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卷:帝者年少自天成(一)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薑雲河 本章:第二十七卷:帝者年少自天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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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卷:帝者年少自成(一)

    早秋的樹葉已盡是枯黃

    蕭蕭陽光和煦又擁擠又溫涼

    滿地的枯葉空空期望一場

    遠世的人影漸漸染上風霜

    眼前的淒景綿綿不絕恨不完離人眼光

    簫聲寒,寒雪蓋不盡淒淒月色

    月色涼,涼涼往事眼盡難忘

    亞特斯特:西之離極:無寒殿

    黑夜過後,一地薄薄的淺霜覆蓋在地麵之上,星星點點閃著淒淒寒雨清冽的寒光,深秋的夜晚很長,長到恍然之間看不到盡頭,以為此生再也看不到亮,近處草叢偶爾膽的傳來風吹草從的“沙沙”聲,像是無數的飛蟲在清晨冰涼的空氣不安的飛翔,再遠處的芳華樹靜靜的站著,不經意的從樹葉的尖端滴落下一滴滴清晨的露水,在空氣染出一片芳香的泥土氣味,抬起頭再往西邊看去,群山模糊的身影模糊在氤氳的霧氣之間,寂靜悠遠,像是穿越了百年,彌漫的塵土像。

    荒夜麵無表情的走在無寒殿前不遠的一道青石磚路上,他一臉的冰冷沉默,神秘的目光飄渺的看著前方,身上的長袍外,套上了一件玄黑的皮草,清晨的風涼的很,蹭著路邊草叢上的露水,一聲一聲的腳步聲在無寒殿前沉穩的回蕩著。

    “荒夜哥哥,你是要去無寒殿見我父親嗎?”

    “沒錯,你有何事?”

    “我沒什事,隻是跟了你一路你都沒發現我在你身後跟著你,你心是不是有什心事?要不然以你的神力,我在十之外你都可以感覺得到我來了。”原原一臉疑惑,又帶著一臉的擔心,眼神直盯盯的看著荒夜。

    荒夜的目光堅定的看著某處,連頭都沒有轉過去看他一眼,隻是冰冷的回了她一句:“沒什,一時走神了而已。”

    “你是不是在想那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原原著急的走到荒夜的麵前,直直的盯著荒夜的目光。

    荒夜的眼神和原原的目光交錯的一瞬間,心頭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他飛快的躲開原原質疑的目光,仍然是一臉的冷漠:“沒有,你不要妄加猜測,我是什樣的人你最清楚,我心想什你也最清楚,我對你,是什樣的感情,你我心都明亮,我和你,隻是兄妹之情,雖然我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親妹妹來保護,你的心意我完全明白,但是我一生坎苦,命格狠毒,你若是執意要和我在一起注定沒有好結果,你父親找我有事,我不和你多了,你且先回去吧。”話完,荒夜裹緊外衣,頭也不回的往無寒殿走進去。

    原原看著荒夜一點一點消失的背影,心頭一酸,還是在他的身後叫了一聲:“荒夜哥哥!”聲音悲涼淒愴,像是帶著冰冷的露水,失望透著悲傷。但是荒夜還是頭也不回的走進了無寒殿,原原隨之走了進去。

    “上傅!”荒夜走進無寒殿,一臉的莊嚴肅穆,朝著坐在大殿中間座椅上的赴塵行了個禮。

    赴塵低著頭,緊皺著眉頭看著書案上的一堆雜亂無章的書籍,並沒有回答什。

    荒夜在原地靜靜的站著什話也沒,殿內靜靜的焚著蘭香,飄渺的青煙繚繞在大殿房梁之上肆意飄散,大約半柱香的功夫,赴塵抬起頭看著殿下靜靜站著的荒夜,一字一句的著話:“可知我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什事?”

    “上傅找我何事?”荒夜也是一臉的僵硬,沒有任何表情。

    赴塵抬起頭,眼神嚴厲的看著他:“荒夜,這次給你的任務,是前往東之風側,聯合離極在風側潛伏多年的臥底“迎刺”,奪取冥神鏡!”

    此時此刻,聽到赴塵那布滿灰塵的聲音,心頭不由得生出一陣疑惑:“迎刺?為什我在離極這多年來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荒夜,有一些事情你不需要很清楚,你隻需要把事情做好了就可以,一些事情你問了,我告訴你,反而對你沒什好處,迎刺這個人是我安排在風側潛伏了將近三十年的臥底,此人賦異稟,定能助你奪取冥神鏡。”

    “上傅,前幾日冥神鏡現世的雙月之夜的景象怕是四國都知曉的,現世的地點卻是那火之失落,為什如今卻要我去那風側尋找冥神鏡?”

    赴塵眉頭一皺,顯然是有些不高興:“荒夜,你一直以來都挺聰明的,怎最近心不在焉的,冥神鏡現世的地點雖在失落之國,但是他不同於兵器譜上其他的武器,冥神鏡蹤跡飄忽不定,雙月之景在風側最為明顯,這就明冥神出現在風側,奪取冥神鏡,必將先收服冥神,你明白了嗎?”

    荒夜長出了一口氣,像是一聲沉重的歎息,他默默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前往風側,卻被赴塵一聲斥住。

    “且慢!”赴塵伸出右手,手心忽然幻化出一團青黑色的光芒,一塊通體透亮的青色玉環便出現在他的手上。”赴塵從座位上走下來,站到荒夜的身後,伸出手把手心的那片玉環遞給荒夜,輕輕的著:“你此去凶險,除了殘暴嗜血的冥神,還有最近出現的那人,你萬分要注意,此寶物能在關鍵時刻替你擋下致命一擊。”

    荒夜的內心感覺忽然被什東西揉了一下,這多年來,自己從來都是無助的孤單一人,赴塵帶給他的永遠隻是冰冷和殘酷,無情和陰暗,或許恍惚之間自己已經成了赴塵的殺人工具,冷血無情,隻是剛剛赴塵這句話像是一縷陽光照耀進自己寒冷成冰的內心,他微微的張開嘴唇,眼眶仿佛是有了幾分溫潤,但是他沒有回頭,回答著他:“上傅的可是那北遷?”

    赴塵站在他身後,輕輕的歎了口氣:“雖然你的能耐四國皆知,但是那北遷畢竟是上古劍神,他手的流光劍也是兵器譜上排名的高階兵器,你此番行事要切記心!”

    “知道了,我先去了!”荒夜抿了抿幹裂的嘴唇,頭也不回的準備走出殿外。

    站在一邊沉默不語的原原忽然抓住荒夜的衣角,一眼的憐惜,轉而又看著赴塵,哀求著他:“父親,荒夜哥哥此去福禍未知,我想和他一起……!”

    “不可以!”赴塵斬釘截鐵的打斷了原原的話,表情堅硬。

    “為什!”

    “沒有為什,這次就不可以和他去!”

    原原仍然滿滿的怨氣,還是問著赴塵:“為什啊!不定我還能幫忙啊!“

    “因為這次的任務太過凶險,我不能讓你有任何的閃失!”

    “就是因為危險,我才要和他去啊!”

    原原的一句話打動了站在門口準備離去的荒夜,他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句話,但是又像是模糊了好幾百年的記憶,內心忽然“嘩啦”一聲被一層柔軟的液體包裹覆蓋住,修補著這多年來他心髒上的瘡疤和傷痕,但是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還是一步一步的離開了原原的視線。

    “父親,荒夜哥哥是你從看著他長大的,你就這忍心讓他去送死?”原原一臉的急切,,拽著赴塵的袖子不放手。

    “你何以斷定他此次前去就是去送死呢?”

    “剛才你和他的對話我都聽到了,那上古劍神,還有殘暴的冥神,還有數不清躲在暗處想要殺死荒夜哥哥的人,這樣的處境還不危險嗎?”

    “女兒,你要知道荒夜的本事,他應該很少在你麵前施展神術吧。”

    原原皺著眉頭飛快的想了想,自己倒是真的沒見過幾次:“我沒見過他施展神術那又怎樣?這和他有什關係嗎?”

    赴塵忽然笑了一聲,拉著原原的手,緩緩地走到椅子旁邊,輕輕的讓她坐下來,赴塵看著她,意味深長的和她著:“荒夜的本領在三年前就已經能和我旗鼓相當了,現在過了三年,沒有人知道他體內的神力到底膨脹到一個什樣的程度,或許對於我,對於荒夜來,神祇之力在體內蘊藏了多少,或者是能在對戰施展出多少,都沒有什意義了,三年前我就將無限神祇的秉傳授給他了,他才有今的名氣,換句話,無限神祇除了能讓體內的神祇之力無限遞增之外,他對體內和體外收到創傷的修複能力也是到達一種極致的地步,我這樣你明白嗎?”

    原原的眼眶急的通紅,不安的站起來:“可是就算是荒夜哥哥死不了,那多危險,如果同時碰到了,荒夜哥哥也是會很痛苦的啊!”

    赴塵也隨之緩緩的站起來,換做一臉的嚴肅和帝王的麵相:“我他沒事!你不必擔心!沒有事情你就回房去吧!”

    “我就要去陪著她!”

    “原原,你怎越來越不聽話了!我這是為你好你知不知道!現在風側危機重重,你這樣身單影隻的前去才失去送死,外麵有多少心懷不軌的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味的任性最終隻會害了你!”

    “就算是死,我也要喝荒夜哥哥死在一起!我想做的事,我去做了,就算結局再苦,我也不後悔!”

    赴塵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門外喊了一句:“來人!”

    兩名士兵手握著長矛沉穩的走進來,身上厚重的鎧甲在寂靜的大殿隨著他們的走動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金屬碰撞的聲響,兩人走進大殿,在哪畢恭畢敬的站著,朝著赴塵行了個禮:“城主!”

    “把她給我帶回房間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放她出來,聽到了沒有!“赴塵一臉的嚴肅,交代著麵前低著頭的兩位士兵。

    “是!”話音剛落,兩名士兵便健步如飛的走到原原身邊,強行攙著她離開了大殿,往門外走去。和原原擦肩而過的瞬間,從門外飛快的跑進來另外一名士兵,神情不安,慌慌張張的單膝跪在赴塵麵前,原原被兩名士兵強行攙著離開殿門的前幾秒,聽到了那個士兵朝赴塵慌慌張張的了幾句話。

    赴塵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的士兵,責怪的著:“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士兵來不及解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臉的汗水緊張的著:“報告城主,我是寒淵的一名士兵,現在正有一名蒙著臉的黑衣人血洗寒淵,還請求您出手相助啊!”

    赴塵皺著的眉頭忽然舒展開來,仿佛是聽到了什玩笑話,轉過身走到大殿中央的座位上坐下來,輕鬆的著:“你倒是開什玩笑,若是真的有人血洗了寒淵,那你們的梁丘城主呢?難不成失蹤了?”

    士兵緊張的神色愈發不安,他噗通一聲兩隻膝蓋都跪在大殿上,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著話:“我們的城主還在閉關,若是我們去強行打擾,恐怕城主火走火入魔,性命不保,還請您出手幫幫我們寒淵吧!”

    赴塵不慌不忙的轉著眼珠,臉上是一片神秘詭異的笑:“你們梁丘城主閉關了,那他的兩個兒子呢?還有那周家的兩個少爺呢?就沒出手?他們不是協助你們梁丘城主保護寒淵的安全的嗎?”

    “少城主已經死在了那蒙臉黑衣人的手下了,周少爺也不敵那人,現在寒淵上下幾乎沒有人能匹敵那殺手了!”

    赴塵聽到士兵這話,心頭一驚:麵前這士兵的表情倒也不像是謊,可是這四國之內,除了最近出現的北遷,還有誰有如此能耐可以力挫梁丘水,殺了他一個兒子,傷了那周家的人?若是此人詭計多端,用了調虎離山之計,那離極的處境就是相當危險了,赴塵忽然站起身來,緊張的問著:“血洗你們寒淵的那人,是不是手拿著一把流光絢爛的長劍?”

    士兵匆匆的搖了搖頭。

    赴塵聽到士兵的回答,心頭的一塊大石頭突然卸下來,四國之內,就算是追溯到七百年前,自己沒有信心打贏的,其一就是那鬼王冥戮,其二就是那北遷,他突然聽到血洗寒淵的人不是北遷,心頭竟然有一絲微微的驕傲和慶幸,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幾聲,繼續著:“既然這人如此厲害,我隨你去一趟倒也無妨,隻是若是這人背後另有其人,用計讓我離開了離極,趁機取了我離極的土地,我倒如何是好?我們離極不如你們寒淵地大物博,我不得不防啊!”

    大殿中央的士兵麵對赴塵的回答顯得焦急無措,自己隻是一心為了寒淵的安慰,哪有時間想的這多。他什話也沒。

    赴塵在原地走了幾步,沉思片刻:“罷了罷了,我隨你走一趟吧。”

    士兵一臉的激動興奮,馬上站起身來,為赴塵領路,士兵匆匆的跑在前頭,赴塵冷靜而緩慢的跟在後麵,一步一步穩穩地下著大殿門前數丈寬的百步樓梯,秋風吹動他的衣角,顯得那陰冷和安靜。

    大殿之外,鉛灰色的斷雲低低的在空靜靜的流浪,沒有一點聲音,遠處的群山連綿,渲染出一股悲涼的氣氛,不遠處的芳華樹一動不動,空氣沒有一絲風吹過,無數片枯黃的樹葉也從樹幹上飄轉下來,層層疊疊的蓋在地上,一片蕭瑟,秋季的冷風緩緩地滲入毛孔,在身體來回遊蕩,像是無數道鬼魅淒涼的黑色液體從背後自上而下的劃過,每個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亞特斯特東之風側:考生住宿處

    近處,清晨的薄霧慢慢的被風吹散,風側的陽光顯得格外明亮,恍如白色的絲綢在空氣滑落,眼前不遠處,“嘩啦啦”作響的芳華樹葉隨著帶著寒意的晨風飄蕩搖曳,再遠一些,模糊的陽光穿透純白的晨霧,金色的光芒毅然決然的灑落在黑土之上,恍惚遠遠之間傳來一陣淒涼的笛子聲音,聲音帶著偌大的空曠和悲涼,驀然回首,恍然如夢初醒,用盡了一生的力氣和情義,到最後,隻能是沉默帶著哀傷,冥冥帶著緣分。

    “我還記得多少個世紀之前,一個個遇見你卻又無法言語的悲傷,那些在心頭被一點點磨盡的卑微的希望,在這巨大的絕望麵前,卻換不來你回頭看的一眼。”

    “你還記得我嗎?”

    “這七百年了,我都忘記你了,但是我還沒忘七百年前有一個如你一般的女子溫柔,與我相愛,與我共患難,你還記得那個為你奉獻了所有的他嗎?”

    匆匆塵塵碧水路,閑來深眸倚相思,七世恍然如夢醒,盡路已是心頭空。

    淒愴滄滄難相見,離人長恨隻淚留,月月夜夜淚眼濃,獨望寒霜繡新愁。

    徐複回一臉安靜的坐在屋前台階上,一身青色的衣裳,漸黑的腰帶,輕輕的倚著門前柱子,他雙手橫著一隻竹笛,放到紅潤的唇邊,清揚的笛聲傳的悠遠,周圍紛紛凋落的枯黃樹葉猶如以藏倉皇急促的逃離,幾片沾著露水的樹葉飄轉搖落到徐複回的肩膀上,幾滴露水沾濕了一片衣服,空氣彌漫著一股清涼的氣味。

    “吱呀”一聲,複回身後的木門被推開,伴隨著門軸旋轉的刺耳聲音,陽歡打了個哈欠從屋子走出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跨出門檻,走了幾步,朝著露出半邊臉的太陽伸了個懶腰。

    “醒了?”徐複回放下手的竹笛,看著麵前金燦燦的陽光,問著身後的陽歡。

    陽歡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嗯,你怎醒的這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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