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東臉上依舊掛著笑，但眼已經盈滿了淚水。

    雖然有過種種猜測，楓還是寧願自己沒有聽到這些事。

    “他唯一求我的事情，是替他照顧你，從去芒山高中開始，我一直在踐行對他的承諾。那時候，原本我是要去市讀體院附屬中學的。可是，現在看來我並沒有實現對他的承諾，抱歉。”

    佟東轉過臉，直視楓的眼睛。

    “驚訝、憤怒、難過、失望”他能讀到七八種複雜的情緒。

    “很難過吧？很抱歉跟你這些，過去我已經放下了，希望你也能放下。”佟東真誠地看著楓，他體會到了放下的快樂，所以希望她也放下。

    楓試著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阡陌呢？又是為了什？”

    “為了避免你誤會，也為了不想讓別人看出來。”

    背後砰的一聲脆響，楓轉過身，是阡陌手的一壺花茶碎在了地上。

    阡陌呆呆地望著被打濕的腳尖，緩緩抬起頭，看看楓又看看佟東。

    換了衣服出來的阡陌，遠遠地看到楓跟著佟東走出來，便跟了過來。

    有些話她還是想當著佟東的麵清楚，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浩子一個交代。

    她在門口遇到服務生端著花茶，便接了過來，在門口聽到他們講過去的事情，誰知道突然就扯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