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範仔細的看了看,搖搖頭,“不行,不行,這可不行。”
不行
魏郊的手下很是鬱悶,拿來的東西已經是他們選中之後再選的物件。
梁範的要求很明確,絕對不能超過白琉璃的工藝,要形成差別,有梯度、有次序的產品線。如同白蘭香和白蘭醉一樣。
但是,魏郊沒有做的那徹底,他可不敢壞了大宋玻璃製品的名聲,在優與劣中間徘徊很久,最後還是拿出來折中的方案。
隻可惜,一折中,下邊人在打折執行,到底還是產生不小誤差。
“爵爺,是哪不合規矩,我回去就改正,下次一定能精美些。”
梁範仔細觀察手的東西,幾乎比肩後世夜市上的綠色喝啤酒用的杯子。
竟然有股工業產品的光輝,不行,太亮太透
“不你誤會了,不是差,而是太好了做工和工藝,比白琉璃差的太少,會讓購買白琉璃的人心有想法。記住,可以再差上一些,略有瑕疵也不要緊。不能超過高檔瓷器的做工,比大食商人原來的琉璃品質好即可。”
來人長出一口氣,做好當然要困難不少,做不好相對容易些,了不起好東西挑出來做其他用處。
隻要是有具體的方向,他們都能幹出來。
現在火器監,是個神奇的地方,各種先進的工藝都從此地產出。
比起來學院,或許理論知識更好,但是巧手的工匠,還是要看火器監。
送走綠玻璃器皿,梁範一拍腦袋,想起自己事才辦一半。
這個糊塗蛋,未來的嶽父母來了,怎不出麵安排
恭敬的去公孫璃茉住處幫忙安置好以後,一番小心翼翼之後,總算是全身而退。
此刻,天色已晚,梁範想起來自己還有事情做
“老天爺,一回臨安就這般忙”
他急匆匆趕去鬆鶴樓,那有約在先。
鬆鶴樓的鬆鼠桂魚可是臨安一絕,大廚每日隻做十份,不多也不少,很多吃不到的哪怕出千金也不可得。
畢竟來吃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提前許久訂餐。
等到當日,比起臉麵,沒人會在意那些銀錢。
鬆鶴樓是曹家產業,曹珍要吃鬆鼠桂魚,胖廚子自然不敢怠慢。
雖說那十份早就被定出去,少主子要吃那就另當別論。額外做一條,也不叫事。
梁範趕到時,酒壺早被曹珍喝掉一半,已經月上西樓,錢少卿卻仍然沒到。
梁範在錦凳坐下,奇道,“咦,錢四那廝怎得還未來,莫不是有何事耽擱了”
“這貨,不是向來如此”
“別瞎說,人家不比你靠譜些”
“怎可能,他向來不守時”
“大哥不說二哥,你倆誰也別說誰,那他到底為啥”
曹珍笑道,“小別勝新婚,怕是還未爬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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