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早飯要自己做，你不會做飯，將來嫁了人，人家會嫌棄你的。

    “心心，好好學習，你學習不好，將來嫁了人，人家會嫌棄你的……”

    他耐心聽我複述了半時，堅定地：“……她真是你親媽！”

    我深表懷疑！

    為了得到他的誇讚，我忙活了大半日，買餐具，買調料，買菜，在廚房團團轉忙到了黑……

    終於，我端著最拿手的西紅柿炒雞蛋和青椒炒肉從廚房走出來，我滿心期待著他的讚美之詞。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他吃了一口米飯：“米飯太軟了，水放多了。”

    他又嚐了一口西紅柿炒雞蛋：“我最不愛吃西紅柿，太酸了。”

    他再嚐一口青椒炒肉：“這個菜還可以，不過有點兒淡。”

    我委屈地嚐了一口青椒，又鹹又辣：“你口味也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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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程同學挑剔了三之後，我終於忍無可忍了：“你這人怎這煩人，我辛辛苦苦給你做飯，你還挑三揀四！”

    他拉著我坐到他身邊，一副曉之以理的態度，問我：“你給我做飯，是不是為了讓我吃得心滿意足？”

    “是！”

    “那，我不客觀點評一下，你怎知道我愛吃什？喜歡什口味？”

    “……”得也有道理哦。

    “我如果隻想吃一兩頓，當然可以違心地誇你一番，可我準備吃一輩子，你總不能讓我將就一輩子吧？”

    “呃……”就看在他打算吃一輩子的份兒上，我忍了，“行！你繼續點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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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周的磨煉，我的廚藝大有進步，或者，更貼近程同學的口味。

    初秋的傍晚，樹葉泛出了微黃。

    程同學來接我下課，口口聲聲嚷著：“我餓了，我要吃美食。”

    “你想去哪兒吃？蘭州拉麵怎樣？”

    他溫柔地摟著我的肩膀：“我想吃你做的排骨。”

    “可你不是餓了嗎？排骨燉熟了至少要兩個時呢！”

    “我能堅持！我現在除了你做的飯，什都不愛吃……”他模仿著我的語氣，“人家的口味都被你慣壞了，你一定要負責。”

    “呃……走吧，買排骨去。”

    這一，我終於恍悟，程同學隻有在有求於我的時候，才會毫不吝嗇地我愛聽的話，可我偏偏受用無比。

    所以我這輩子，注定是要栽在他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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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喝足，程同學送我回寢室，我們打著鬧著，不知不覺又到了分別的時候。

    看著女生宿舍破爛的大門，我越發不愛回去，很想和他多待一會兒。

    “寢室要關門了，你快進去吧。”他提醒我。

    我提議：“要不咱們再找個地方坐坐唄？”

    程同學想了想：“要不我們去‘輪回酒吧’坐坐吧，好久沒去了。”

    “行。”

    那晚，我和程同學在單獨的隔間邊喝邊聊，一杯一杯，我一不留神就醉了。

    酒精麻醉了理智，我骨子的言情情結又克製不住了。坐到他身邊，我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他：“你相信愛一個人，可以一生一世嗎？”

    他：“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人是會變的，我們時候愛過的動畫片，現在不再愛了。”

    我搖頭，貪戀著他身上的味道，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腰：“我時候愛過的動畫片，現在不愛了。可我愛的人，不是動畫片，他也會改變，變得更可愛……”

    他陷入思索。

    我繼續：“我愛你，絕對不會變……”

    他忽然抱住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我承受不了那大的力量，一不心就被推倒在長椅上。

    細密的吻落在我的臉上、唇上，像是細雨般潤物無聲……

    之後，我隻記得自己腦子很暈，程同學問我：“這個時間公寓已經鎖門了，你今晚住我那兒吧？”

    我迷迷糊糊點頭。

    他背起我，走向他的家。

    他的背很暖，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讓我特別安心，特別依戀。

    我安安心心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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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一絲涼意驚醒，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程同學的床上，他正拿著濕毛巾，幫我擦臉，光線暗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他的動作很溫柔。

    一想起眼前的人是我暗戀已久的人，我突然就哭了，因為暗戀他的兩年太心酸，也因為這一刻的擁有太幸福。

    “你怎了？”他很擔心地摟住我，暖暖的掌心幫我擦去眼淚。

    我埋頭在他胸口，雙手鉤住他的脖子，深情地對他：“我愛你……你愛我嗎？”

    我沒等到答案，隻等到滾燙的吻落下來……

    翻地覆的熱情讓我不知所措，隻能生澀地摟著他的肩膀回應……

    然後，我就失憶了。

    haper 15關於一些困惑我多年的問題

    陽光明媚的清晨，我和程同學聊起了許多往事。

    我們聊起了高中生活，我告訴程同學，我考大，真心是拚了命，就差沒頭懸梁錐刺股了。我終於如願考上理想的大學——為的就是遇見他。

    他告訴我，他讀高中時，年紀，正在長身體，總是很貪睡，每晚上八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上課時還經常補充一下睡眠。早知道會在大遇見我，他一定刻苦學習，考個軍校。

    我氣得狠狠瞪他：“遇到我有什不好？”

    他：“我有預感，我這個年少有為的國家棟梁之材，這輩子會毀在你的手。”

    “我也有預感，我將挽救你這個迷途的墮落少年，我將是成就你的女人！”

    “我隻知道，你現在已經成為我的女人。”

    “……”聊過了高中，我們又聊起了大學生活，許多困惑我多年的問題，我終於可以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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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問：“你在z公寓的時候，整勾搭我，是因為喜歡我嗎？”

    他：“你用詞不準確，我那叫培養感情。”

    我鄙視：“有你這培養感情的嗎？又不送禮物，又不請吃飯，又不約我看電影。”

    迎上他異樣的目光，我才想起來，以上所的事他貌似都做過。可是，程同學，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自然了嗎？

    我繼續鄙視他：“你暗示得不能明顯點兒嗎？”

    “不能。追你這種女生不能太直接，如果那我們看完《泰坦尼克號》，我對你：‘我喜歡你，你做我女朋友吧？’你可能扭頭就走，下次見了我一定躲得遠遠的。”

    我點頭，那是一定的。

    “我什都不對你，若有似無地接近，若即若離地曖昧，讓我的存在成為一種習慣，你才會慢慢地對我產生感情……”

    我驚訝地看著他：“喲！看不出來，你挺了解女生啊！經驗豐富啊！”

    他看看手表：“快中午了，你餓沒餓？我帶你吃水煮魚吧，我記得你過你很愛吃。”

    我立刻心花怒放：“愛吃，去‘老川味’吧。”

    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