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雪山靈物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楊千意 本章:降服雪山靈物

    魚良生早上起來時諾蘭已經把要用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放在院子,早餐也在桌上了,魚良生過去抱著諾蘭:“收東西也不叫我,你把我都慣壞了可怎辦呢?”

    諾蘭等魚良生抱了片刻掰開魚良生的雙手:“快去洗漱吃飯吧?這些事不累人的。”魚良生洗漱完吃了些奶和餅,想想今還該有什要帶上的,問諾蘭:“要帶上刀嗎?那邊可有熊呢?”

    諾蘭:“帶上難道你還能把熊殺了啊!再我們絕不要傷害它,那是雪山的靈物,不要起這樣的心。”

    魚良生抱著諾蘭:“我是怕它傷害到你,我以後再不這樣想了。”

    珠玉音突然進來:“哎呀,我們都好了等你們,你們還不關門就抱在一起不出門,是分不開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呢。”

    諾蘭魚良生才剛快把東西拿到外麵早已牽好的馬背上,都爾突駕著馬車,車上東西堆得滿滿當當,戈兒、齊琪格各騎著自己高大的赤紅色馬,珠玉音翻身上了自己的馬,一行六人緩緩往北門而去,在出城的地方遇到齊叔跟易梓格騎著馬等在路邊,眾人趕忙催了馬過去,大家相互問了好,齊叔:“你們去雪山千萬注意安全,看見白熊盡量躲開,萬不可以傷了白熊,以免造成想不到的後果來,實在不行趕走就可以了。”眾人也都答應了,易梓格又關心幾句,大家就出了城門往北而去,一路笑笑也不急著趕路,臨近中午時在埡口上已能看見遠方的巍峨雪山,陽光照在雪山上燦燦生輝,雪山之巔在雲霧若隱若現,眾人下了馬,休息吃午飯,都爾突檢查馬車東西是否牢固,休息片刻後向著雪山繼續出發。

    前方的地勢緩緩向上,明顯的感覺兩匹馬拉的車已不如前麵走得歡快,大家都慢下腳步來,魚良生看著遠方的雪山高興地:“今晚上就可以在雪山下紮營了。”

    諾蘭:“還早著呢,看著似乎不遠,我們起碼要明中午才能到。”

    草原變得越來越空曠,墨綠色一直連到雪山下,偶爾能看見低矮的古樹,還有散漫無邊草原上的結隊牛羊,見有人過來也不刻意避開,抬頭看看又接著吃草,腳下並沒有明顯的路,戈兒與齊琪格在前方帶路,都爾突馬車走在中間,珠玉音陪著馬車走會兒又來回跟大家聊會兒,好幾個地方都把馬車陷住了,眾人都下馬幫忙推車,每一次馬車重新上路大家流著汗水高興喝彩。

    傍晚時分,大家找了個陡坡旁背風的地方紮營休息,雪山就在眼前,夕陽把雲浮玉潤的雪山抹上濃濃的胭脂,雪峰間的流雲在晚霞映照變成七彩綢緞飛舞在晚風中,纏繞在雪峰上,無垠的曠野盡頭雪山閃耀著黑夜來臨之前的金色光芒,像母親慈祥溫暖的笑臉,把愛撒向大地,感動蒼穹。魚良生呆呆地望著魅力四射的雪山,腳深深印在青草不願挪動絲毫,讓北邊過來冷冷的風侵入肌膚,穿透身體。諾蘭輕輕地把一件羊皮長襖披在魚良生肩上,魚良生抓住諾蘭的手,眼睛凝視遠方喃喃:“真美啊!”諾蘭笑笑,抽出手回去繼續準備著晚餐。

    都爾突去遠處溪挑著水回來了,女人們已燃起碳火,把三個帳篷圍著火堆搭好,又把馬放入草原在夕陽盡情享受綠草美餐。幾個人用水洗了把臉,回頭看魚良生還站在那望著遠方,想是被這晚霞的美麗牽絆住了心的愛戀,害怕一回頭再也找尋不見。

    諾蘭:“他看見一切美麗時都露出呆樣,好像所有的美好都要印在心珍藏起來,還常常笑我多少美麗在漠視中失去了多可惜。”

    齊琪格:“可能就像我們漂亮的戈爾找不著誰來疼惜一樣吧,這昆侖秘境我們是早已看夠了,有了魚來讚美她也算是昆侖秘境的知音,戈爾啥時候找到一個願意欣賞你這張美麗臉蛋的人就幸福了。”

    戈兒笑:“我才不稀罕,我就活給自己。”

    魚良生在夕陽把最後的色彩收起來時走到諾蘭身邊坐下來,眾人都看著他笑,魚良生來回摸摸自己也沒有什不合適,就伸手烤火。

    諾蘭:“這會兒知道手涼了?剛才那風倒是沒知覺。”

    珠玉音坐在地上靠著都爾突,拿著塊肉自己慢慢撕開吃著,不時喂一塊到都爾突嘴,都爾突提起碳火上烤熱的奶茶每人倒一碗又放回火堆旁,齊琪格與戈兒相鄰坐著,手捧著熱奶茶溫暖雙手,一時間大家都望著這黑夜的火堆發呆。

    魚良生:“我想白熊為什要咬掉於洋洋的一條腿呢?”

    齊琪格抬起頭來:“以前我與於洋洋一起巡視北方雪山的,有一看見一頭好大好大的白熊在山下河抓魚吃,以前我們也遠遠看見白熊在雪山上,隻它看見我們就走到雪山看不見了,當看見它在河時我們就心的想靠前去看看這巨大的白熊,我們以為它不攻擊人,於洋洋見它把魚抓起來撕咬得血淋淋的,可能一時同情心起來就自己飛快的衝過去驅趕它,我們還沒追上於洋洋時,就聽見她慘叫一聲倒在河,白熊極快地跑回了雪山,我們過去看時見於洋洋倒在河鮮血淋漓,抬起她時發現一條腿被咬下了,眾人趕快包紮住才撿回命來。”

    魚良生:“看來白熊本可以要於洋洋命的,但它沒這做,可能是瞬間被攻擊就咬了於洋洋,看來它也是不主動攻擊人的。”

    齊琪格:“對啊,再我們不知道這雪山有多少白熊還是就這一隻,後來鄯頭它比我們早來,隻咬傷不取命就是對我們的警告,北邊雪山區域就歸白熊吧,我們也不再巡視這邊了。白熊也從來沒有到過雪山區域之外來。”

    魚良生:“這段時間諾蘭帶著我到處跑跑看了看,這昆侖秘境也有四季,我們住的地方早晚微冷,百花常開,是春季;南方種植區域氣溫高些,像是秋季;而西方圍場飼養區溫度又高些,草木也最茂盛,像夏季;北邊的雪山寒冷,我們這遠都能感受到冰涼涼的風,所以北方是冬季。”

    戈兒:“你這樣也對,當初我們剛來時,也是鄯頭、宇文秋、常闊他們根據這些條件特點定下各區域功能的。一千多年過去了,大家按這規劃生活得也很好,又不至於破壞了這環境。”

    趕了一的路,大家聊了會兒就回帳篷休息了,快到淩晨時一聲巨大的嘶吼聲遠遠傳來,眾人都趕快穿衣起來四下張望,聽聲音是雪山那邊傳來的,接著又是好幾聲嘶吼在微微發白的空盤旋縈繞。大家也不明就理。

    齊琪格擔心地:“可能是白熊知道我們要去,所以發出怒吼告誡我們,要不然就回去吧?我們以前從沒有聽見過白熊叫聲,也沒聽見過這樣撕心裂肺的吼聲。”

    大家也都沉默想著原因。

    珠玉音也附和:“是啊,沒必要為了看看雪山把這千年的命丟了。”

    戈兒、諾蘭不話,但也麵露擔憂之氣。

    都爾突看看魚良生,想看魚良生什意見。

    魚良生想想:“越是這樣我們越是需要去搞明白這聲音來曆,再白熊不是不主動攻擊人嗎?我們去時隻多加心就是了。如果現在回去了就永遠都不知道原因,以後心就會始終有個沒有解開的結,回去鄯頭問我們時我們怎?難道聽見吼聲害怕了就沒去了嗎?到時候可能鄯頭還是會派別個人來搞清楚原因,那我們不是給人笑話嗎?”

    大家聽了魚良生的話覺得也是這個道理,就一直決定繼續前進,看沒亮又各自回帳篷窩一會兒。諾蘭趴在魚良生懷:“你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魚良生輕撫諾蘭:“別但心,凡事皆有個定數,最主要的是搞清楚原因也是為父親分憂,就算有危險也得有人去弄明白,我們既然來了就擔起這責任吧。”

    諾蘭幸福的:“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魚良生:“如果熊非得吃我們的話,我去堵住它的嘴你趕快跑,不要猶豫,不然我讓熊給白吃了。”

    諾蘭翻身坐起來嚴肅地:“我不許你再有這樣的想法,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要不然我先死了。”諾蘭聲音激動。

    齊琪格在另一個帳篷笑道:“一大早的也不讓人好好眯一會,兩個人都爭著死,我們就安全了啊!”

    諾蘭想自己聲音大了,又慢慢躺回魚良生懷,輕聲:“聽見沒有,不準單獨死,要等我一起。”

    魚良生:“我們都不死,快快樂樂的活下去。”

    都爾突自己先起來把火撥燃,又去提了水來,眾人也就陸續起來了。朝陽已經升起,偶爾還能聽見那嘶吼聲,似乎沒有先前那樣大聲了。

    趕到雪山下時已經日在頭頂,浩白的雪山反射著耀眼的白光,抬頭望去,山上白雪皚皚了無生氣,安靜的聽得見那陽光溫暖下來的串串淚滴。雪山以碩大無比的身軀挺立在北方的寒冷,昭示著無法撼動的魅力,悠悠白色深處潔白而神秘,讓探索者望而生畏。

    都爾突叫大家圍成一圈先停下來,他去看看在哪紮營,一會兒回來帶大家去離河遠一點的山涯下一個很大的然山洞,都爾突擔心大家安全又對山洞巡視了一遍,山洞幹燥而且比外麵暖和,大家就騎馬進了山洞。女人們開始收拾東西,都爾突與魚良生在山洞口搬些石頭進去磊起簡單的圓形,把木炭放入一些,都爾突又要去砍些生的樹木烤在周圍,這樣可以簡搭著燒,萬一木炭沒有了不至於冷著。魚良生又跟著都爾突去扛了幾趟樹幹回山洞。大家收拾停當準備午餐,商量著吃了午飯騎馬周圍看看。突然巨大的嘶吼聲把山洞似乎都搖晃起來了,幾匹馬都不安起來。眾人趕快跑出山洞去四下張望,短暫寂靜後又是一聲嘶吼,隻震得山上雪花灑在眾人身上。眾人都判定聲音來自河邊,大家一時無措起來。

    鎮定片刻後魚良生:“我慢慢走過去去看看,都爾突兄弟留下保護大家。”

    諾蘭首先就不同意,:“我陪你去看看,讓她們留這吧。”

    大家都要去一起去,都爾突又拿了根大木棍在手,魚良生把先前砍樹的刀掛在腰間,留馬拴在山洞,眾人心意意地向河邊走去,遠遠就能看見沿河兩岸巨大參的胡楊樹站成一行行伸向南方。到河邊時隻見潺潺流水,不見有其它動靜,眾人正站在河邊胡楊下左顧右盼時下遊百來米遠處又傳來一聲嘶吼,大家相互看了看,魚良生與都爾突在前,四個女人跟在後麵慢慢往河下遊走去,但見棵棵胡楊粗壯的樹幹要好幾個人才能抱住,給這不大的河擋住了藍白雲,更是濃密不見雪山。大家一棵樹一棵樹的前進,突然都爾突叫道:“卡住了,它卡住了。”

    大家這才直起腰來,見兩棵巨大的胡楊樹之間的樹幹上離地十來米的地方,一隻巨大的白熊卡在兩顆樹之間,四腳懸在空中無著落,看見人來也不發出聲音了,隻看著大家。六人站在河邊,仔細打量卡在樹上的白熊此刻完全沒有勇猛之像,四條腿直直的耷拉下來沒有力氣。

    女人們看見這樣子首先心痛起來,焦急得想立馬拔掉兩棵樹放白熊下來。

    諾蘭對魚良生:“你以前都能分析出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趕快想辦法啊。”

    都爾突:“要救還不容易,砍了樹就可以了,但這大的樹要憑我們這把刀不知砍到什時候了,回去拿了大鋸子來又要兩時間,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支撐這久。”

    戈兒:“回去拿鋸肯定不行,淩晨的叫聲肯定就是它被卡住的時候,再等兩就沒氣了。”

    都爾突:“還有一個風險,就是救了它萬一它反咬一口大家也難逃跑過它,想它也是餓了才下山來河抓魚的。”

    大家又看看魚良生,以前血字碑文、白玉湖都是他看出道理的,見魚良生一會兒蹲下一會兒站起來地仔細看著。

    魚良生:“都爾突的擔心我也擔心,你們看”著手指向對岸樹的後麵,“樹後有一個從雪山緩緩下來的高台,白熊應該是想從那跳到河抓魚吃,騰空躍起時不夠遠而剛好卡在了兩棵大樹之間,而且四腳騰空沒有了著立點,要一兩隻腳有著立點的話它自己就可以脫困,你看樹上被它前爪抓的印就知道它隻能剛好接觸到樹,但這巨大的古樹表麵光滑,它爪再厲害卻用不上勁,它幾個指甲翻起都流血了。”

    諾蘭焦急地:“如何能快點救下它來。”

    魚良生心也閃過一個念頭:怎沒人提議等它死了烤著吃了,熊掌熊皮都是多難得啊,但這想法是外麵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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