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卷:“致死”的天秉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薑雲河 本章:第三十一卷:“致死”的天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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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上血是夢血

    眼前人是淚人

    眉間雪是寒冬雪

    飄零葉是落木葉

    我希望所有的仇恨都可以包裹上堅冰

    所有的淚水都可以毫無保留的流進大海

    來日翻地覆

    所有的眼淚都可以化成甜蜜的回響

    所有的仇恨都可以消融流逝

    所有的愛情都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給人無數的幻想

    我希望所有的嚴雪都可以浸染上陽光

    所有的寒冷都可以傾盡所有的繡上風霜

    爾後大雪傾城

    所有的離人都可以重新牽手重新流浪

    所有的鬱結都可以重新解開

    重新帶來那些看不清未來的恩恩怨怨

    彌漫了歲月

    彌漫了芬芳

    亞特斯特眾源—南之寒淵:

    連日的細雨慢慢的停歇下來,遠處群山的際線開始慢慢的變得清晰,現出起起伏伏的輪廓來,山上成片成片的樹木在細雨初霽模糊出大片大片的綠意,空明亮的蔚藍色輕淡的帶著些細細的雲,慢慢的晃蕩著,空氣一股迷人心扉的芳香濃濃的闖入肺腑,像是夢境。

    眼前高大的樹木瘋狂的凋落著一些帶著些枯黃色澤的樹葉,厚厚的落滿了一地,一陣帶著雨後溫潤濕意的風吹過,幹枯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沿著青黑卵石鋪就的步道一直走啊走,眼前現出一片寬闊的湖麵,湖麵上孤孤單單的飄著一葉孤舟,周圍的空氣還彌漫著些純白的霧氣,煙波浩渺,靜謐又帶著些憂傷。

    周圍的候鳥還沒來得及飛走,嘶啞著嗓子呼喚著未到的同伴。

    湖邊落盡樹葉的枝椏,呆呆的站在岸邊,癡癡的望著遠處。

    湖麵的船形單影隻的飄在水麵上,烏黑的船篷,船沿上放著漿,無人劃水。

    蓬坐著一個人,一身素淨的衣服,腰間係著些布帶,臉上蒙著一塊黑布,眼神盡是迷失,他身子靠著船邊,閉著眼睛,手拿著不大的酒壺,搖搖晃晃,一副喝醉的神態。

    “百年的事情了結了,心中鬱結了那長時間,報了仇,盡頭也是無趣……”

    他自言自語著,臉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轉而站起身來,緩緩地睜開眼,步履蹣跚的走到船頭,眼神無力的看著麵前這煙波浩渺的湖麵,心頭思緒萬千一齊湧上心頭,再往前走了幾步,他舉起手的酒壺,慢慢的把壺口朝下傾倒,壺的清酒便流進湖麵,水聲交錯碰撞的清冽聲,猶如刀劍一般晃蕩成泛著白光的聲音。

    “嘩啦啦……”

    他伸出手緩緩地摘下臉上的黑布,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赫然顯現,他自然的垂著雙手,精神恍惚之際,湖麵上傳來幾聲水鳥的鳴叫,叫聲直入心底。

    他對著湖麵,自言自語著:“這多年了,上傅,雲嶼終究是了結了心的怨恨,但我究竟是開心不起來,是不是人都是這樣的,一直以來想擁有的東西,想要達到的目的,等到某一實現之後,是不是都會茫然無措,那些一直以來奢求未果的心情,那些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辛辛苦苦了那多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千載江水自流去,心頭愛恨難停留,千秋功過,後人誰又能記得呢!這壺酒,雲嶼敬您,上傅,知遇之恩,雲嶼此生難報!”

    湖麵上輕輕的起了些風,推著船慢慢的往岸邊靠攏,雲嶼一臉紅暈,滿身的酒氣,醉了酒無力的癱坐在船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忽然聽得岸邊有人鼓掌,雲嶼努力的睜開眼。

    來人一邊鼓著掌,一邊往岸邊走來,慢慢的靠近著卓雲嶼,一臉得意的壞笑:“真沒想到,你還沒被炸死!”

    雲嶼看到來人,和這熟悉的聲音,心頭立即閃過一陣憤怒,他睜大了眼,努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右手手的酒壺往船上一摔,“砰”的一聲,酒壺被摔碎,壺底剩的點餘酒沾濕了船板,雲嶼伸出手,指著岸邊的來人,憤怒的著:“我沒去找你就已經算你命大,你還敢來找我!是這想急著去死,活得不耐煩了嗎!”

    岸邊的人莞爾一笑,伸出手裹緊了身上的披風,不急不躁的著:“那我可真是感謝你啊,卓雲嶼,我雖和你有過約定,你助我登上寒淵城主的寶座,我將夙水琴交給你,但是我早就看不慣你那副傲人的態度,你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你以為想殺你的人隻有我一個嗎!”

    雲嶼趁著酒意,斜了一眼岸上的他,滿不在乎的回答著:“梁丘印,你自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能殺得了我,你設計引我和赴塵上鉤,想用炸藥把我和他都盡埋廢墟,你這一石二鳥的計策未免套過於草率了!”

    岸上的梁丘印原本一臉的得意神情,聽到船上雲嶼的一番話,忽而生了疑問。繼續著:“赴塵畢竟是離極的城主,他那無限神祇的秉就算是梁丘水也要顧忌三分,莫我了,要去殺了赴塵簡直是以卵擊石,同你也一樣,你的神力自然是可以同梁丘水和赴塵匹敵,於是我便讓你那日來屠了寒淵,血洗雨中城,我再派士兵讓赴塵來阻止你,趁你和赴塵都專心放出神力對峙之時,我讓士兵點燃炸藥,如此衣無縫的計劃,你為何的草率?”

    “梁丘印,你生性狡詐,但唯一一點的缺點就是低估了別人,赴塵那老賊自是活了幾百年,你以為區區的幾包炸藥就能結束了他的生命,然而讓我不解的是,梁丘水是你我計劃的絆腳石,自然是要除去,那赴塵與你梁丘印無冤無仇,你何故要連他一起算計?”雲嶼皺著眉頭,問著岸邊梁丘印。

    梁丘印在岸邊徘回了幾步,終究還是解釋著:“你的沒錯,那赴塵的確是與我無冤無仇,但是假如有一,我真的登上了寒淵城主的寶座,我的神力自然是不足以對抗赴塵,那赴塵野心勃勃,不定哪就起了吞並寒淵的心思,那我豈不是白白的得了這寒淵城主的寶座,枉費了心機!所以我要連同赴塵一起除去,來保證我城主的位置坐的穩固!”

    “你可真是心思縝密啊,為了保證你城主的位置坐的穩固,連未來的計劃都考慮到了,我倒真的是有點佩服你的聰明!”

    岸上的梁丘印得意的一笑:“過獎了!”

    雲嶼閉著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彎過一個弧度,繼續著:“那你今來此,目的是為何啊!”

    “為了殺你!”梁丘印幹脆利落的回答著。

    雲嶼不屑的一笑,翻了個白眼看著梁丘印,鄙夷的著:“就憑你?”話音剛落,雲嶼抬起腳踏著船邊,一個飛身掠過水麵,瞬間到了岸上,猶如幻影一般飛快的伸出手緊緊地掐緊了梁丘印的脖子,眼神厭惡的看著他,趁著醉酒,瞪著眼珠,狠狠的著:“當年梁丘水放出秉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就憑你一個有點聰明的後生輩,就敢在這大放厥詞,我看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梁丘印沒來得及反應這一切,隻覺得眼前一黑,再一瞬間感到一陣窒息,自己的喉嚨被一股力量團團圍住,他強忍著心髒因為缺氧產生的劇痛,並沒有反抗,而是用一種深邃邪惡的眼神,得意的看著雲嶼,慢慢的著:“我……當然…是殺不了……你,我…也自然…不會孤身前來!”

    “你什!”雲嶼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的脖頸後方冰冷的橫著兩把尖刀。他回頭一看,兩個士兵拿著兩把鋒利的長刀緊緊的貼著自己脖子。

    “不止他們,還有他們!”梁丘印一臉的陰邪,得意的看著雲嶼。

    雲嶼又緊緊的掐緊著梁丘印的脖子,抬眼看到梁丘印的身後方整整齊齊的走來一陣軍隊,黑壓壓走過來。

    雲嶼心頭一驚,但是還是壯著語氣:“你以為這些士兵就能殺了我?”

    “卓雲嶼,和你合作了那長的時間,我還是對你有點了解的,你雖然對梁丘水充滿了恨意,恨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但是你對沒有得罪你的人往往是網開一麵,一個心腸軟的人,就算你能耐再高,也是兩拳難敵四腳,更何況,他們都是我精心培養了好些年的死士,所以今,你是死定了!”

    卓雲嶼並沒有再什話,隻是緊緊地和梁丘印僵持在原地。

    “卓雲嶼,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倒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讓你在我手下做事,等到哪我統一了亞特斯特,我到時能封你個官做!”梁丘印不緊不慢的著,語氣盡是讓人厭惡!

    “你休想,你以為這樣的局勢我就動不得你?”

    雲嶼剛剛要放出“縛龍之限”,就聽到那片黑壓壓的士兵後方,傳來一聲那熟悉的聲音。

    “你今若是能殺得了雲嶼,就算我無能!”這句話像是穿越了七百年的滄桑,帶著灰塵,還是那熟悉,傳到卓雲嶼的耳朵。

    “你…”雲嶼的心頭一陣柔軟。

    那人慢慢的從士兵後方現出身影,,眉間鼻梁上紋著條銀光閃閃的龍,一身玄黑的衣衫,腰間別著一個酒壺。

    “二…”雲嶼的話哽咽住了,他的心像是忽然被什東西堵住了,這種七百年後,經曆過生死。以為此生都無法再與對方相見,卻又再見的情感,不清,道不明!

    來人伸出手打斷了雲嶼的話,轉而走向梁丘印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相勸的著:“我勸你,趕快讓你這群士兵撤退,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出現什後果!”

    梁丘印一臉的傲意,滿不在乎的著:“你算哪根蔥!趕來威脅我!真以為我這三千的死士是吃幹飯的?”

    那人臉上忽然一笑,轉眼眉眼帶笑的看了看雲嶼,輕輕的問著:“這幾個嘍囉,還不至於你使出縛龍之限!你放心,給我三秒鍾!”

    卓雲嶼仍然是掐著梁丘印的脖子,朝著那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人斜了一眼梁丘印,淡淡一笑,一邊往那群黑壓壓的士兵走去,看著梁丘印,語氣輕鬆的著:“看好了,你的三千死士是怎死的,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

    那人眉間鼻梁上的銀龍借著光一閃而過,大地上便開始蕩出一圈圈火紅的漣漪,猶如湖麵的水圈一般,迅速擴大到士兵的隊伍,霎時之間,三千死士沒來得及反應,自己已經站在了還在擴大的漣漪之中,隨著大地上金色的漣漪蕩開擴大,士兵便開始紛紛的應聲倒地。

    不到三秒,整整三千死士紛紛斷氣倒地,地麵上氣勢恢宏的漣漪慢慢的消散,慢慢的消失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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