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沒能剪去他的發,假發是她找人定製的,給他戴上不過是滿足她的想象。
慈語糯無法接受傷害他的一絲一毫,減掉他一綹頭發她也心疼了好久。
“初世界在哪?!”緋唐冥坐在床上,雙手和雙腳被緊縛,黑色的眼眸緊盯慈語糯,沒有一絲情感色彩。
慈語糯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腰,輕嗅他襯衣上的植物香氣。
“別擔心,她命硬。”淚水再次滑落,在他的衣服上留下淚點,她哭得已經麻木。
“你曾經魚不會哭,是真的嗎?”
慈語糯輕輕問他,側臉貼在他的背脊,溫暖的熱度,她貪戀地感受著。
“……”緋唐冥無言,薄唇抿成一線。
“當然不是真的,就像我在哭,你從不在乎。”
他對她好過,但不是男女之間的好,是師生之間的,那時的她,每呼吸著悲痛的空氣,她的心下了好大的雨,劈啪啦。
她就像魚,哭泣也無人知曉,一個人靜靜祈禱著一切會結束,為的不過是他能給她一點點保護。
她在哭啊,緋唐冥你聽見了嗎,多無助。
慈語糯隻有對他才會素麵朝,因為他過,他素顏才是最好看的。
“我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對你會不會有多餘的感情,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告訴你。”
“我愛你,緋唐冥,我愛你。”
那間,他的心髒驟痛,好似被什東西打了一棒,痛到猛烈地跳動。
夢,初世界渾身劇痛,像被泡進了雙氧水,每個傷口都在發疼!
好冷,她好冷。
睜開眸子,初世界渾身愣然。
她正身處那個池中的房間,一樣的布景,一樣的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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