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性情是會隨著環境而改變的,所以回來後,看到他的性格跟以前大相徑庭,她也沒有說什。
她將失落藏在心底,努力適應他的新性格,想盡快跟他熟悉起來。
可她沒想到,一個人失去記憶後,能從霸道唯我獨尊變成如此充滿“奴性”,因為皇上的一句話,他就將兩個孩子雙手奉上!
就算他再無知,不知道皇宮麵危險重重,可他總該知道她舍不得孩子,孩子也離不開她吧?
她心湧起一股怒火,眼睛瞪得通紅,恨不得上前抽他兩個耳光!
元祐帝察覺到辛瑟瑟的異樣,劍眉一挑道:“怎,八弟妹不願意嗎?”
辛瑟瑟跟著跪下道:“臣婦不是不願意,臣婦是舍不得,兩個孩子自從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離開過臣婦身邊,臣婦擔心他們會不適應。”
元祐帝道:“那就簡單了,八弟妹也一起留在宮中就好了。”
辛瑟瑟還沒有回答,阮阮就高興地拍手掌道:“哇嗚,太好了,娘親也留下來,那阮阮就能吃好多糕糕了!”
“好孩子,隻要你喜歡,你想吃多少都有。”元祐帝嘴角勾起,笑得更加意味深長了。
昭哥兒在外人麵前素來是個小麵癱,進宮後,他緊緊跟在娘親身邊,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事,可他很敏感感覺到娘親其實不想留在宮中,隻是娘親沒說話,他也不敢開口,生怕壞了事兒。
就這樣,一家四口一起進宮,出宮的卻隻有安楓墨一個人。
到了下午,兩個孩子就發燒了,身上還伴有出痘的跡象,太醫過來把脈後,一個個都大驚失色,有的說是出水痘,有的說是天花,最終統一口徑說是天花。
宮人趕緊將情況稟報給皇上,太醫也跟著過來了,建議將兩個孩子迅速移出宮中去。
元祐帝臉色極其難看:“你們確定是天花?”
兩個太醫顫顫兢兢跪下:“是,兩個孩子身上都出了紅疹,伴隨高燒不退,從症狀來看,的確是感染了天花,應速速移出宮中去。”
元祐帝臉上陰晴不定,最後擺擺手:“那就送出宮去吧。”
這巧就感染了天花,元祐帝心不是沒有懷疑,隻是一來這病感染性極高,他總不能親自去探望,二來他體力不支,隻能讓他們暫時出宮去。
辛瑟瑟帶著孩子急急出了宮,回到王府讓人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到莊子去。
她讓青果照顧兩個孩子,她自己去找安楓墨。
她過去時,安楓墨正在書房看書,一臉閑適的模樣,看得她心火再次躥起來:“你是怎做父親的?怎做人丈夫的?將我們母子三人丟在宮中,你還有心情在這看書?”
安楓墨放下手中的書,抬頭黑眸幽幽看著她:“要不然呢?皇上開了口,我一個做臣子的難道還能抗旨?”
是不能抗旨,但好歹他反抗一下,好歹拒絕一下,可他想不想就答應了,這哪點是為人父為人夫的樣子?
“我很懷疑,是不是在你眼中,我們幾個的生死一點都無所謂!”
安楓墨劍眉微挑:“王妃現在是在指責我嗎?”
辛瑟瑟怒極反笑:“不然你以為我在誇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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