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遠轉到了普通加護病房,楓每下班會先到醫院陪伴1個時。
對於方默然,她有些抱歉。
方卻大度地告訴她,“安心的去吧,如果能讓他好起來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我不會那心眼兒的。”
楓從心底幾乎已經認定了,要一輩子報答方默然,隻要沐遠能夠醒過來,她是誰的妻子一點都不重要。
楓跟沐遠聊,講笑話,就好像他能聽到一樣。
“還記得高三那年嗎,每早上你都會提前一個時到教室,陪我一起練習口語。”她驚喜地發現沐遠的睫毛動了一下。
“i an ”
楓掏出手機,打開英語單詞表,每讀一個單詞,沐遠的睫毛就會顫抖一下。
“你能聽到我話,對嗎?”
楓激動的哭了起來,護士奇怪的發現,楓揣著一本英語詞典。
在床旁喋喋不休的念英語單詞,每一個時,風雨無阻。
醫院有不少昏迷患者,又念詩的,有唱歌的,有情話的,唯獨沒見過每過來念英語單詞的。
在外人的眼中無異於奇葩的行為,但就是那睫毛微微的顫抖,給了楓無限的希望。
總覺得終有一,會把沐遠喚醒。
但每都是滿懷希望的來,卻又滿懷希望的走。
當她孤獨的進入停車場,坐在車上,沒有發動引擎,抱著方向盤發呆。
她需要消化掉這種傷,現在家住著父親和顧老師,她不想讓他們看出來這種情緒。
車子剛駛出醫院停車場,一個久違的身影敲了敲窗戶。
楓差點以為是自己眼花了,那一口大白牙,除了安逸臣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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