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錚離開後,一直緊鎖的鐵門被打開,拿著手電筒的男人收回目光,敬畏地喊了聲:“同叔。”
一身穿迷你軍裝的男人走了出來,銀絲飛揚,炯炯有神的眼睛帶著在年代中沉落的成熟和智慧,月色中,如柏鬆般堅挺的身姿竟然透出迷茫與痛苦。
“雄大,這多年我真的錯了嗎?”梁大同仰頭凝望夜空,深空是那的廣闊,繁星都賣命地發出光芒,它們應該也想在這個時代中璀璨生光吧。
雄大是名孤兒,他十八歲就在這個工廠當工人,三十年來,他見證著工廠從輝煌到落魄,也看著那些神奇布料的產生。
“同叔,你別這樣,當年的事件不是你的錯,都是那些狗雜碎,我隻恨自己無能,殺不了他們。”雄大忿恨不已。
梁大同不讚同地搖頭,月光下撒,雄大臉上的刀疤照得更加突出,更加醜惡。
“那樣的傻事再也不許你做,盡管他們搶走那些布料,我相信他們也研究不出來,不然這多年,那些布料早就麵世了。”
“剛才那位姐會不會是他們的人?”別怪他捕風捉影,如果不是他夠謹慎,同叔早就被那些狗雜粹發現。
十年前發生的事,使他們失去對人心的信任。
良心在金錢的誘惑下,是多的脆弱。
“或許是,又或許不是,知道。”
“那明我們要怎做?”
雄大一直很依賴梁大同,他很自然地問道,隻可惜這次梁大同並沒有立刻給予回答。
呼呼的風吹著樹葉沙沙地響個不停,際也變得陰沉。
直到最後,雄大都沒有得到梁大同給予的回答,同叔離開之前隻留下一句話,“很快要變了。”
雄大仰頭看著已經躲藏起來的月光,現在這個月份,經常變,他不知變與明的事有何聯係。
鄭錚走了一個多時才走出舊工業區,彎腰捏捏陣陣發痛的腳踝,她很後悔沒有去二手市場租輛車來用用,她以為像這種以旅遊為主的島,交通肯定很便利,沒想到還有這種荒涼的地方。
那個工業區一看密密麻麻的工廠,就能想到曾經的輝煌,如今卻如此荒涼,讓人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鄭錚記得走出工業區,應該有個村莊。
狂風呼嘯,她今穿著無袖襯衣,隻覺手臂傳來陣陣陰冷,便忍痛加快步伐。
也許靠著舊工業區的緣故,村莊沒什旅客,是夜,不少店鋪已經早早關門,鄭錚走過的路上隻有聊聊少數還開著門。摸著咕咕叫的肚子,走進一間名為紅紅火火的商店,商店貨源還挺足的,隻是空間比較,這不,她剛想拿個方便麵,一個轉身就撞到人了,對方還是個十來歲的孩,鄭錚滿臉愧疚地把他扶起,關切的眼神在他身上流轉,每處檢查一遍,“朋友,你有沒有哪摔傷了?真的很抱歉,我沒注意到後麵。”
男孩輕輕拍了下身上的灰塵,淡淡地道:“沒事,放開我。”
鄭錚看著自己還握著人家孩子手臂,連忙鬆手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怕你站不穩。”
男孩衣著破爛,清澈的眼神流離不定,就是不肯看著鄭錚話,鄭錚從貨架上拿下幾包白兔糖,討好道:“你喜不喜歡吃糖果?我送你兩包糖果作為道歉好不好?”
男孩驚訝地抬起頭,對上含笑的鄭錚,他別開臉,凶巴巴道:“不用。”
鄭錚覺得現在的孩子真的太酷了,不僅話像個大人,連走路還耍帥,男孩一手插著口袋,一路狂奔著離開。
男孩一副急迫逃離的樣子,鄭錚摸著臉,嘟囔道:“我沒長得那嚇人吧?”
就在鄭錚自言自語的瞬間,剛離去的男孩就被人像擰狗那樣提著過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