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那姑娘不是死於砒霜的,對吧。”
餘暉三三兩兩灑落在河麵上,襯得常百草的鬢發愈發憔悴,鄭遠走到他身後,用低沉的聲音問道。
“不知。”對方那人冷冷答道。
可真是個冰坨子。
鄭遠忍不住抱怨一句。
“賈姐的死相分明和江城那幾具屍體一模一樣。”
“江城的命案,關南洲城何事?”常百草看著遠處,船一搖一晃懶懶地蕩著。好像永遠也行不到終點似的。
“是你太敏感罷了。”他想了想,又道。
“不,絕不是。”鄭遠很快否認,盯著常百草的側臉道:“你在隱瞞什?或者害怕什?”
對方無言。
“鄭遠,”許如意從客艙中探出個腦袋,接著比了個手勢道:“你快進來吧!”
看這常神醫一張冷臉也不是什趣事,鄭遠搖了搖頭,隨即進了客艙。
一進去遍被許如意拉住了,她一臉神秘地道:“我覺得,常神醫不是真心想幫咱們的。”
“……”
“但是南洲城離江城也比較遠了,你為什會覺得賈姐死因和先前幾人一樣啊?”
鄭遠有些乏於解釋,將頭靠在船窗旁,一臉疲憊地看著許如意,也不話。
“哎呀我不是不相信你。”她忙道,“我隻是想問問,如果是一種死法,凶手還要從江城到南洲城?”
鄭遠點點頭。
“凶手也到了南洲城?”她滿臉狐疑。
鄭遠猶豫著,又點了點頭。
“他不怕被人發現嗎?這個凶手到底和死者有什深仇大恨呢……”
“砰——”
忽然一個浪打了過來,船猛的晃動,鄭遠靠在窗邊打頭被狠狠撞了一下。
“哎喲!”他吃痛,邊大叫著,邊揉著自己的後腦勺。
許如意忙幫他也揉揉腦袋,像哄孩子一樣吹了吹。
砰——
一副畫麵閃過,當時從江城出發之日,船也這晃動過。
忽然他腦海中再次劃過那個念頭。
紅嫁衣。
“凶手不一定親自來了南洲城!”他突然大叫一聲,盯著許如意,忍不住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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