卻連句話都沒有,便直接回來了,卻原來你受了傷。”

    青緹低頭,他這傷是怎來的他心中有數,那份愧疚促使他不得不盡快收兵回來,更不敢出帳篷叫別的士兵看到,“是我自己沒用,讓元帥失望了,哪還敢去要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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