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_8588顧語萱捏著手機，任憑它怎響也沒有接起來的勇氣，而電話另一端的人好像非要等她接起來不可，不知疲倦地打著。

    每一下的鈴聲，都好像重物撞擊著心髒，一次又一次。

    顧語萱，你什時候學會逃避問題了？她看著手機屏幕的的名字，心咚咚地跳著，手心也開始不住地冒汗，但最終顫抖著接起。

    “……”

    “你在幹什？”還不等顧語萱開口，電話那邊便傳來一陣怒吼。

    顧語萱被嚇得一顫。

    淚水，啪嗒一下掉出來。

    所以，品言出事了嗎？是她不好，還是孩子出事了……

    “她……”顧語萱顫著腿一軟，摔在地上。“品，品言……她怎樣了？”她撐在地上的手指蜷起，指甲都被掛斷了，淚水啪嗒、啪嗒的往外掉。“她怎了？”

    “我要見你！”程斯年冷聲道。“來我公司吧！”他著直接將電話掛斷。

    不知道是在外邊呆得太久了，還是因為程斯年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她的身子顫的厲害。

    公司，難道不是醫院嗎？

    她哽咽的呼吸都不順暢，站了幾次才站起來。品言，你不可以有事，那真的是誤會。

    “姐，你怎了？”見顧語萱哭成這樣，路人紛紛過來詢問。

    “發生什事了？要不要報警？”

    報警？

    “不，不用了！”顧語萱搖頭，衝到路邊攔了車就直奔林氏。

    司機看著好像被打劫一樣的顧語萱心有些慌，車子到了林氏，顧語萱直接從車子下來，恰好看見穆陽。

    “穆陽，幫我付一下車費！”她著跌跌撞撞的就衝進去。

    看著顧語萱的樣子，穆陽隻是微微歎氣……

    站在電梯，顧語萱幾乎是是扶著電梯才沒讓自己摔倒。看著一層一層跳動的數字，她被壓迫得好像呼吸都透不過來。

    叮！

    電梯停下，她有些顫抖的走出去。

    今佳期有些奇怪，已經是過了中午的時間，可是整棟樓好像都要沒什人！

    她深深的呼吸了幾次，然後上前，可是身子再怎挺得筆直，雙腿顫抖的她也無法正常行走。

    站在門口，她深呼吸了幾次，卻都沒有上前的勇氣。

    怎樣？要是品言出事了，怎辦……

    程斯年站在門口，整張臉都是青色的，辦公室更是一片狼藉。

    顧語萱推開門，看著背對她的程斯年，以及一片狼藉的辦公室，心瞬間一沉，她扶著門框站穩身體。

    所以，到底發生什事了？！

    聽著身後的聲音，程斯年回頭。

    顧語萱辭此時的模樣，頗為狼狽。但他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然後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來來！

    顧語萱緊緊地握著拳，然後抿唇上前，打量著程斯年的臉色。

    “品言，怎樣？”她顫抖著問。

    程斯年抬眼看看她，然後在扔了幾張紙在她麵前。

    紙張從她的手邊劃過，手背上一陣尖銳的疼，她看著腳邊的幾張紙，全身一僵。

    離婚協議？

    確切的是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顧語萱身子一晃，然後伸手扶住桌子。

    “你什意思？”顧語萱抬頭。

    “看不懂嗎？”程斯年起身。

    “程斯年！”

    “簽字吧！”他冷冷地道。“你不是隨我怎樣嗎？簽字！然後馬上消失在我麵前！”

    “……”顧語萱的臉色慘白。“品言怎了？！”

    “我要你簽字！”他用力地拍著桌子。“我不想看見你，簽了字馬上滾！”

    顧語萱的耳朵嗡嗡地叫著。他為什發這大脾氣啊！

    “程斯年，品言怎了？”她走過去。“我問你品言怎了？”

    “跟你沒關係！”程斯年用力一甩，她的腳腕上有傷，這次不可避免的退後幾步，然後摔在地上。

    瞬間，空氣隻剩下風從窗戶吹進來，吹動紙張的聲音。

    顧語萱坐在地上，怔怔地望著程斯年。

    “簽字吧！”他把臉撇到一邊，好像看見她的狼狽。

    “因為品言嗎？”顧語萱狠狠地哽了一下。“程先生，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也沒想到，他真的會提出離婚。

    之前想好的那些，好像都不曾考慮過。她的驕傲和自尊告訴她，現在最正確的方法是利落的簽字，然後轉身離開，可是……她不想。

    “程斯年，品言出事，我也很難受，可你都沒聽我解釋過，怎可以這樣就提出離婚！”

    “因為我想離！”他看向顧語萱。“怎？你舍不得？”

    程斯年揚眉唇角含笑。那個模樣，好像她的不舍是一件多可笑的事情。

    她的腦子嗡嗡地叫著，怎會變成這樣？她怎會淪落到這個可憐的地步……

    哼！她笑了一聲，接著狂肆的笑出聲音。

    哈哈……

    顧語萱笑得滿麵淚水，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忍著腳腕的疼痛站起來。慢慢的走到他身邊。

    “給我一個路由！”她抬頭看著他。或者，她是希望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不舍，。也許，他有什不得已。“給我一個理由，我就簽！”

    “想離婚而已，有什理由！”

    “程先生，你有事瞞著我，對不對？”她問。“是不是出什事了？”

    程斯年垂眸看著她，手慢慢的覆上她的臉。

    “你的樣子還真是可憐！”他緩聲在她耳邊道。“你愛上我了？就那舍不得嗎？”

    “……”

    程斯年那嘲諷的樣子，氣得她發抖。愛他嗎？她不知道，隻是聽他這些話，她好痛苦。

    緊緊地握著拳，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顧語萱，冷靜點！不管怎樣，你已經暴露了自己太多的情緒了。她閉著眼睛，深深的呼吸著。

    “給我原因！”顧語萱再次睜開眼睛迎上他的目光。“給我個理由，我就簽！”她的聲音都抖的不成樣子，可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程斯年盯著她，然後唇角挑起。

    “看來，你是真的很舍不得我啊！”他的神色帶著幾分戲謔、幾分得意。抬起手來，用拇指擦掉她臉上的淚水。“那好，不簽不簽吧！”他笑。“那就先不離了！”他著突然把她擁進懷，粗魯地吻上她的唇，手用力地撕扯她的衣服。

    “程，唔……”顧語萱大驚，她用力地掙紮，可程斯年卻瘋了一樣把她推到辦公桌上，然後去扯她的扣子。

    “程斯年，你幹嘛！放開我！”顧語萱大聲尖叫著。

    “怎了？”他微喘著。“我們不是夫妻嗎？”他問。“程太太，這多沒碰你，我都想你了！”他著再次吻上來。

    顧語萱的狼狽地閃躲著，手腕被生生地按在辦公桌上。

    “程斯年，你放開我！放開我！”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的大聲尖叫。

    好像又回到十九歲那一邊，悲傷和無助將她緊緊包圍。

    “救命，救我！”顧語萱聲嘶力竭地吼著。

    程斯年粗喘著。手已經伸到她的衣服下麵。

    “你那激動幹什，我們是夫妻啊！”他笑。

    “放開我！”顧語萱躺在辦公桌上，哭得顫抖。

    悲傷而又絕望的哭聲在空氣回蕩著。慢慢的，她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程斯年不疼不癢，又得意的樣子生生地切割著她的心。

    好痛……

    從來都沒這樣痛苦過……

    沒力氣再哭，也沒力氣再掙紮，她就那看著他，而她不不動，程斯年也覺得無趣地放手。

    失去了束縛，她一下子從桌子上掉下來，她摔得悶哼一聲，額頭撞到椅子上。可此刻，她好像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就那顫抖著，整理這個自己的衣服。

    程斯年站在一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顧語萱狼狽的模樣。

    “幹嘛這激動！”他笑。“我們這是夫妻間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他蹲下來，挑起她的下巴？“對不起，我好像太著急了呢！”

    顧語萱此時，已經不再哭泣了，就那冷冷地看著他。

    這樣一個人，她到底喜歡他什？他一次次的為了鄭品言傷害她，她竟然還能讓自己淪陷。

    ！她突然笑。笑自己的無知和愚蠢，笑自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