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帝將那純金龍椅搬起來釀成血案前,周安及時按住了女帝的手臂。
“聖上,你能不能聽我把話完?!打我能解決問題嗎?!啊?!”周安也是急的,都不自稱奴才了,這才一女帝脾氣就變得這爆,周安是有些受不了了。
“你吼朕?你敢吼朕?!”女帝瞪大眼睛看周安喊道,她不敢相信,真是反了了,上一個,敢指著她鼻子跟她如此大聲話的,是吳緒寬!
此刻的女帝,不像是一個帝王,而隻是一個發飆的女人。
她果然還是年輕,沒什城府,更沒什帝王心術。
“我……”周安想什,但他沒繼續下去,他真的很想抽女帝,但肯定是不能那樣做的,周安深呼吸,深呼吸,他告訴自己要冷靜,深呼吸幾次,他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
吱呀——
龍椅被拖動的聲音。
女帝還想要把龍椅拎起來,這是跟周安較勁呢。
“聖上!”周安放開手,麵無表情的重聲道:“奴才今日下午便在勝國公府,奴才去見了老帥,關於當前局麵,奴才與老帥詳談了一個下午,老帥驚愕於當今奸臣當道之亂象,細數怒斥吳緒寬之惡行,已有複出為聖上分憂之心,隻等聖上召見於他,共商大事!”
周安一口氣完,而後便用“有本事你再砸我啊”的表情,看著女帝。
女帝愣了愣神。
歪頭看周安,眨巴眼睛。
繼續愣神。
她緩緩放開了要拎起龍椅的手,周安看著她的雙眼,她也看著周安,慢慢站直了。
“老帥……老帥不是斷了腿,歸隱二十年了嘛……”女帝聲音很,話也的不太順,“先皇當年便曾請過老帥複出,但老帥拒絕了,他閉門謝客十多年,你……你是如何動他的?”
“聖上可還記得,早在東廠設立之初時,奴才便與聖上過,要請老帥出山,聖上也準了此事……”周安麵無表情的道。
“啊……啊!”女帝愣神,點了下頭,是有這回事。
但這事兒,她根本就沒上心。
主要是,當時周安隻是提了一嘴,他就那隨口了一句,女帝也就那一聽,而之後,周安再未向女帝匯報過此事,女帝也是從未想過,周安能請得動老帥。
周安也是自知請老帥的難度,所以這事他不辦成,是不可能向女帝一次次的匯報進度的,他不想給女帝太大的希望,最後卻又是失望,他怕自己最終失敗。
“今日下午時,奴才已在勝國公府,治好了老帥的斷腿,老帥已複當年之雄姿,重歸罡之境,老帥當年致仕隱退,便是因為斷腿,現在斷腿得以痊愈,老帥雖已是暮年,但精力比得上青壯之士,且有報國之心,自是願意複出!”
女帝嘴微張著,呆呆看著周安。
一旁不動不語的康隆基,這眼中泛起精芒,朝著周安一看再看。
女帝看著周安,眨了下眼,見周安那副把生氣和委屈寫在臉上的模樣,她下意識的抬手,掃了一下周安衣襟上的桃子殘渣,緊接著將手抬高,也不知是要給周安整理領子,還是要摸周安的臉。
“剛剛朕,打疼你了吧……”女帝一邊抬手一邊。
周安要比女帝一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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