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言情情結充斥的腦子,表白、求婚和結婚是女人一生最值得銘記的三個時刻,應該浪漫得直到老掉牙時,回想起來還能感動得熱淚盈眶。
然而,藝術總是高於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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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年6月1日,這個日期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是我的生日。
持續了兩個多月的非典和即將到來的畢業,讓整個校園仿佛都浸泡在一種沉重的別離中。
我被沉重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限,一衝動就約了煩人去酒吧喝酒。
酒意微醺中,我心中的言情情結又爆發了。
我對煩人:“現在咱們要各奔東西了,我就想聽你明明白白跟我一句:你不喜歡我,從來沒喜歡過……我就能死心了……”
短暫的沉默後,煩人:“我如果……喜歡呢?”
“啊——”
“我喜歡你,很久了。”
“你……你為什不早點兒告訴我?”
“你不知道嗎?我以為我做得已經夠明顯了。”
我頭疼,酒喝多了,腦子有點兒不靈光,我怎也想不明白,他喜歡一個人為什隻做不。
多年以後,當我對他有了深刻到骨髓的了解,我才懂了:有一種愛叫作——我從不愛你,可不論什事,隻要你得出,我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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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年的暑假,一個我完全記不清日期的清晨。
我正抱著被子做美夢,老媽又開始在我耳邊嘮叨。
“心心哪,你已經滿6歲了,什時候結婚啊?你看跟你同歲,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再看看y,比你還三歲,過兩就結婚了,你就長點兒心吧!”
我深覺老媽教導得對,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打給煩人。
從煩人濃重的鼻音判斷,他應該是被手機鈴聲喚醒的,問話言簡意賅:“什事?”
我也還困著,所以直奔主題:“你打算什時候跟我結婚?”
“……沒想呢。”
“現在想!”
“……”很久沒了動靜,我以為他又睡過去了,正打算掛了電話繼續補覺,他突然話了,聲音清澈如水:“等研究生畢業吧。”
“行。”
掛了電話,我告訴老媽:“我研究生畢業就結婚。”
老媽立刻去打電話通知所有認識的人,我蒙了被子睡回籠覺。
等我睡醒了,腦子靈光了,我才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神聖的求婚儀式結束了!
傳中的鮮花、燭光、西餐、鑽戒……還有下跪呢?
果真都在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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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是我,求婚是我,就在我以為結婚也必定要我先開口時,意外發生了,突然得令我還來不及刷牙洗臉。
007年,我完全記不清日期的某。
早上醒來,我打著哈欠去洗手間。
煩人一邊笨拙地通著下水道,一邊嫌棄我的頭發掉得太厲害,警告我以後不許再寫寫到淩晨,每晚十二點前必須睡覺,為他養好身體,伺候他到老、到死。
為了化解劍拔弩張的局麵,我端著言情腔,悲情地指著他問:“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煩人永遠沒有言情男主角的柔情似水,冷冷看我一眼:“去把垃圾桶拿來。”
我繼續賣力地作:“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你就是不想娶我了!你不想要我早點兒,我身後一堆備胎排隊等著我呢,其中有幾個我十分看好,正愁沒機會實地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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