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黎夏念才將那幅畫完成,她拖著站了整整七個小時的身體走出畫室,坐進車時,她的兩條腿都不會打彎了,俯身錘了好半天她才掏出鑰匙啟動車子朝家的方向開去,這個時間別提什慶祝了,想必瑞瑞已經睡了。
她知道第二天還要搬去項家,又是一場硬仗需要去麵對,原本她可以不必選擇如此艱辛的生活的,隻是因為愛上一個男人,便甘心前往,哪怕是泥潭、哪怕是沼澤。
一想到即將跟項子和瑞瑞生活在一起,她的疲憊馬上就被衝散,嘴角洋溢起笑容。
夜深人靜的街路暢通無阻,心急快些回到家陪在瑞瑞身邊,她的車速很快,不到二十分鍾就從城市最南端開到了位於東陵區的家,她將車子挺穩,捧出下午在好利來買的甜點,這是瑞瑞最喜歡的,本打算晚上跟他一起吃的,看來隻能放到明天了。
剛要進屋,一輛車子停在她眼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緊接著車窗搖下,是那位名聲大振的畫家,“你把畫具忘在畫室了,看你很寶貝的樣子,我給你送過來了。”
說著女人將後備箱解鎖,“我很欣賞你的才氣,我不會虧待你的,如果這幅畫賣的好,我會給你相應的提成,好好跟我幹,錢少不了。”
如今的她沒資格自命清高,她點頭,“那就多謝了。”說著走到車尾,將麵的畫筆包取出來,幫對方關好後備箱。
女人丟給她一把鑰匙,“下幅畫的主題我會微信你,你隨時可以去我的畫室。”說著一腳油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黎夏念捧著蛋糕抱著畫筆矗立良久,最後沉了口氣轉身,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抱著鮮花和蛋糕的爺倆。
黎夏念連忙將畫筆包背到身後,心虛的笑了兩聲,“你、你怎過來了,瑞瑞呢,怎還沒睡?”
瑞瑞仰頭朝項子臉上看去,見他表情凝重,似乎有些生氣,有似乎有些傷心,他捧著蛋糕轉身就往屋走,“我突然就困了,我要跟姥姥睡,睡了睡了,啊,好困啊!”
說著他就一閃身鑽進了夏惠文的房間,蹲在門口偷窺外麵的一舉一動。
黎夏念裝出一副很自然的樣子,走到項子麵前主動將那束花抱進懷,“這是你第二次送我花,真漂亮,對不起啊,加班加到這晚。”
項子眉頭緩緩蹙緊,手臂繞過她的身體,一把搶過畫筆包,“跟我說實話,你跟陸敏做了什交易!”
陸敏,當今傑出畫家,身為同行,怎可能不認識。
黎夏念目光躲閃,“沒,我跟她能有什交易,就是約著喝個下午茶。”
“什下午茶能喝七個小時,我問過瑞瑞他姥了,你下午就離開公司了,你在陸敏的畫室,你幫她當槍手是不是?難怪陸敏上一幅畫我看著那熟悉,是出自你手對不對!”
被他一語道中,黎夏念隻能躲避著快速進屋上樓,“你胡說什,太晚了,我困了,明天不是還要搬家嗎?”
項子懊惱的握著拳頭錘了一下門框,關了門轉身就去追她,進了臥室他反手關門,“搬家,我在電話根本沒說搬家的事情,你怎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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