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輔助蓮蓬殘身逃出封印,竟會是他!”
細心感應片刻,南宮殘魂神色一怔,看起來,數百年間一直沉迷於幻境中,驟然醒來後所麵對的局麵,讓他的心緒頗有些不穩定。
“前輩身為秘塚守護,難不成對這方世界還有不了解的地方嗎?”很顯然,剛才那一股驚人的空間波動傳來的方向,正是亡雷炎獄,然而聽到南宮口中所提起的人,心知肚明的張浩開口問道。
“萬年前一戰,邪神被迫入邪域,血盟強者幾乎全部戰死,再難興起波浪。當年隕落後的我,雖然魂門盡失,但關鍵時刻僥幸逃脫一縷神識,並完整護住了凰的獸丹。”
微微搖頭,南宮殘魂接著道:“當時我茫然徘徊於古戰場廣袤的星空地之間,後受神王母指引,借一方戰場星空地開辟出一方獨立世界,並布下秘塚開陣,讓我以神識融入其中,借整個秘塚虛空所匯能量維持存在。由於我與蓮蓬殘身的封印通融一體,使得感應能力被限製,並無法完全覆蓋整片秘塚。因此,這片地內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連老朽也無法確定,倘若不是封印已被破開,剛才蘇醒間神識感應範圍擴大數倍,我也不會發現原來邪坤竟在亡雷炎獄還留有一尊軀體。”
“邪坤到底是誰?”
“神界萬年來,已再無魂技現世,倒是我該問問你,你跟禪乾先祖到底是什關係?”
眼前的南宮殘魂盡管隻是一道神識,卻帶給張浩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壓抑感覺,由於對方生前曾在大祭司殿修行過魂技,恐怕是敏銳發現了他腦域魂力氣息的與眾不同,隻是這個問題出口,讓得一旁的玄也將目光投來,明顯後者同樣對張浩十分感興趣。
“他曾是我在凡界的師傅!”不動聲色的回答一句,張浩目光平靜的與南宮殘魂對視著,似是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對視許久,南宮殘魂輕輕點頭,並沒有再繼續追問,點頭道:“憑我的記憶,能告訴你的並不多。”
“邪坤可謂是不死之軀,我所的不死,是指他似乎真正窺破了神界生死輪回的秘密。早在萬年大戰之前,他曾混跡至大祭司殿,隨後他居心叵測,盜走了禪乾先輩所創的創世魂技。以致後續大祭司殿派遣無數高手圍殺,卻一次次被他逃走,到處在七大星域報複各神王的宗族後輩。”
輕聲一歎,南宮殘魂滿臉唏噓:“如果拋開對抗的角度不談,邪坤著實是一位讓人佩服的強者。隻不過,數百年間的對抗中,他屢次逃入凶險無比的邪域中,一次偶然機會又降服了大化邪蟒,而後他通過邪蟒之力大肆收攏墮落星域的流浪神靈到處掀起戰端,然而有一次精心謀劃,他出手屠滅火之星域的一方主流星區,最終引得神王殿兩大主母聯手,將其魂門轟破。”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神界終於除掉了這個毒瘤時,沒想到邪坤在百年後,竟又重凝魂門,生龍活虎的出現於神界!這一次卻不知道為何,直接引出了禪乾先輩,出手將其直接封印於凡界。”
提起邪坤,似乎連南宮殘魂至今都非常困惑:“平和不過千餘年時間,邪坤再次詭異的降臨神界。而這一回,他十分心翼翼,潛伏於墮落星域,大肆培養爪牙。隨後他在邪域內領悟了可與禪乾先祖抗衡的空間神則之力,由此引發了萬年前的浩劫。”
“前輩,我想問一下。”
言至此,張浩滿臉沉思的道:“哪怕邪坤有著逆手段可賜下邪神之力,短時間內培養大量強者,可大祭司殿經過長久歲月的傳承,底蘊何等雄厚,為何在我了解當中,這一場浩劫自掀起到後期,持續了百年時間,七大星域總是處於被動一方,甚至某些星域一度麵臨差點毀滅的局勢?”
“因為兩位神王母和禪乾先輩,當時正在守護著神界某一樣重要東西,根本無法撤身。直到神王殿誕生了一位神之子,也正在那個時候沒多久,神王母之一的蓮蓬不知為何原因,竟背叛神王殿,投靠了邪坤,後續便以拯救神界之名,與七大星域抗衡,重塑了邪神之名!”
“邪神就是神王母之一的蓮蓬擎樹嗎?”聽到這個答案,張浩喃喃自語。望著話音落下後,同樣眉頭微皺,臉色頗有些困惑的南宮殘魂,他還未能繼續問下去,一道道震耳欲聾的聲音已響徹耳邊。
“如此的迫不及待嗎?”
麵對這股動靜,南宮殘魂重重一哼,旋即揮手一擺,眾人身影一閃,便來到了古凰峰頂部的廣場之上,抬眼能夠看到,一片宛若濤狼般的黑色烏雲刺客自遠方際快速蔓延而來,攜裹著毀滅跡的狂暴空間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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