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故人的氣息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薑雲河 本章:第十一卷:故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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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聽得的到

    大荒年紀那些破碎的痕跡裂盡地殼深處

    隻有你的悲傷和我的痛心疾首

    隻有他的翻雲覆雨和她的遍體鱗傷

    才能在大霧蒙塵那些隕落的星際

    黑夜染上冬的白霜

    白霜墮進海潮的深暗

    這個荒原的旱季在生命一年一度的拔節

    飛鳥驚慌失措

    火將他們燃燒成陰影

    下一世

    他們化成劫灰

    化成傳奇在世間遊走

    把漫的眾神碾成灰燼

    在一千個世紀

    唱著孤獨清冷的歌

    荒夜伸出手撩開從山洞頂部垂落下來的枯草,一步一步走進山洞,刺骨的寒涼猶如冰水緩緩滲入毛孔,冰涼的石壁上因為山洞的潮濕長滿著綠綠的青苔,陰沉沉的洞內除了水流的聲音,偌大的山洞隻剩下自己的腳步聲在回響,空洞寂寥無一物,幾隻不知名的飛鳥飛進山洞的黑暗深處,消失了不知蹤影。

    荒夜抬頭望去,眼神一片孤冷,洞頂一片繁星相綴,鬥轉星移,夜空深邃,他看著那星空,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似曾相識的畫麵:廣闊無垠的灰藍色空日月星辰混沌在一起,迷亂不知何方何處,空無邊大地逆轉,洶湧澎湃的海水猶如猛獸,滔巨浪,倒灌際,赤紅的邊染上地麵的鮮血,殷紅的顏色宛若正在經曆一場浩劫,日夜顛倒,萬物碎裂,一個熟悉的少年身影披著黑色的披風站在一隻全身流金溢火的飛鳥身上,手拿著一把流光的利劍,劍身的血槽流竄著璀璨奪目的四種顏色,少年的對麵,一個陰柔的身影揚著一頭白發,手拿著一隻黑簫,周身飛散圍繞著四方絕器,兩個人在空僵持不下,地上屍塊枕籍,不知是何夕。

    一股冷風吹過,恍惚中的荒夜突然回過神來,環顧四周陰寒四壁,輕輕挪動腳步,往山洞深處走去。

    淅淅瀝瀝的水聲清晰入耳,荒夜向聲源走去,隻見洞的水從山洞頂端的未知某處沿著石壁流淌著,形成一片水幕覆蓋住石壁,而水幕後麵的石壁上還隱隱約約顯現出一些字跡。

    荒夜眼眸深邃,手中出現一縷光芒,右手自左往右輕鬆一揮,手心的青黑色光芒在空氣劃過一道弧線,水幕“嘩啦”一聲被掀開到一邊,石壁離開了水幕的遮掩赤裸裸的出現在眼前,石壁上刻著的字力道深邃,剛勁有力,雖然曆經數年,仍然清晰可見,荒夜背著手往前走了幾步,地上的腳印深深的陷了下去。他看清了石壁上豎寫的幾行字:

    輪回苦,荒山覆,生死劫,斷歸途,青絲茫茫一夜去,此生征戰亂下;

    涯路,星光骨,死異域,命坎苦,離離地展宏圖,火垂落命歸處。

    荒夜眼神迷離,恍惚的瞬間,放佛聽到了一個似曾相識淒怨的女人聲音,放佛在生死離別:“如果可以重新來過,我寧願此生此世再也不要遇見你,你的溫暖的記憶從來都不是我所給予的,這茫茫大荒,哪怕再多看你一眼,對於我都是奢侈,我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想你,我對你的愛從愈演愈烈到無聲無息,這一世離開你,我沒有其他選擇,我愛你,所以我必須離開你,即使三世輪回化作劫灰,即使萬劫不複失魂落魄。荒夜,你忘了我吧”

    看完字的一瞬間,荒夜失去了原本凜冽的氣息。那垂落手心的光芒漸漸暗淡直至消失,薄薄的水幕又重新出現,遮住了那古老深沉的字跡。

    荒夜閉上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腳步又向洞走去。

    亞特斯特南之寒淵:南信周家

    一輪皎白的圓月高掛在平靜的空,整個寒淵都沉浸在夜色如水的安寧中,遠離了白日的繁華和喧囂,安撫著世界角落無家可歸的人。清涼的夜風輕輕拂過周家花園極為靜謐安詳,點點的燈火透著暖色溫柔的光從遠處的房間濾出來,而在燈火昏暗的柴房,陽歡和北遷一個昏迷一個半睡半醒,無聲無息。

    柴房的空氣彌漫著柴火焚燒後殘留的灰燼,幹燥嗆鼻,身上的汗水幹透在衣服上,粘連的感覺格外不舒服,陽歡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坐在地上,北遷躺在陽歡的臂彎,淡淡的呼吸極為平穩,但是卻沒有要清醒的跡象。無奈的陽歡仰著頭靠著牆壁,眼神呆呆的望著屋頂,輕輕的歎了口氣,在這靜謐無聲的柴房中顯得格外清晰與無奈。陽歡如今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看著屋頂發呆,我到底是誰?我要怎辦?我要到哪去?隻是那傷感的眼神依舊透露著真無邪,還會經曆什?

    陽歡不舒服的動了動身體,想把北遷放的平穩些,眼眸一掃不經意間瞥見北遷身上被赴塵一箭射中的傷口又重新撕裂開來,鮮血染紅了傷口周圍的衣裳,血肉模糊。陽歡突然回過神來,“啊!”的一聲,看那血淋淋的傷口,陽歡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今,沒有藥,又出不去,若是北遷有什意外,那自己到底要怎辦?不行,一定要救他!

    冰冷的夜色突然變得詭異暗潮湧動了起來,安靜的夜色忽然吹起一陣冷風,柴房窗外的風突然呼呼地吹著樹葉“嘩啦嘩啦”作響,幾秒過後又突然歸於平靜。陽歡探了探頭往外看了看,他將北遷平穩的放躺著,生怕一點動作牽扯到加劇了傷口惡化。窗外的風吹進來,揚起地上灰塵與細沙,原本昏暗的燭火在風中搖曳,忽明忽暗的火光讓氣氛變得詭異神秘起來。

    “砰”的一聲,禁閉的柴門突然被一陣風吹開,陽歡正低著頭把北遷放平穩,忽然被眼前的景象一驚,風呼嘯而過留下一抹寂靜。他抬頭一看,原本緊閉的柴房門口突然站著一個人,透過昏暗的火光,他打量著對方,一個渾身穿得破破爛爛的醉漢醉醺醺的扶著門站在那,手拿著一個酒葫蘆,一邊喝著酒一邊晃晃悠悠的扶著門框,不經意的眼神瞥見陽歡驚恐疑惑的神情,接著打了一聲酒嗝,烈酒的熏氣隨著風吹來,陽歡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酒鬼站在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坐在地上的陽歡和他懷的北遷,醉醺醺的雙眸微眯,眸子中透露一閃而過的睿智凜冽的光芒。

    他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陽歡心狐疑一番,卻越看越眼熟。“一定在哪見過他,一定。”陽歡心暗暗的想著。

    “你是誰?你…你是如何進來的?”陽歡不相信周家會讓這個一身酒氣的醉鬼進來,而且把他們放在這不管,周家到底想如何?酒鬼隻是那般站著,喝了一口酒:“怎了,這快就忘記我了?”聲音浸泡在弄弄的酒水。

    突然陽歡腦袋一靈光,想起那日離開草屋後在竹林偶遇的那個酒鬼,不就是麵前這個人嗎?真是巧合,陽歡心一喜,歡喜的看著醉漢道:“你是當日我離開竹屋時候在路上碰到的那位……”陽歡突然驚喜,猛地站起來用手指著他。酒鬼並沒有回答他任何問題,隻是那般迷離的看著他,將一切置之度外一般。

    “他中的箭上帶有離極絕器暗瀾箭的箭光。”酒鬼輕輕揚起左手,放出一道黑色的光芒,一瞬間一粒白色透明的藥丸出現在他手心上,伸向坐在一旁的陽歡麵前,一臉凝重的看著陽歡。

    陽歡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什暗瀾箭,瘋瘋癲癲的些什?看著麵前的那顆白色透明的藥丸,再看看他並沒有想傷害他的意圖,可是他不能給北遷服下不知來路的藥,萬一有個閃失,那就悔之晚矣了。考慮再三,陽歡微微搖搖頭堅定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給他隨意服下別人給的藥。”

    他必須保證北遷的安全,保證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那酒鬼也似乎清醒了幾分,原本一臉凝重看著陽歡臉上的神情忽然一聲大笑,轉身將那白色藥丸放在旁邊木頭桌子上,嘴一邊著:“不錯不錯。”一邊醉顛顛的準備離開,又神秘的回頭看了一眼陽歡。

    這時柴房門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門突然被打開,剛剛的動靜引來了仆從拿著刀劍氣勢洶洶的跑過來,瞪了一眼陽歡接著堵住酒鬼的去路。

    仆從睥睨的看著陽歡,不屑嘲笑道“不錯嘛,還有幫手,那也休想從這逃出去!”

    酒鬼輕蔑的笑了一聲,拿起酒葫蘆仰頭喝了一口酒,原地一瞬之間化成一條黑色的巨龍呼嘯直上雲霄,留下餘風一掃吹過,搖曳了昏暗的燭火。

    眾多仆從呆愣片刻,又看著酒鬼在自己麵前逃走,惱羞成怒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陽歡,憤然怒目圓睜斥道:“好好在這待著,休想逃出去,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哼!”

    那仆從惱怒的甩袖而出,重新鎖上門後一陣腳步聲又匆匆離去。

    陽歡無奈的望了一眼四周重歸寧靜的破落柴房,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那個酒鬼為何會來這?看他好似特地來幫他,這又是為何?他純淨真的眼眸看著北遷,隻見他臉頰不正常的紅暈讓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粗細不定的呼吸極不平穩的難受的喘息。他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心疼,雙手緊緊的握著他的拳頭,他的內心在掙紮。

    北遷的症狀很有可能是病情加重,要是拖延時間,後果不堪設想,但是…

    北遷!你不能有事,我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相信我嗎?

    陽歡拿過酒鬼放在木桌上的白色藥丸,眼神掙紮著不知如何是好,躊躇半刻,迫不得已讓北遷服下那顆藥丸。

    星空閃耀,願你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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