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聽庵的姑子,落葉歸根。
她已經記不清自己的家是何處了,她是在折檀山上長大的,那兒便算是她的家了。
雖然姐一直與她,她會將好的,但是她卻是想折檀山想的緊。
“等你病好了,我就帶你回去。”君拂顏輕聲道,“這兒離折檀山也不算遠,等你好了,我們騎馬過去,很快的。”
君拂顏強打著精神,聽白芍的話,心頭難受的緊。
白芍現在這副樣子,她也舍不得罵。
眼角多瞥了她幾眼,圓潤的臉越來越尖了,跟個垂子似的,往人肩膀一戳,大概能穿出一個洞來。
君拂顏越看越是不忍心,摸完脈。吩咐了武蘊幾句,就出了院子。
程肅候在外頭,一見她出來就攬著她回了別院。
“歇一會子吧!”程肅就她臉色不對,心也跟著著急。
“你忙你的去,我會注意身體的。”君拂顏抬眼看了她一下。
他是攝政王,到此處不是來遊玩的,還有許多的大事要他去做。
君拂顏捏著筆,手抓著一顆草藥。
喃喃道:“我瞧著白芍難受的厲害,不若讓她睡上幾日,如何?”
程肅未走遠,回過身來,道:“從大宛那群人口販子中大得的那些草藥,正好可以用。”
白芍難受,緋衣見著也跟著難受。
就像緋衣難受,他瞧著也心疼。
程肅也想讓白芍好受些。
人睡著了,身體上的知覺確實會減輕許多。
一個肚子很餓的人,睡著了就不覺的餓;身體疼的人,熟睡後也沒就不知道疼了。
程肅覺得君拂顏的這個法子可行,而且他們的手上就有這個東西。
被他一提,君拂顏也想起來了。
當時覺得是草藥就留下,現在想想那些沉睡草,真的要派上用場了。
君拂顏立馬提筆在原來寫的1那張方子頭添了一味蛇果草。
再細細的查看是否會與其它藥相衝,確認無誤後,才包了藥讓人熬去了。
加了一味藥,白芍隻覺得更難喝了一些,喝後一連睡了三日,一覺醒來,人清爽了許多。
君拂顏大喜,“頭可還覺得暈?”
白芍精神看著好了許多,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的話卻清晰了不少。
白芍慘白的臉浮現一抹淡笑,“還有點,但我覺得是……咕咕咕。”
她的肚子配合的叫喚起來,“是餓的。”
君拂顏笑了出來,已經會開玩笑了,比前幾日要回折檀山的時候瞧的順眼多了。
“早就給你備好了。”君拂顏眼一瞥,武蘊端著東西就上來了。
是一碗稠稠的白粥,武蘊一早就熬好的。
白芍一睡就是好幾日,武蘊焦急的往君拂顏處跑了好幾次。
“知道你不怕死,卻是和怕餓的。東西早就備好了,就等你醒來。”
武蘊傲嬌的把碗端給她,白芍一瞧,“啊!就一碗粥啊!”
她現在能吃下一整頭牛,這一點子東西根本不夠看。
武蘊白了她一眼,“不要啊!”他手一退。白芍一拉接過,“沒不要。”
她低頭把勺子一拿,端著碗就往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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