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都市依然那繁華和喧鬧,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這紙醉金迷,又有多少人隱藏這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很不幸,高哲淩就是其中的一位。
身影修長的男人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站在這座高樓頂層,俯視著色彩斑斕的車流。風很大,哲淩的頭發都被吹亂了,露出額頭上的疤痕。
他從來都不會太在意大部分身邊的人和事,就連自己年邁的父母也沒有太多的過問。想起那老頭看著別人手中資料時的漫不經心和內心深處的恐慌,那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那種神情,自打哲淩記事起,他父親就是這樣,從容的應對自己的妻兒,從容的看見他兒子的過世,再從容的見證哲淩的出生。
哲淩的哥哥,隻在相片麵活著過。可是一張照片又能記載多少事情呢?
手中酒杯漸漸傾斜,麵的酒水隨著引力潑灑,化為點點水珠,落在樓層之間的落地窗上、地上,路人的臉上。還有一部分滴落在哲淩的心。
“如果你哥還在,他肯定不會這做的。”父親凝重的眼神猶如跗骨之蛆,狠狠的鑽進哲淩的骨頭縫。他搖了搖頭,試圖驅趕酒精所帶來的醉意。
“唯獨隻有你啊”哲淩喃喃自語。
手中的酒杯不知在什時候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身後的人連忙走上跟前,這一切哲淩都沒有意識到。
“哲淩?哲淩?”劉光偉站在哲淩的身後,看到他一副不太清醒的樣子,關切的問道。
“嗯?”哲淩似乎從醉意中清醒過來,“那女的怎樣了?”
“目前狀況比較穩定,少爺哲淩不用擔心。”
“”似乎對剛才的稱謂有所不滿,哲淩怒視了劉光偉一眼,沉聲道:“還有酒嗎?在給我倒上。”
“哲淩,少喝點吧。剩下的酒已經被我喝完了。”劉光偉緩緩的道,話語中聽不出有一絲醉意。
“嘔!呃呃呃”洗手間傳來嘔吐聲,劉光偉立正在門外,麵無表情的忽視著從麵走出來的路人。
“真特惡心!”路人啐了一口,惡毒的話從他那張英俊的嘴臉出來,還真是有點不搭。
劉光偉思考一會,走了進去,看到正對著鏡子洗著臉的哲淩,洗皿池旁還殘留著少許汙漬。
劉光偉摸了摸哲淩的後背,“帶我過去。”哲淩抹掉臉上的水跡,吩咐道。
床上的女孩安靜的躺著,像是沉睡一般。整間屋子隻有機器發出來的單調的嘀嘀聲。
“醫生可能還要過很久她才能醒的過來。”劉光偉斷斷續續的道。
“醒?她死了都可以。”哲淩用絲毫不在意的口吻道。
她死了都可以,這是穆君的原話。當時的穆君哀求著哲淩,雙手緊緊的抓著他不放。
“你就這想救那個快死了的人?”哲淩玩味的看著眼前渺而又倔強的女人,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人像是中了毒一樣,就連自己的命都那不珍惜嗎?
“我過,要與他同生共死的。”
“。”哲淩並不想多管閑事,隻是嘲諷的笑道:“就算你救了他,他也不會同情你的,你這愚蠢固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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