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過,子母符是很奇特的一種符紙,分為子符和母符。子符可以有好多張,但是一套符紙的母符隻有一張。隻要在母符上寫下一種咒語,那子符就可以發揮母符中咒語的作用,非常便利。
子母符還有一種作用,那就是它們之間會相互吸引,若是在母符和子符中間擱上一堆空白的符紙的話,那母符和子符便會自動將這些符紙連接起來,從而發揮一些非常特殊的作用。
就比如現在。
蘇幕遮在寫好兩遝符紙之後,轉過身足下一蹬,身體迅速靈活地飛起,落在了麵前的一棵樹的樹杈上。
他轉過身,饒有興味地看著楊娜,直將楊娜看得暴躁無比之後,才慢悠悠地道:“有件東西,送給你。”
罷,他舉起雙手,每隻手上都捏著一遝符紙,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揚手一擲,將兩遝符紙都扔了出去。
厚厚的符紙在空中散開來,不過並沒有飛得亂七八糟,飛得到處都是。它們彼此之間分了開來,若是仔細看得話便可以發現,幾乎每兩張符紙之間的距離都是相等的,這可不容易,需要極為精密的操作。
就這樣,它們在空中化成了兩道“長線”。
兩疊符紙在空中相互交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蘇幕遮這一頭方才念完咒語,那邊的符紙便倏然爆發出一陣刺目的金光,交叉的兩疊符紙之間,又出現了無數道細細密密的網,遠遠地看上去,就像一隻金色的羅網,劈頭蓋臉地朝著楊娜的方向撲了上去。
龍霸在空中看得分明,當他看到這堪比電影特效一般的畫麵時,立馬大大的吹了一聲口哨,嘴讚道:“蘇先生,蘇先生簡直就是帥呆了!”
而地麵上的楊娜可就不那樂觀了,她看到眼前的符紙之時,頓時大驚,。她不知道一符紙是怎回事,但光看那玩意兒散發出的耀眼金光的,就知道這玩意兒對自己有些多可怕的效果了!
現在這個時候,硬碰硬是絕對不可取的。
眼見著那兩道符紙越飛越近。楊娜慌忙地往前方飛了過去,她的速度夠快,居然避開了那符紙的追蹤。不過蘇幕遮顯然是不會就這樣放過楊娜的,他再次掏出了一枚符紙,揚手一擲,符紙就如同利箭一般飛射而去,當在了楊娜的麵前,也擋住了楊娜的去處。
楊娜身上的煞氣愈發濃重,或許是被蘇幕遮給激怒了居然直接就照著那符紙撲了過去。
在她距離符紙大約還有一米左右的時候,符紙再次發出了金光,無論楊娜怎拚命,都無法再前進半步了。
蘇幕遮低喝一聲,“擋!”
符紙的金光在那一瞬間變得耀眼無比,楊娜被完全擋住了。身體被那看不見的,巨大的力量震的向後飛了出去。
而她的背後正好就是蘇幕遮丟出去的子母符。所以兩道符紙絲毫不費力的,就纏繞在了楊娜的身上。
蘇幕遮做了一個往回拉的手指,那兩道符紙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巨大的手握住了一般,迅速拖著楊娜飛了回去,最終將她牢牢地捆在了樹幹之後。
蘇幕遮站在樹幹上,居高臨下地看了楊娜一會兒,確定她真的無法再動彈了之後,才從樹幹上跳了下去,大步來到了楊娜的麵前。
他直視著楊娜那張充滿了妖豔氣息的臉蛋,道:“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楊娜冷笑著看著眼前的青年人,反問:“我要是不回答呢,你還能怎辦?”
蘇幕遮“哦”了一聲,摸摸下巴,氣死人不償命地道:“那你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了。我忘了告訴你了。要是被這子母符困住了,可是不了什假話的。換個法,你就算不想回答,也會被這符紙逼迫地必須出真話來!”
楊娜的臉蛋一時間被氣得黑成了鍋底。她想要去撕碎蘇幕遮,卻根本沒辦法。
蘇幕遮淡淡道:“別做無謂的掙紮了,我問你,你為何在殺人後,要割掉那些受害者的臉皮?”
楊娜神色掙紮了一瞬,然後如瘋子一般大笑了出來。她看著蘇幕遮,眼睛是不出的譏諷。“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在殺死他們之後,才割掉他們的臉皮的。而是我控製住了他們,讓他們自己拿刀,一點一點割掉了自己的臉皮,這些賤人,仗著自己有一張不錯的臉皮,看不起我,嘲笑我,那我就對他們不客氣了。”
麵對這樣一個心理扭曲到了極點的女鬼,蘇幕遮也不知道還能什。他瞥了一眼楊娜的臉,又問:“那被取下來的那些臉皮呢?你把它們都藏在那去了。”
“藏?”楊娜笑得開心無比,“這些玩意兒還需要我動手藏起來嗎?對我來,它們連抹布都不如,它們已經被我扔進了廁所,隨著水流被衝進了下水道。你想找啊,哈哈哈,去下水道慢慢找吧!”
蘇幕遮差點沒忍住給她一劍,他勉強壓住心頭的憤怒。接著問:“我去查看過了,這些受害者的屍體沒有他們的靈魂,你究竟把這些靈魂弄到哪去了?!”
沒有靈魂,死者是沒辦法投入到轉世輪回之中的。無論如何,蘇幕遮都要把這些靈魂找出來。給那些受害者一個交代。
“就在被你弄倒的那棵巨大的槐樹下邊,它們被槐樹的根係牢牢地牽製住了。,渡靈師,你大概是沒想到,那槐樹不僅滋養了我,同時也這個滋養那些賤人的靈魂吧,你現在去看看,估計它們還會剩下那一點魂魄……”
沒有等她完,蘇幕遮就拔腿朝上午那個槐樹精生長的方位跑了過去。
靈魂脫離了身體之後,一般是要即刻投入輪回之中的,就算一時間無法做到,也應該有“養分”供給著,不然很容易就會魂飛魄散。而那幾個受害者的靈體遭受了如此磨難,不知還是否存在於這個時間。
他對著空中的大鵬鳥大喊了一聲,“看看她,別讓她跑了。”
大鵬式神嚴肅地叫了一聲,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完成任務。
而蘇幕遮拐了好幾個彎,穿越層層疊疊的樹木之後,終於找到了那棵槐樹精/原本所在的方位——這依舊還留著半截粗大的樹根。
蘇幕遮立即停下了腳步,粗喘幾口氣之後,蹲在了樹樁邊上。他捏著一張符紙,在樹樁周邊的泥土地上四處摸索著。等摸索到了地麵上一處的突起之後,符紙突然騰的一下,自動燃燒掉了。
受害者的靈體就在這個位置!
蘇幕遮立馬拿起手中的獠牙長劍,心翼翼地將那一處地表處的一點泥土挖掉——還好這的土質較為鬆軟,這樣挖著但也不費勁。然後他就發現那處的突起其實是槐樹的一條彎曲拱起的樹根。
蘇幕遮順著那條樹根心地往下繼續挖去,待挖了近三十公分的深度之後,劍尖觸到一塊硬硬的東西。蘇幕遮精神一震,試探了幾下之後,他提劍一挑,就將那塊東西挑了出來,噗地一下落在了泥土坑。
蘇幕遮彎著腰,伸長手臂將那東西給撿了出來。對著月光一看,卻是一塊黑色的瓦片一樣的東西,約有一指長,不算太厚,觸感冰涼,上麵刻滿了奇奇怪怪的紋路,看上去毫無規則可言。這些紋路在月光之下散發著幽藍幽藍的光澤,實在是非常詭異。
縱使不認識這玩意兒究竟是什,蘇幕遮也知道肯定不對勁兒。他想了想,捏了張符紙貼在上麵,倒是沒發生什怪事。於是蘇幕遮就用符紙把這玩意兒心的包裹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準備帶回家好好研究一番。
接下來嘛…………
蘇幕遮看著毫無動靜的坑底,便張口喚了幾聲三個受害者的名字。過了半之後,終於有一隻半透明的靈體從土探出頭,待看到蘇幕遮之後,他畏縮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抵製得了自由的誘惑,完完全全地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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