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即使那隻看了就讓人倒胃口的爪子已經伸到麵前來,甚至在我那極佳的動態勢力觀察下,她那根還沾染著黑色汙垢的食指指甲隻差幾厘米就要碰觸到我手中殘存幾口果汁的果子也依舊無動於衷,麵不改色的當著她的麵用力吸了一口,直接將整個果子給吸幹。
咕嚕。
啊!碰!
隨著我將甜膩黏稠的果汁咽下肚的動作,女人也張著嘴咧出一口不忍卒睹的爛牙,發出尖銳刺耳的慘叫倒飛出去。
這邊過大的響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不少人先是看向躺在碎石堆中似乎隻剩下半口氣的女人,接著又將視線挪到我身上,明晃晃的全是指責。
幹我啥事?人不是我甩的,看再用力也看不出朵花來。
淡定的將手中的果皮往地上一甩,我微微仰起下巴看向取代了女人的位置,此刻一反平時的沉穩,臉色陰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目標給撕裂的冬琅。
嗯,不愧是我選的男人,就算氣得快腦充血,看起來也是那帥。
花了幾秒欣賞完冬琅難得的變臉,即便白目如我也知道不能真把他給逼急了,否則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平常就已經是這樣,更別提才剛吃飽的現在。
於是,為了避免之後又被人給拖走辦了,我抬手抓住冬琅的衣襬往下扯了扯,示意這隻仍瞪著那名出氣多入氣少的女人扮狂犬的家夥把注意力稍微分出來一點點給我。
人是如我所願的轉過來了,可接著下一秒,我倒寧可他別轉過來。
……麻蛋,勞資隻是希望你看過來,沒有撒嬌討抱抱好嗎?就算要靠著擁抱安撫情緒,也請輕點好嗎?這力道足以把人勒死了都!
除了貼著冬琅硬如石板的胸膛的臉還能勉強維持不被擠壓之外,我整個人從脖子以下無論能或不能的部位全都被他用一雙手臂死死箍住,別是動一動,連呼吸都必須相當費力才能勉強維持大腦處於一個半清醒的狀態。
想提醒他留意一下懷的人快死了,可這手不能抽腿不能抖,連轉頭咬一口都顯然得先考驗背肌是否夠力的情況,除了憋死個人之外我真真不知道該怎……誒……等等,不能咬還不興勞子咆哮了?沒想到絕對不是勞資智商有問題,肯定是給這蠢木頭一擠擠傻了腦袋才會沒想到這件事。
對,所以千錯萬錯都是大木頭的錯。
定下反抗方式的我默默地磨了磨牙,接著開始努力吸氣試圖讓自己發出理想中的河東獅吼,可理想是美好的,結果卻是悲劇的。
放……放開……話一完我就後悔了。
因為光是氣就沒攢足,就算是電子擴音設備,裝了一顆沒電的電池也沒辦法有多少作用,更別提連半口氣都是努力了十多秒才勉強存夠的然發音設備。
於是這一開口,聲音雖比氣猶若絲好上那一點,可在嘈雜的環境也沒差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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