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已經泣不成聲，而顧老師並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跡象。

    “你看到了自己的不幸，也看到了你母親的不幸，唯獨沒有看到你父親的不幸，他的一輩子就是一個悲劇。”顧老師也有些動容，她用意念控製自己，不讓自己過於沉迷於情緒，必須可觀的把楓的原生家庭呈現出來。

    “為了搶救你的母親，喬木森幾乎是傾家蕩產，還到處借了錢。他和所謂的三不過就是一個幌子，他讓你恨他也好，至少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世。這些年，他在南方孑然一生，根本就不敢再成家。”顧老師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講完了這個故事。

    而聽故事的人，早已癱軟在椅子上。

    顧老師走過去，抱了抱楓。

    “楓，我們每一個人都希望你能幸福。過去的，無論對錯都無法重來，我們隻能往前看知道嗎？原諒也是一種放下，人一輩子又有多少年呢？我們都老了，等我們將來不在的時候，希望你是能讓我們放心的吧。”顧老師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為了楓，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喬木森。

    楓已經在顧老師的懷泣不成聲。

    顧老師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委屈的，你希望有一個幸福的家。我們都在盡全力彌補，過去的追不回來，但希望未來的你是幸福的。我相信，你的媽媽和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

    當晚上，顧老師陪著楓睡，恍惚中又回到了時候，躺在媽媽的懷睡覺。

    睡夢中，楓摟住顧老師的脖子，喃喃囈語叫著，“媽媽，川，沐遠”

    顧老師抱著楓，靠在床頭隻打了兩個盹兒已經亮了。

    睜開眼，楓看到顧老師的臉。

    似乎才發現顧老師已經老了，皮膚已經鬆弛，頭發也不像畫報上那那濃密。

    這個女人一輩子守護著心的愛情，孤獨地過了一輩子。

    人前風光無限，風風火火地穿梭在各大心協會和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