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泉城，濕潤的海風依舊夾雜著寒意，吹在臉上有種入骨的冰涼。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站在一個區廣場的噴水池邊，焦急地等著什，不時看一眼手表。

    “是你約了下午兩點嗎？”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從身後傳來，中年男子回頭一看，是一個幹淨的青年，長得還算俊秀，穿著一件略顯臃腫的黑色羽絨服，卻讓人覺得他有點瘦弱。

    “是的，是的。”中年男子連忙答道，“我和穆先生約好的。”

    “來吧。”青年頷首示意，便走在前頭領路，一言不發，隻是靜靜地走。

    中年男子跟在青年身後，兩人順著區的石徑默默地走著，不時一陣風吹來，青年便輕輕地咳嗽一聲。中年男子打量了下周圍的環境，很一般的區，即便是處在江心島上，這個區的價格也比不上市中心的樓盤，入住的人家還不多，大約是嫌有些偏僻了。

    進了樓，上了電梯，直到青年掏出鑰匙開了門，中年男子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請問，您是穆先生的徒弟嗎？”

    青年莞爾一笑，：“我就是穆川。”

    “啊，沒想到穆先生如此年輕。”中年男子眉頭一蹙，心想，雖然這是嚴先生介紹過來的人，但是這年輕，能靠得住嗎？

    “看來您很不放心。”穆川笑道，仿佛不以為忤，打開入戶門，側身讓了讓，“進來喝杯茶，總沒什損失，這那冷。是吧？”

    “哪，哪。”中年男子連忙答道，他隻是有些詫異，這位穆先生在圈子很有名，自己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通過好友的好友嚴先生約上的，無論如何也要見見再。打定了主意的中年男子，隨著穆川的腳步，走進了屋。

    屋的裝修倒還雅致，沒有當地流行的仿古典歐式風格，倒是顯得幹淨敞亮，大量極簡的木質家具反倒顯得這個地方寧靜而溫和。唯一有趣的是，在氣溫相對溫和的南方，這套房子居然盤了地暖，從腳下傳來的溫暖，讓中年男子有些意外。

    “坐。”穆川脫下了外套，掛在衣帽架上。“我給您泡茶。”

    “不勞煩了，”中年男子，“咱們還是直接開始吧。”

    “無妨。”穆川笑笑，不以為意。帶著中年男子來到書房，他先拉開了緊閉的窗簾，讓本就不多的陽光進入室內，而後坐在書桌後邊，伸手示意中年男子落座。

    “謝謝。”中年男子在書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穆川。

    “我來吧。”穆川從桌上拿過一個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餘華先生，嚴先生介紹來的，原因是家宅不寧。”

    “是。”中年男子，或者是餘華點點頭。

    “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多了，”穆川合上了筆記本，“我需要到貴府上查看一番，才能下結論。”

    “穆先生什時候有時間呢？”餘華問。

    “今就可以，不過要半夜。”穆川，“有些東西想確認下。”

    “但是我女兒今在家……”餘華似乎有些為難，“她從來不信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