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雲親自下廚，她將藥丸磨成粉，加到銀耳蓮子羹去。“隻要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楚生就能永遠隻愛我一個人了。”

    岫雲乘著馬車出了府，到了青樓。她掀開簾子，看著眼前盛大的景象，有些恍惚，她記起了張楚生曾經帶著女扮男裝的她來青樓玩樂。不過今日來這卻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可歎。

    岫雲定定心神，捏了捏手中的盅，心想絕對不能讓張楚生看出些什。

    “吱呀”一聲，岫雲推開門進去。張楚生正眼睛微眯，斜倚在椅子上聽著姑娘彈琴，顯然已陶醉其中。

    “咦，你怎來了？”張楚生驚訝地看著岫雲，他的臉上不見一絲慌亂。

    岫雲扯扯嘴角：“就是來看看你。”

    那彈琴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地板又看看張楚生，就是不敢看岫雲。

    “你先下去吧。”張楚生皺皺眉。

    “是。”那姑娘如蒙大赦，欠了欠身，快步走了。

    “楚生，我想了想，還是來找你談談。”岫雲捏著袖子，有些緊張。

    張楚生道：“站著做什，你先坐下吧，我們慢慢談。”

    “好。”岫雲點了點頭，“對了，我給你帶了蓮子羹，喝一些吧。”

    張楚生笑了：“娘子還是那貼心。”岫雲將碗筷擺好，盛出蓮子羹。因為有些慌亂，灑了不少出來。

    張楚生也沒在意，接過碗，口地品嚐，他滿意地眯了眯眼：“娘子的手藝又有精進啊。”岫雲隻是緊張地看著他，等一會兒，再等一會兒

    張楚生吃了不少，末了，拿出隨身攜帶的帕子擦了嘴：“娘子今日來，到底想談談什？”

    “我，我”岫雲張了張嘴，不知道能些什。張楚生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岫雲躲開張楚生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繡花鞋：“我，我隻是”

    “啊”張楚生發出奇怪的聲音。

    岫雲抬頭去看張楚生。

    張楚生竟已七竅流血。

    “楚生，楚生！”岫雲目眥欲裂，跑過去接住張楚生癱倒的身體，“楚生，楚生，你怎了，你怎了？”

    張楚生早已不出一個字，岫雲慌亂地用衣袖擦去他臉上的血，但隻是越擦越多，越擦越多：“楚生，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岫雲緊緊地抱住張楚生，卻不知道該怎辦。“怎會這樣，明明不該是這樣的。到底是怎回事”

    張楚生張著嘴想些什，隻是他喉嚨的鮮血堵住了他的聲音。盡管這樣，岫雲還是讀懂了他的口型：“娘子，對不起。”

    岫雲淚如雨下。

    桌上的茶盞晃了晃，從麵浮起一個水球，水球飄到半空中，竟隱隱地顯出一個女子的樣貌：正是楚楚。

    岫雲紅著眼，聲音帶了哭腔：“楚楚，怎會這樣，你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