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的是腳趾頭,君拂顏疼的躬作一團。
近來她似乎越來越怕冷,也越來越怕疼了。
她的感觀很是靈敏,但過於靈敏,夜有一絲的響聲就能將她吵醒,就像牆角一隻細的螞蟻在被她擋住光線後,她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沿著牆與地麵的那一線一直爬行,而後消失不見了。
君拂顏目光一直盯著它,順著它爬過路線尋找過去。
有一條極細的縫隙,就是一條裂痕,若不細瞧,是婢女沒有將屋子打掃幹淨,落了一根頭發。
君拂顏抬手用手指瞧了瞧,並無什不同。
那條縫極短,君拂顏認定了它有問題,拔下頭上的簪子,試圖將縫隙劃的更明顯些。
她一連劃了好幾下,牆角處紋絲不動,君拂顏更加確信這兒是有問題的。
程肅將屋子布置成這樣,為的就是想要博取同情,還真是煞費苦心。
然而人在做,在看,任何事情都辦不到雁過無痕。
留下的蛛絲馬跡還是將他的野心暴露。
她手上一直不停,而這道縫隙越是越是沒有半絲的劃痕。
君拂顏的手劃的酸疼,它依舊如初。
劃的累了,君拂顏起身歇了歇,直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腰間的酸疼讓她半眯了眼,手一伸,腳上一踹。
腳趾有有疼痛感,君拂顏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低頭一看,那條縫隙的變的長了些。
這下君拂顏更加確定,程肅的這間屋子是有密室的。
有連著踹了好幾腳,縫隙時而長些,時而短些。
這些長短的變化很是細,可君拂顏是用了十分的力氣,這會兒腳趾被震的生疼。
難怪程肅有恃無恐的將她放進來,他是吃定她的力氣,,即使發現了端倪也撬不開這個機關。
一個被餓了三三夜的人,眼前擺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然而他的手腳被帶了鎖鏈,光是看的見,卻是碰不到。
誘人的香味在飄散,直往他的鼻子頭鑽,勾的人心癢癢的。
君拂顏看著那條縫隙,心癢難耐。
蕭艾必定是藏在了頭,這是她心最強烈的預感。
她現在弄不死程肅,但是她一定要拿回那半本《醫典》,再手刃了那個親手殺死她,殺死她孩子的女人。
她重生一世,有兩個願望。
殺了蕭艾。
掀了程肅的江山。
後者是個宏偉大業,需要從長計議,那她就先做些簡單的。
程肅會費勁心思的迎娶她入攝政王府,明現在的她對她一定有某些重要的作用。
那她就賭上一把,賭一賭,現在的她究竟有多重要。
是她對他的作用大些,還是依舊如前世,在與蕭艾的較量中,她依舊是一個棄子。
“王妃在這兒是想本王了?”
邪魅而低沉的嗓音,又有著山澗清泉的清潤。
程肅的音色很好聽,如同一曲低回婉轉的笛子。
君拂顏往縫隙處狠狠的踹上一腳,“來看看王爺的屋子牢不牢靠。”著拿手在牆上四處瞧了瞧。
“攝政王屋子的這些東西用了許多年了,都不結實了。臣卻覺得攝政王的不盡然。”君拂顏一雙美眸在滴溜的將室內掃了一遍,“這些東西用了對年卻也沒什大問題。反倒是這新建的太子府不大結實。”
腳尖踢了踢牆角,“這兒可有一條縫隙,攝政王在這兒住可要心了些,萬一外頭的風大了些……這牆夜動了,可被把攝政王給嚇到。”
程肅又看她故作驚恐的捂了捂嘴,“也不對,攝政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掌大昭朝野上下事物,怎的還不會不知自己房間有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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