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大可以試試。”戾氣從馬車上傳出,冰寒徹骨,如寒冬的大雪夾雜著細雨,打在人的身上,立馬化作一層薄冰,要將人凍住。
君拂顏手執銀針,冷眼注視外頭的一舉一動。
她手上的銀針確實是不多了,而外頭的壯漢幫手眾多,君拂顏狠狠的踢了程肅一腳,手起針落,俯身道:“你還裝,再裝,我就把所有的針都紮你身上,在把你當作禮物,送出去。”
君拂顏得意洋洋的道:“不定,外頭的人一高興,還能將我給放了。”
程肅扮作黝黑的臉,幾不可聞的動了動,君拂顏卻是瞧的真切,詳裝做不知的伸手,在他身上就是一針。
先前,程肅被當作擋箭牌,身上紮了不少的銀針,但是那針上頭是塗了藥的,紮上去不甚疼。
君拂顏現在紮的則不同,不知將那藥給擦了,也有可能是她換了一種藥。
針一入頭,所紮之處一片火辣辣的,隨之而來的劇痛,一整快肉被人用鈍刀子一點一點的挖下。
程肅蹙了眉頭,一雙睜開的眼又眯成一條縫。
唇瓣張張合合:娘子,這是要抹殺親夫?
君拂顏白了他一眼,將針從他身上撤下。
現在是個什時候,他還有閑工夫與她玩笑。
不過也是了,他明明醒著的,還能裝作若無其事,睡的自在。
用唇語道:你想怎處置這班子人?
既然他是假裝中了外頭那群人的藥,程肅必定有他的打算。
難怪會主動的與那人交談。
她能發現異常,程肅不會一點子察覺都沒有。
自己擔心了半,不過是程肅設下的一個套。
想想就覺得生氣。
她還一直神經緊張的想著要如何帶著他逃出去。
“你要怎做,我不管,我隻有一個要求,別讓我在看到外頭的那一夥人。”
她瞧著心中覺得惡心。
君拂顏眉頭緊蹙,神色認真。
是真的動怒了。
“娘子莫要生氣,以後不會了。”程肅一臉獻媚的笑,“今日還要娘子幫上一幫。”
君拂顏美眸一撇,程肅目含秋水,哀痛的將滿是窟窿的手伸了出來。
上麵密密麻麻的針孔揭示君拂顏的惡行。
君拂顏向壯漢撒針時,可是沒有顧忌到會弄傷了他。
而君拂顏覺得,誰讓他愚蠢的非要喝那壯漢的酒。
已經被人下了藥,人事不醒了,那她在紮上幾針也是無礙的。
可看到他手臂上遍布的針孔,化作星星點點的黑紫孔洞。
君拂顏愧疚的點了點頭。
“你們到大昭來,有什目的?”
君拂顏清翠的聲音很是響亮。
“兄弟,知道的太多的人是活不久的。”壯漢添了添幹澀的嘴唇。
此處幹燥,也的風也是熱的,耗了大半夜,嘴角起皮。
他的耐心也快要耗盡了。
“你不想?”君拂冷哼,“那我替你好了。”
“你們一夥人從大宛來,要去不不是什江城一帶,地點正是不遠處的撫州地帶。”
君拂顏手一抬,掀起半個簾子正對大漢,從輕蔑聽故事的臉破出一絲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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