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婧抓住亞撒的手要把人往屋拖，可是亞撒半邊衣服都被血浸了，就指望夜色幫他隱瞞傷勢了，哪肯往燈光下走。

    蓋婧反應極快，拽了兩下沒拽動人，立時發現了亞撒的不對勁，“哥，你怎了？”

    “沒事沒事，”陳歸急忙打掩護，“我們今在外麵奔波了一，你哥他累了。”

    蓋婧將信將疑地看了陳歸一眼，陳歸頓時感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學時代，被班主任的眼神一掃，什樣的囂張氣焰都熄了一半，半晌才出下一句，“另外……我們找布勒斯有點事要談，很趕時間。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布勒斯的房間在哪兒？”

    “跟我來。”

    梅本的房間就在隔壁的院子，院子酒香四溢，他人正坐在一棵桃花樹下獨自飲酒，身周散落著七倒八歪的空酒瓶。

    梅本醉眼迷離，“你們來幹什？”

    “帶你走，”陳歸上前拾起一隻空酒瓶聞了聞，“還好，隻是三十度的酒。”

    “我哪兒都不去，就呆在這兒，白兼禮答應我可以一直留在這。”

    “你不走我們就去殺政府軍的人，見一個殺一個。”陳歸笑嘻嘻地。

    “……你們不敢，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跟你們走，我就輸了，輸了……輸了就不能去南區了。”

    “大局已定，政府軍的輸贏與你無關，”亞撒，“而陳歸不同，他訓練的士兵正在各處戰場上戰鬥，你已經輸了。”

    “我沒輸！戰爭還沒結束！我還有機會，我沒輸……”他大喊著，眼淚漸漸爬滿臉龐，在燈光的映射下一片晶瑩。

    陳歸看著這個令他無比陌生的人不知什好。

    “算了，他喝醉了，我們明再來吧。”

    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